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铎，你这个白眼狼，Conceptionchi迟早被你吞掉……”
高挺的身影靠着玻璃外墙站着，听着手机听筒里的咆哮，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挺拔的鼻梁在有些不显眼的灯光中宛如一把锋利的刀。手中拿着一杯爱尔兰威士忌，棕色的液体在手的作用下来回摇晃。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让不待见自己的人有一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感觉，享受这样王者姿态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轻轻动手指，慕家那边就炸开了花，八成慕蓉又在家里喊为什么把Conception交给了他。
呵呵，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且他只想做一个外人。
“老大，您还好吧？”
本来是不准备进门的，但是手中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份说是要尽快交给老大的东西。
一进门的那一刹那，看灯光和咆哮的手机就觉得有事情。他是一个无上至尊，却不得不在黑暗中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撇开慕铎的性情不谈，这一点儿让卓航怜悯。
“什么事儿？”
没有回头，语调中都透着冰冷的感觉，看来酒中加的冰块不少。
他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本来因为不规律的作息和休息不够就导致了胃疼的习惯，现在还这样……
卓航前进了几步，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桌面，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一个叫Mercy的外国女士让我给您送来。”
面前的身影明显一顿，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身子将酒杯一放。
盒子包装很精美，这很符合Mercy的风格，做事儿认真都细枝末节。慕铎纤长的手指打开了盒子，一张卡片应声而落。
“Follow your heart and do yourself。”
还是一样温暖励志的感觉：随心做自己。
卡片下面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盒儿童炒饭，慕铎勾了一下唇角。
Mercy对慕铎说过，他这种隐藏爱意、努力跟自己内心的感情躲猫猫的行为像极了小孩子。
“老大，今天下午你说不会客，是回绝了慕蓉董事，但是莫总监再三询问您是否选出人选。”
下一秒男人便用左手递出了一个U盘和表格。
“只有一个吗？”
没有回答，弥漫着一种谜之尴尬的氛围。
“嗯……那老大你和总监好像哦，听说总监那边也只选出来一个。”
手中的勺子被放下，两条腿将身后的椅子一滑，交叠在一起，用手覆在脸上，看得出来心情复杂，好的人选都到哪儿去了？
嗖地一下划回来，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在桌子上敲出几个清晰的节奏。突然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咬了一下唇。
“去查一下慕青言的GPA。”
卓航脚下顿了一下，纳尼？这又是什么套路，他记得大小姐的GPA是每学期期末的时候再三校对之后才交到老大的手里的，不说自己都差点了背下了那极低的数字，就是洛大的工作人员都要背住了。
“老大……洛大教务处那边……那边说了，青言小姐的GPA没……没有算错。”
没有算错，那他倒是挺好奇这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