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闻这句话，一向淡定的聂清泉瞬间变了脸色，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墨扬的衣襟：“墨兄？你刚刚说什么？”
墨扬丝毫没有在意聂清泉这个无理的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聂清泉。他完全知道，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对与聂清泉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还做自己，恐怕现在会比聂清泉还要失态。
聂清泉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无礼，只好讪讪的松开了手，一脸愧疚的说到：“墨兄恕罪，小弟刚刚失态了。”
墨扬笑着摆了摆手说到：“聂兄此乃真性情，我又怎么可能怪罪。”
聂清泉拱手道：“多谢墨兄，那不知刚刚莫兄所说的……可否再说一遍？小弟……刚刚有点没有听清。”墨扬明白，聂清泉哪里是没有听清，这样重要的是哪怕说得再快一点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想向自己确认一下罢了。只是聂清泉不能直接说，否则可能让墨扬觉得他在怀疑自己，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确认。幸好墨扬也不是什么笨人，完全明白聂清泉的想法，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
“聂兄，小弟刚刚说可以让你的修为短时间内提升上来，可以教你修炼剑法或者棍法的功法，可以保证，将来你可以以自己的实力向仇家复仇。”墨扬说得很慢，而聂清泉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听，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直到墨扬说完，聂清泉终于确认了，墨扬没有开玩笑。
“哈哈哈！”聂清泉突然仰天大笑，笑得十分开心，而后慢慢地，眼角上某种透明的液体流了下来。而笑声也越来愈小，慢慢地变成轻微的啜泣，而后转变为嚎啕大哭。
“天见可怜，我足足等了6年，终于有机会报仇了，爹！娘！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你们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开心的！”此刻地聂清泉活像一个疯子，时而大笑，时而痛哭。墨扬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的鄙夷或者耻笑，但是也没有上前安慰，他知道，此时的聂清泉需要的是发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在这个时候总希望有个人安慰或者有一个肩膀倚靠，可男人则不然，男人要么静静的吞下苦楚，要么尽情地发泄。任何安慰的话语都可能被认为是同情。
半晌，聂清泉逐渐平复下下来，尴尬额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说到：“墨兄，刚刚对不住了，委实是这么多年以来压抑许久。”
墨扬笑了笑，说到：“聂兄如此真性情，小弟对聂兄佩服至极。”
聂清泉也同样笑了笑，恢复到之前玉树临风的样子，只可惜眼圈还是通红的。“墨兄，不知……”聂清泉小心翼翼的问道，眼中带有七分期待和三分忐忑不安。看得出来，聂清泉对于此事十分在意。
墨扬反问道：“小弟有一事尚且不明，聂兄既然没有修炼功法，又是如何修炼到现在的程度的呢？”这也是墨扬一直好奇的一个地方，这个聂清泉是怎么在完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修炼到剑士中级的呢？
聂清泉苦笑道：“这也是我运气好，小的时候因为家父对我期望极大，在我9岁时便用自身功力帮我打通任督二脉以及周围的三条经脉，但是苦于没有功法，只好单纯的吸收天地灵气。但是对于如何打通其他的经脉却完全不知，这也导致我的修为止步与剑士中级。”
墨扬恍然，这就难怪了。聂清泉的父亲所做的与《秦皇诀》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先打通部分经脉，而后修炼。只不过聂清泉的父亲也过于大胆，要知道9岁孩子的经脉可是相当脆弱，一不小心就容易导致经脉破损，甚至经脉断裂。不过话说回来，聂清泉的父亲修为应该相当高，至少比自己的父亲墨峰要强。
“那聂兄将来是想要继续修炼棍棒呢，还是转练剑呢？”墨扬依旧没有回答聂清泉的问题，而是再问了一个问题。
而聂清泉也没有丝毫不耐，思忖再三，聂清泉坚定的说到：“墨兄，这个世界是一个剑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几乎都在用剑。目前就我所知，使用其他武器的也只有墨兄和小弟我而已。在大多数人看来，剑才是正道……”
“所以呢？”墨扬眼中微微有些失望，没想到这聂清泉也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聂清泉笑笑说到：“理论来说，我应当选择用剑的，可是我修炼棍棒也已经四个寒暑了，我发现剑不一定是正道。或者说，没有什么所谓的正道。我经常同别人说，剑修是受天地眷顾的，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苍天高高在上，又何曾在意过我们区区人类？”
墨扬抚掌大笑：“聂兄所言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如我们从未在意过猪狗的感受，天地又何曾在意过我们？”
“好一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墨兄当真是深得吾心。”
墨扬笑了笑，说到：“聂兄的情况我以了解。聂兄既然打算继续修炼棍棒，须知棍法讲究的不是力量，而是技巧。适才见聂兄出手，招式大开大合，势大力沉。这其实并不对。长棍应以防守为主，伺机进攻。如此看来，聂兄适合水属性的功法。恰巧小弟手中有一本水属性功法《碧波决》，我觉得十分适合聂兄。至于棍法的话，我倒是有一部《清流三变》，你感觉如何？”
聂清泉大喜过望：“多谢墨兄，小弟元当牛做马，报答墨兄的大恩。”说罢就要跪下。墨扬急忙上前托住，认真的说到：“聂兄，我要的不是手下，我想要的是朋友。”
聂清泉抬起头，看见墨扬的眼中充满和煦和温暖，心中也不知不觉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满，这六年以来，聂清泉周围到处是尔虞我诈，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朋友这种话，也没有人完全信任他。而墨扬这充满善意的眼神也使聂清泉完完全全的认同了墨扬。
“没错，朋友！”聂清泉站起身来，手搭在墨扬的肩膀上，使劲的捏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