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早早地起床,洗脸,刷牙,去公园散步。公园里有很多晨练的人,大多数是老人。我边散步边用随身听听诺拉?琼斯的《Don'tKnowWhy》。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这首歌,将它作为一天悠闲的开始。诺拉?琼斯那慵懒的声调让我想起早餐咖啡那徐徐升起的白汽。散步回来后,简单地做了早餐。我把香芹、香肠、胡萝卜切成小粒,土豆洗净切片,放锅里蒸熟,压成土豆泥。再把胡萝卜、香芹和香肠粒放入土豆泥搅拌均匀。又加入适量面粉和盐,和成比较软的土豆面团,按扁后煎熟。就这样,我做了五个土豆饼,吃了三个。剩下两个放进了冰箱。
吃完早餐后才八点,我拿出军用匕首和手枪,仔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我想喝点酒,于是亲自动手调酒。我将威士忌与安摩拉多以3:1的比例混在一起,又加入冰块轻轻搅匀。喝了三小杯之后,我将剩下的酒放入冰箱。这个量是我醉与不醉的分界线,不能喝太多,不能误了下午的大事。
时针指向十二点,我去周围的餐馆简单吃了点饭,没吃太多,也没喝酒。回到家里,有点困,于是决定睡会儿午觉,一定要保持下午头脑清醒。我又一次检查匕首和手枪,两颗子弹冷冷地躺在盒子里,不言不语。匕首的刃部锋利无比,闪着寒光。我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将闹钟调到三点,盖上被子,沉入梦乡。
闹钟在三点准时响起,我立马翻身下床。我将盒子里的手枪取出,取下弹匣,压倒击锤,将套筒拉向后,把两颗子弹塞入弹匣,而后放回套筒及击锤。装填完毕后,我将手枪和匕首放入衣服的内兜。再次洗脸、刷牙,然后驾车奔向咖啡馆。
到达咖啡馆时才四点。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店员们忙忙碌碌,客人不少,全都在悠然自得地聊着天。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我将会破坏这一切平静,将他们拉入恐惧的深渊。
我要了一杯摩卡,打开一份报纸看了起来。16点38分,夏玲和皇甫港到达。他们坐下后,又在不咸不淡交谈。其间,皇甫港还握了夏玲的手,夏玲急忙把手抽回。我将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报纸,一步一步走到他们跟前。
走到两米远的时候,夏玲看到了我,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呈现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你……你怎么来了?”她声音颤抖。
“夏玲,你先回家,我有话要和这位先生说。”
夏玲于是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我,脸上写满了担心。看她走远后,我开始打量皇甫港。
仔细看着他的面庞,还算英俊。皮肤白嫩,耳朵上戴着两个ChromeHearts的十字耳环。如果光看外表,和一个时髦的青年无异,这样的人居然是本市最大的黑社会老大。半分钟之后,他开口了:
“你找我什么事?”声音较轻,甚至有点柔弱。
“夏玲是我的妻子,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
“为什么要不断骚扰她。”
“是你的妻子又怎么样,我比你爱她,并且我比你有实力。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根本不会活到现在。”他用嘲弄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在看一条只有三条腿的狗。
“很可惜。”我说完“惜”字后,从衣内拔出匕首,径直刺向他的喉咙。不料他早有准备,抓住了我的右手。我知道不可能用匕首杀死他了,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左手从衣服里拔出手枪。在我拔出手枪的一刹那,我看到他脸上无比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残忍的魔鬼。
然而那只是一刹那,我在拔出手枪的那一刻就朝他的肚子发射了一颗子弹。他用手捂着肚子,大滩大滩的鲜血流了出来,染红地面。54式手枪穿透力很大,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又穿过座位,钉在了地板上。客人和店员四散而逃,发出各种各样刺耳的尖叫。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朝你的脑袋开枪么,我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我要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死的。”
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朝后退。
“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骚扰她。并且我可以补偿给你100万。”他发出绝望的求饶。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我大吼一声。
我用匕首狠狠扎在他的手上,他的手被刀尖贯穿,鲜血又一次喷涌而出。他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
暗红的血液流遍了地板。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俯下身子,在他的耳旁说了一句“畜牲”,又用匕首将他的耳朵割下。这次他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身体不断地抽搐。
我又用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脖子,几乎把整个匕首都刺了进去。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涌出血液。
确认他已经断气后,我去吧台拿了一瓶伏特加,打开瓶盖灌入喉咙。不一会儿,警笛声响起。枪里还有一颗子弹,我可以自杀。我张开嘴巴,将手枪塞进去,枪口直抵上颚。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会打飞我的脑壳,我就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生命的最后一瞬间,我想起了夏玲,想起了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