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官桐的动力和耐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也许是被柳如惜刺激到了,也许他自己意识到了必须要努力了。从那之后,每日,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早上起床跑步一个时辰,回来打坐运气,饭后去画铺帮忙,傍晚的时候柳如惜会把自己学到的散打招式教给上官桐。每天学一点,每天多跑些步,每天运气练耐性。柳如惜打坐就是玩,没有用,上官桐学习了那本秘籍上的招式,慢慢的把陆叔叔的内力转化在自己的体内,是转化而不是储存。
拥有内力的上官桐和之前有着莫大的差异,不是之前那个练抱着柳如惜都会手抖的小孩了,现在每天的晨跑五圈都没有感到累。柳如惜刚开始的几天相当嘚瑟没事就刺激他,现在直接被他甩的远远地,常常他两圈都追上了还在第一圈奋斗的她。每日的打坐练气已经让他学会了如何将气自由的提起与沉放,脚上的功夫渐渐有了功效,轻轻一跳便是三米左右。这可是运动健将的成绩,现在却出现在了一个刚开始认真锻炼身体的十五岁的男孩身上。
晨跑的这样运动,两人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
柳如惜捶着自己这比先前还结实的小腿,无力的叹息道:“完了,完了,这要是练成肌肉想减肥都减不下来了,没人要了,唉。”
“……”
“要是没人要怎么办呢?我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柳如惜托着下巴无比惆怅的说道,还似有似无的瞥一瞥身边的人。
“……”
“算了,可怜我一身好皮囊坏在了肌肉上,姐就当个女汉子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看着身边跟木头一样的看着那本书的木头人,终于妥协了,还是别说话了。
一个多月的运动,上官桐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本的细胳膊细腿现在有了一些肌肉,貌似还长高了一点,高出了柳如惜一个头尖。无视柳如惜的话语,淡淡的起唇说道:“就算是再没人要,也要跑步,没得商量。”
“哎我说,做人不能这样的,你要做一个好人,要做一个懂得理解女人的好人。”
“要是让你跑步就是坏人的话,那就坏人吧。”
“我生气了啊,我哭了啊,啊啊啊……”
无奈的合上书,上官桐认认真真的看着柳如惜,板着脸的说道:“我叫你姐还不行吗?跑步是你提出来,我们两个早就商量好的不能食言的。”
柳如惜装着可怜说道:“你跑的太快,我又追不上,跑的我自己都没有动力了,你又不等着我。”
“……是你跑的太慢。”我跑的太快?原来是我跑的太快的原因啊。
“等会,你这话可不够意思,你自己说刚开始的时候谁跑得慢?”柳如惜不乐意了。
“我。”
“你还知道是你啊,要不是姐姐我一直在你旁边,等着你,我早就窜了。”
“你真好意思说,一个月了还是那个速度,没进步。”
“……谁跟你一样啊,怪胎。”
“没得商量,我明天起来叫你。”说完拿着书就往房外走。
“你不能这样!”看着走出门的上官桐,柳如惜无力的嘶吼着。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样,不爽。
自从上官桐比柳如惜高出那一个头尖的时候,每次看到他柳如惜总感觉自己怂了不少。虽然柳如惜已经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教给了上官桐,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上官桐还是打不过柳如惜的。但是柳如惜已经害怕他了,不是打不过的原因,也不是海拔压制的原因。就是柳如惜每次不想起床,上官桐就一直在门口喊,一直都在喊从来未停歇,直到喊得柳如惜的耐心全无,起来开门骂他一顿才停止,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就是柳如惜害怕惹到他的原因了,总是害怕惹到他,然后他会很早很早的起来把自己喊起来,然后就睡不着了。这种方式真的让人很抓狂。
第二天,上官桐早早的来到柳如惜的房门口开始了独特的“闹铃”模式,不一会柳如惜穿好衣服抓着头发,睡意未醒的看着他,说道:“走吧。”
“你就这样出去?”上官桐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她。
“对啊,等跑完回来,你打坐我睡觉。”柳如惜揉了揉肉眼,打了个哈欠。
“想得美。”
“我都起来了,答应去跑步了,还想怎么样啊。”不满的说道。
“去洗漱。”
“不想……”
“快去,反正天亮了人们看见笑话的是你,不是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水洗漱完毕。“不想扎头发,太麻烦了。”扯了扯一头稻草,看着他说道。
“我帮你扎,好了吧。”上官桐无奈的推着她进了房内。在扎头发这方面上官桐已经习以为常了,柳如惜经常对着这一头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发愁,每次都是上官桐帮忙才让这些东西回归正常。
柳如惜坐在凳子上,一会就闭上了眼,头发被他扯痛就在睁开,然后闭上,睁开,死循环。
终于开始跑步了,一运动,柳如惜想睡觉也不困了,就一直硬着头皮跑着。上官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跟着,气息平稳,如果不是那飞扬的头发,可能都看不出来他是在跑步。
“你往前跑点,别跑太远,不然追不上你我就回家了。”柳如惜扭头对他说道。
“好,不过钥匙在我这里你怎么回家?”上官桐反问道。说着就往前跑了一米多些。
“哼,大早上不让我睡觉,跑步跑步跑你个头啊,气死我了,最美好的睡眠时间就是早上,我这一天天的都被你荒废了。好烦啊。”柳如惜在上官桐的身后做了一系列的鬼脸,然后小声的嘀咕着。
上官桐在前面只感觉很好笑,自从练了功法耳朵也灵敏了不少,柳如惜以为他听不见,但是上官桐一字不落的全部收到。微笑着看着前方,什么姐姐,分明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