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6年10月12号,天气晴。
到了吉首已经是晚上了,匆匆忙忙的先找个了一个宾馆住下。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饭。当我来到了这里之后我才感觉到了我的孤独。或许就是离家远了吧,在路上的时候我把朋友家人和我爱的人的电话全部拉进了黑名单,从此以后我的世界就是我了。一个充满了未知的世界。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会死亡三次。第一次是我们的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已经死亡了。第二次是在我们的葬礼上,认识我们的人都来祭奠,那么我们在社会上的地位从那一刻也死掉了。第三次就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了以后,那我们就真的死了,在世界上就算是真的消失了。
来到吉首的这一路我想了很多,有回忆,有憧憬,也有幻想。我听着张学友的《慢慢》,这首歌很柔软,又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或许就像传说中的《黑色星期天》吧。我总是不知不觉的陶醉在其中,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我每天都在单曲循环的这首音乐,泪慢慢流慢慢收,慢慢变成了朋友。慢慢慢慢没有感觉,慢慢慢慢我被忽略,你何忍看我憔悴,没有一点点安慰。慢慢心变成铁,慢慢我被拒绝。后来我就稍微改了改里面的歌词慢慢,慢慢被摔粉碎。慢慢,慢慢流下了泪。我的离去没谁挽回。慢慢,慢慢在流着血。慢慢,慢慢生命流失。有谁梦醒了还无力的残忍。
当我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没有人能够联系,也没有人联系得到我。感觉有一种非常非常重的无力感。,甚至有一瞬间是恐怖的,是害怕的。就是哪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开始习惯了黑夜,把房间的灯关掉,坐在电脑前写着自己的日记,我把这也理解城了********,说不定以后看到的人也会有不幸吧。
我开始生命最后的旅行,一部手机一个打火机一台电脑一个悠悠球。打火机是别人在中秋节送我的礼物,她说太过思念家人的话,就用打火机取暖,虽然火焰很小,但是可以在寒冷的时候让你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就像不论什么时候,家总是受伤了的人的避风港。悠悠球也是我在生日的时候别人送我的礼物,也可以说是二十多年的第一件生日礼物,所以我特别的珍惜,我珍惜真心待我的人,珍惜在我沮丧的时候给我勇气走下去的人,珍惜无条件的把我当作好朋友的人。
在来的路上我和一个陌生人聊了很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些心事我们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难以启齿,但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却可以痛痛快快的诉说着一切的一切。他很健壮,看上去还有着一些沧桑,那是被风雪和时间掠过而留下的痕迹,在他的身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他说他是个浪者,流浪到世界各地,流浪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他说他还是个歌手,经常在路边唱歌。他又说他还是个酒吧的老板。然后我就纳闷了,开酒吧不是很费钱的吗,也很挣钱吗。我就问他开酒吧花了多少钱,他笑着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我不确定的说三十万,他摇摇头,我说反正不能是三百万吧,总不能是三万吧,他又摇了摇头,说三十块。看着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告诉我说他在一个地方街头唱歌,有一次和一个哥们因为矛盾打了起来,也就是因为那次打架让他结识到了一个好兄弟,他们一起卖唱,聊天的时候就聊到了梦想,他哥们说他的梦想是想做一个酒吧老板。然后他们一拍即合说开就开,可是两个人身上加起来的钱才就三十块钱。但是那哥们是一个很好的木匠,他们就在树林搞木头搭建,很神奇的事他竟然能把那么弯的木头弄的那么的直和平。最后搭建好了以后用那三十块钱买了一些彩灯,店都是隔壁店接过来的。然后火车上这哥们会一些绘画,又从颜料店里面借来的颜料把酒吧内部涂上了壁画。等到开业的那天,他们酒吧却是一瓶酒都没有,一个酒吧没有酒那卖什么。好在他们在街头卖唱的时候很多人都认识他们,就来庆祝他们开业还拿了好多的啤酒等等,然后也就正式开始了第一步。梦想,有时候想着很难,但是在决定要去做的时候却又那么简单,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却用了三十块钱就完成了。
后来我们又聊到了幸福他问我感觉他幸福吗,我说不知道。他说他是幸福的,虽然在别人看来我像是一个乞丐,流浪者。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就是我的梦想,我走在自己梦想的道路上,虽然有时候会一天都吃不上饭,有时候要走到一个地方给别人打工,饭店最容易管饭了,刷一天的盘子就有饭吃,还会给一些钱。但是这些都是在为我的梦想努力,也是我走在梦想的路上的一道道色彩。他说他有家庭,家境也不错,而且他还有一份电视台的工作。但是为了梦想他放弃了工作,他说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把钱放在家里,只买一张出发的火车票,而且还是单程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感觉到很神奇,原来我曾经的世界是那么的渺小和肤浅,或者真正的大开眼界才刚刚要开始,从他讲的故事里我感觉自己心里烧起了一团火,如果在未来的日子我就花费着自己以前的积蓄,那就和正常旅游和坐吃等死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在下了火车我就找了一个自动汇款机把钱一部分给了家人,一部分汇到了我前妻的银行卡里面。当然留下了一点点开宾馆的钱,最少让我今天先找个地方住。从明天开始,我也要一边找工作一边去体会这多彩的世界,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给世界留下彩虹里的一道色彩。
我也在担心我的病,但是这两天竟然什么情况都没有。也许它也有蛰伏期吧。现在想想,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是担心病情发作死的早还是担心别人会看到。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担心不担心都会来,如果发作早早的死掉的话,那不就正好解脱了吗,再者说,自己将死之人又有什么怕别人发现我的病,痛痛快快的走吧,不要让这仅剩的二十多天再出现后悔的事情。
病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可怕的只是人心,跨过去了人心,什么都可以坚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