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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见湘晴的惊讶,绢奶奶轻轻地笑了说:“还记得绢七岁那一年,绢他爸爸因为交通意外而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时候我们还因此欠下了一大笔手术费。不得已之下,绢的妈妈带着我和绢来到了日本这里。……”

绢奶奶停了下来望望窗外的景色继续说:“当初来到这里时我和绢的妈妈人生路不熟。好采,有现在这家店的矢阪先生收留了我们。虽然这位好心的矢阪先生是收留了我们,可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的呀!于是绢的妈妈就在这里帮起了手。可能是日久生情吧!绢的妈妈过了半年之后就改嫁给了矢阪先生。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怪绢他妈妈这样做。必竟一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被一个温暖的男人整天陪着,安慰她。试问一下有哪个女人会不动情呢?可绢却不能理解他妈妈的苦。一直吵着要回家,要见爸爸不要再见到妈妈。绢他妈妈为此还痛哭了一整夜。”说到这里绢奶奶的眼框已经有些湿润了。

“在绢的百般阻扰之下绢他妈妈只是和矢阪先生草草登记就算了。”绢奶奶接过湘晴递给她的纸巾轻轻擦了擦悄然流下的眼泪继续说道:“矢阪先生他也有个儿子,那就是樱了。樱他十分乖巧、懂事,很讨人喜欢。虽然我和绢的妈妈不是他的亲奶奶、亲妈妈。可是他却把我们完全视为了他的亲奶奶、亲妈妈。而且他还非常地粘我和绢他妈妈呢!”说到这绢奶奶笑了。但笑容在下一刻就消失了。

“绢可不像樱那样!自从绢的妈妈和矢阪先生结婚以后他就好像恨透我们所有人似的。一整天只会制造麻烦。好在矢阪先生大量,极为容忍绢。所以绢他妈妈才没有活得那么辛苦。樱有几次想和绢一起玩都被绢狠狠地赶走了。就在那次,樱像往常去找绢玩。绢不但赶樱走还狠狠把他推倒在地。刚好被矢阪先生看见了。可能是爱子心切吧!矢阪先生走过去狠狠地就给了一巴掌给绢。可是这巴掌并没有打在绢的脸上,反而给樱给挡了下来。当时的矢阪先生很生气所以出手就重了。樱接了这巴掌之后不但嘴唇流出了血,而且还当场晕倒了。矢阪先生被当下的情形给吓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也就是这一巴掌为樱打开了绢的心窗。绢两话不说就把晕倒在地的樱抱下了楼叫我带他们去医院……”

“后来樱有没有怎么样?”湘晴急切地问。

绢奶奶望着湘晴笑笑地摇摇头接着说:“还好,当时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的绢好像很保护樱似的,整天陪着樱玩,陪着樱读书。只要一有人欺负樱,绢就会马上跑出来保护樱。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也不知樱怎么说服了绢,绢又开始慢慢地容入了这个家里。每天只要一天亮,家里的每个角落里都会听见这两兄弟的笑声!这样幸福的日子我们足足维持了十年。可惜,就在一年前樱和绢开学的第一天,不知哪个不得好死的混蛋把樱从学校的楼顶推了下来!……”说到这里绢奶奶的泪水已经开始失控似地流了下来。

湘晴不敢怠慢,马上把一盒纸巾全递给了绢奶奶。

绢奶奶调整一下情绪继续道:“矢阪先生本来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很好。一听到樱死后的消息,因为受不了刺激也跟着樱去了!要说樱死后受到最大的打击还是绢他了。樱在绢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自从樱离开之后,绢把自己关在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足足四天了。四天之后绢虽从樱的房间出来了,可是他却像是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直到三个月后,绢才慢慢地走出樱死去的阴影当中。”

虽然绢奶奶说绢已经走出了樱的阴影之中。可是湘晴却很清楚绢从一开始到现在,绢一直都是活在樱死去的阴影当中。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湘晴的心就觉得好痛好痛!心里仿佛有另一颗心要从里面撑开似的,让湘晴感觉到一股夺人呼吸、取人性命的痛……

刚好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外。

“妈妈已经煮好饭了,奶奶下来吃吧!你也下来吃……”

绢的话还没说完,湘晴一个劲就将他拉入怀中。

“笨蛋、傻瓜、蠢才、白痴!难道你都不会感觉到痛苦的吗?呜、呜、呜、……”湘晴的眼泪简直就是黄河缺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怎么地。每次只要绢一躺进湘晴的怀里,他那冰冷的内心就好像被一股温暖包裹着一样。

湘晴拼了命地哭,绢闭上眼静静地躺在湘晴的怀里。这一幕不只惊住了绢奶奶,同时也惊住了刚上来的绢妈妈。

“你们在干什么呀?”绢妈妈终于发飙了!从两个钟头前的那一幕到现在这一幕。绢妈妈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丝烈火。

湘晴和绢虽同时回过头,但身体还是保持着暧昧的动作。这让绢妈妈看得越来越火,越来越气了!我可要告诉你们哦!不要看绢妈妈平时很温柔的样子你就以为绢妈妈生气起来就不可怕哦!比起一般人来说,反而是那些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才是特别可怕的哟!

就在巨大火山要完全迸发的时候,绢奶奶及时赶到。一把将高温燃烧之中的巨大火山拉入了绢妈妈的房间。

“妈,你放开我呀!快点放开我呀!”绢妈妈拼死地想挣脱绢奶奶的枷锁地说。

在一片混乱之中,绢奶奶连忙回头分付说:“你们两个先下去吃饭。我有话要和绢的妈妈说。”说完,绢奶奶两人就消失在湘晴和绢的面前。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碰!”

当湘晴和绢两人同时望向对方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两人的距离和高度的异样。猛地,湘晴和绢分别跳到了两边的墙上去。

“啊、唔,我想你肚子也饿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

无论是刚才绢的发问,还是现在湘晴的回答。很明显两人的语气都多了一分尴尬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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