“老爷,家族东市的四个商铺被砸了!”
“什么?岂有此了!”墨峰勃然大怒,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出来闹事,这边对策还没有商量好,那边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闹事者呢?”墨峰问道。
“闹事者现在已经被家族的人控制起来了。”
看到方智貌似要说些什么,墨峰认为方智要劝他谋定而后动,便抢先说道:“方先生,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过他们,如果坐视不理,我们墨家的颜面何在?”方智苦笑道:“家主,我几时说过要放过他们了?”
“嗯?”墨峰吃了一惊,别人不知道,这位方先生素来将就谋定而后动,凡事三思而行,这也是墨峰不太喜欢的一点,没想到这一次方先生竟然没有阻止自己。
“我也想三思而行,不过此时不行。另外的多个家族都在看戏,这一次一旦我们认栽,那么今后我们墨家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就像如果有人能让神流血,那么就不会有人再信仰神。”方先生缓缓地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强势,而且是绝对的强势。这样才能让对方摸不清虚实,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
“先生所言极是,那么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些人?”墨峰沉吟道。
“我们不需要逼供,因为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逼供只会浪费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方先生用手在脖子上慢慢的划了一下。
墨峰皱了皱眉:“此事……再议。”说着便对老孟说到:“老孟,备马,叫上二少爷和三少爷,跟我出去一趟。”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方先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家主是一个英雄,还是不够狠。不过也幸好是个英雄。”随即也跟了出来。
墨扬和墨浪收到消息也来到了门口,老孟早已叫人备好了四匹马。四人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四匹马飞奔向东市。本来不需要骑马的,不过墨峰打算表现出强势,所以才选择如此高调的方式。
东市,墨家的一家药店。
此时正有8名大汉死猪一样被绑在地上,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绝对挨了不止一顿打。而周围更是有十几条大汉瞪着眼睛盯着他们,每个人手里还提着一根胳膊粗的棒子,估计哪个人不老实就会一棒子下去。
药店外面,更是有无数好事的人在围观。但是毕竟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是少数,所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一时间乱如闹市。
“我说老哥,里面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有人在这里闹事,被墨家的人当场扣押呗。”
“啊?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墨家的商铺闹事?”
“这……听说昨天任家家主父子在墨家吃瘪了……”
“我看未必,任家即使再猖狂也未必有胆量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闹事。说不定是墨家要报复任家,把任家来买药的人扣下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有好戏看咯!”
说话间,任空匆匆赶来,任家的武士们分开人潮。看到药店里的一幕,任空顿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我任家的人为这么被扣下了?”
店铺的老板是墨家的一位外门执事,闻言说到:“既然这样我倒想问问,为什么任家的人会来我墨家的商铺闹市?”
“胡说!我任家的人向来自律,怎么可能在这里闹事?分明是你们墨家欺人太甚!”任空冲冲大怒。
“你……血口喷人!”这位外门执事口才貌似不怎么样,三言两语便被任空说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就憋出这样几个字。
“无话可说了吧?分明是你心虚了!你们墨家太过分了,我任家的人向来本本分分,在墨家竟然收到如此对待,当真是岂有此理!”任空见这位执事不擅雄辩,便乘胜追击。
“胡说……你胡说,我们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位执事感觉已经快吐血了。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来闹事的?”任空步步紧逼。
“门口这些人都看到了,难道我还能当众说谎不成?”
任空转身:“乡亲们,你们有谁看到我任家的人在此闹事了?”
外面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答应。反正不管墨家还是任家我都热不起,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再说,我就说没看到,谁记得我长什么样?在没在场?这事还是你们两个家族自己弄去吧,我就在一边看戏多好?
任空回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执事:“看见了吧?没人看见我的人在这里闹事,分明就是你们墨家欺人太甚,你还有什么说得?”
这位执事气喘吁吁的指着任空:“你……你……无耻!”
“你才无耻,你们墨家都无耻,明明欺人在先,却反咬一口。单论无耻程度,你们墨家绝对是东来郡第一家族!”任空大骂道。
“噗!”这位执事被气的五内俱焚,灵气逆转,一口血喷了出来。
“哼,我们任家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任空哼了一声,对身后的武士们说到:“去,把绳子解开,我倒要找墨峰算算帐,无缘无故欺负我们任家的人,这口气怎么说也不能咽下!”
不得不说,这位任家主绝对是实力派,明明是自己理亏,却偏偏振振有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了。一个演员能把自己都演进去实属不易。
“墨峰老儿,我这次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办,只要今天一出门,事情是怎么样的不是完全我说了算?到时候任你舌灿莲花,我也要恶心死你。”任空心里暗暗想到。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
“你要找我算账?我还有帐没和你算呢。今天我不答应,我看谁敢放人?”
远方一个声音穿来,马蹄声阵阵,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四个人影出现在道路上。正是墨峰,老孟,墨浪和墨扬。四人在这最后关头赶了过来。墨家执事顿时松了口气。
任空慌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