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跺一次脚，搓一次手，脚趾在鞋里面几乎快没有知觉了。慕青言套上斗篷上的帽子，顺带着揉了揉耳朵。没有勇气上楼，只能在里面寻找有没有能够安生的地方。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走完。
终于在转角处看见了一个咖啡馆，上面写着：24小时营业。
天无绝人之路。
慕青言伸出手准备拉门的时候，发现门上面的锁清晰地写着：请刷卡。
专属用地。
真是倒霉到家了。
就像是在沙漠之中看到了一片绿洲，走近了之后不过是海市蜃楼。
怎么连咖啡馆都是只为住户提供服务的！
慕青言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些衣着光鲜的人，手指触上玻璃，遥不可及。店铺里面弥漫着咖啡散发出来的热气，密集地在人潮之中涌动，充满了整个空间，看起来很温暖。
耷拉下脑袋，将鞋尖对在一起。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没别的玩了，自己玩自己吧！
滴。
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怎么来了？”
慕青言转过身子看着这个将自己笼罩着的男人，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几乎到了脚踝的位置，看起来很保暖。此时正张开了衣服，有意无意地将慕青言围住。
“进不进？”
语气有点儿不耐烦，似乎是在嫌弃她占了道路。
求之不得。
慕青言迅速将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一屁股就近坐在了沙发上，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眷恋过这种柔软的触感，很好。顺手拿过一个抱枕，牢牢地抓紧。
慕铎动作优雅得多，一把脱下了身上的大衣，露出了有点儿居家的服饰。
“要点什么呢？”
服务员来得很及时，踱步过来之后就俯在慕铎的耳边，温柔地问了一句。
看得出来是老主顾，不敢得罪。
“我要摩卡。”
慕青言将双手撑在下巴之下，即使看得出来服务员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仍然不能阻挡她心中对点餐的热情。
“一份意大利咖啡，一杯热牛奶，再来一份鲜果华夫饼。”
他没有看菜单，只是低着头说着。服务员的热情仍然不减，连连点头。
“那华夫饼我要冰淇淋的。”
慕青言知道了咖啡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慕先生……”
“按我说的来。”
“……”
他似乎没有注意对面人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 点着。
慕青言没有在说话，只是鼓起了腮帮子，白了对面的人一眼。
毕竟是慕铎的地盘，她说话都不敢大声。万一被赶出去，今晚就只有流落大街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学校？”
“有个朋友说是陪看戏，就晚了。”
她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情趣这么高雅了？”男子双手环绕向着后面一靠，一双眼睛玩味儿地盯着她，手打开身旁的纸袋，拿出一双可爱的毛绒绒的鞋，扔到慕青言的脚前，“大晚上的去看戏，嗯？”
慕青言对着他抬起头，猥琐地盯了一眼，又低下。他整个人配上暖色调的灯光显得更好看了，少了白日里的戾气，变得柔和了不少。
见他不动，男人倾下了身子。
“最好不是早恋了！”
说着将她的脚举起来，伸手就要脱她的鞋。
“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