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铎有些吃力地打横抱起裹着他外套的她,她抬起头,只看见他坚毅的下巴,弱弱地说一句,“要不我自己走?”
是手受伤,不是脚受伤。
这瓜田李下,这【暧】昧的动作,这拥挤的人流。
咳咳,不太好吧。
慕铎低着头,从她的角度看,王之蔑视,“你腿长还是我腿长?”
慕青言一愣,立马换了一张奉承脸,“慕总腿长,慕总腿长,慕总的腿天下无敌。”
没有了回应,制作精美的路灯投下一束束暖黄的光芒,弱化了他坚硬的轮廓,慕青言的心中有一瞬间流过很温暖的错觉。
隔着衬衣,他身体更加清晰,烟草裹挟着薄荷的气味儿跑进鼻腔里面,莫名地觉得舒适。两只手抱得恰到好处,像是一个老手一般。黑色的树林阴影也没有什么可怖的,一切东西都被柔化了。
电梯之中,男人低头随意看了一下怀抱之中走神的某人,两只大手加重了力道,“我抱得没有姜黎的舒服?”
他惦记着刚刚在西郊,姜黎将她抱上车处理伤口,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可不像现在这样像一条死鱼,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穿得多一点儿,感觉不到一些不该感觉到的。”
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自知多说无益,缄了口。
“你手上的伤,是那个男人弄的?”
晃得刺眼,即使姜黎处理过了,还是掩藏不住。
“我自己搞的,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我换到其他地方,本来想着可以用吴妈给我的脆皮叉烧做个标记,后来不够了,我就拿出了笔,把手划伤了,滴血,机不机智?”
慕铎白着眼侧过头,把自己搞残了,还一脸期待称赞的眼神,本来想说两句挖苦的话语的,但是几个音哽咽在喉咙之中,怎么都说不出口,倒是心底的怜惜越来越明晰。
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眉头聚成了一座小山峰。那几个人伤害她的人,现在想想,为什么没有直接解决掉呢?
他用手指解开了锁,将她放置在沙发上,转过身子熟悉地在厨房找食材开始做饭,这种默契让人有一种恍然觉得是多年的夫妻。
灯光铺洒在他的黑发之上,衬衣敞开,微微地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在厨房的背景之下形成一道温暖的风光。慕青言甚至有点儿担忧,今后到底是谁能够霸占这个样子的他。
右手快速地在自己的脸上划过,清醒了。
慕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脑袋没有受伤?”
还没有等她回复,他放下了手中的刀,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拿起手机,只轻柔地说了一句,“好。”
没有一声交待,他慌慌忙地走下楼。
慕青言心头一紧,难道还有什么事儿。
来不及跟上他,只能一把拉开窗帘。他家的楼层不算高,正对着的窗户的是大门处,慕青言目不转睛地查询他的身影。
终于看到人影,一个熟悉的女子身体直接撞入他的怀抱之中,慕铎将手漫过她的肩膀,两个人恩爱至极。暗黄的灯光和冬季的寒冷氛围,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如胶似漆。
唰。
慕青言将窗帘瞬间合上。
那些慕铎在林依依面前表现出来的不近人情,自己怎么就相信是发自内心呢?
慕家那一群人,有谁还是带着真心而活的呢?
难怪他跑得迅速而坚决。
一抹嘲笑。
慕铎上楼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轻脚轻手地给她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