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透过窗口洒在夏侯夜瞳的脸上时,夏侯夜瞳才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醒。
刚醒来夏侯夜瞳揉了揉双眼,翻了个身想抱住身旁的人,只是身旁空无一人,那位置也是冰凉凉的。
“曦……夜儿醒了。”夏侯夜瞳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开口唤道。
而屋里久久没有听见回应。夏侯夜瞳坐起身,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才想起微生曦回宫了。而自己昨夜答应他早上会早点起来送送他的,没想到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夏侯夜瞳气恼地打了打被子,苦着脸下了床。
穿好鞋子在微生曦的衣柜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到院子里去了。
微生曦的院子和夏侯夜瞳的差不多,他们都很喜欢花花草草。现在正是盛春,微生曦和夏侯夜瞳一起在院子里种的花都已经开了。
夏侯夜瞳走到花丛中,被花草簇拥着的她犹如一个花仙子。
夏侯夜瞳蹲下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花香,满意地仰着脑袋直面阳光微笑着,几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偶尔也会在夏侯夜瞳四周打转。
若是往常,微生曦总会打趣道:“我的夜儿就差蜜蜂就能“招蜂引蝶”了。”
夏侯夜瞳回想起往日和微生曦的种种,心情愉悦地在花丛中跳跃,淡淡的花香在微风的吹拂下弥漫在四周……
“夜瞳。”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声,夏侯夜瞳闻声望去,只见温逸晨穿着白艺峰的弟子制服,正站在院子门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逸晨,早啊!”夏侯夜瞳站在原地,冲着温逸晨挥手道。
“还早吗?都快午时了。”温逸晨笑着指了指挂在高空的太阳,“夜瞳,我可以进去吗?”
“客气什么?你进来吧,而且曦也不在,你别“怕”哟……”夏侯夜瞳打趣着说完,便蹲下继续观察着花儿。
温逸晨经过同意后便大步走到了夏侯夜瞳的花丛外,他看着这样的她,安心极了。不知是因为她现在安全无忧无虑而安心,还是夏侯夜瞳身上带给他的安心。
今早他很早就去夏侯夜瞳的木屋找她了,只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急忙破门而入,但床上却空无一人。
没办法他只能去找帝锦诗了,结果帝锦诗却告诉自己夏侯夜瞳和微生曦一般都一起睡,若两人不在夏侯夜瞳的房间,那就是在微生曦的房间了。
犹豫了很久,等时辰再过了一些之后,他才来微生曦这里。其实听了帝锦诗的话他心里还是有一些怒气的,但他想看夏侯夜瞳的想法却毫不费力地战胜了心里的怒意。
想着来了之后,微生曦怎么讽刺自己都不能退缩。没想到只看见夏侯夜瞳一个人在这里,他本来沉重的心,瞬间变轻了。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温逸晨停在一朵花儿前,蹲下摸了摸小花儿,问道。
“我和曦一起种的,我们都很喜欢这些自然的东西。”夏侯夜瞳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温逸晨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夏侯夜瞳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在花旁静默了一会儿。
“夜瞳,说说你的故事吧,还有……你和微生曦的故事。”实在找不到和夏侯夜瞳共同的话题,温逸晨知道她很喜欢微生曦,便问道。
“听我和曦的故事?”夏侯夜瞳疑惑地转头看他,只见他还是笑着,说道,“你确定吗?”
“怎么了?虽然是不太想的,但我想知道夜瞳怎么会那么喜欢他,还有……”说到他的时候你会很开心……我也可以多陪你说说话。
最后两句话温逸晨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语气问道:“难道夜瞳当做秘密不能听吗?”
“当然不是啦!”
“反正也闲来无事,聊聊天也好呀。”温逸晨拉过夏侯夜瞳朝树下的凳子走去。
夏侯夜瞳注意到了,温逸晨拉过自己的手时,刻意拉的是手腕,还隔着薄薄的衣裳,并没有直接触碰自己的手。夏侯夜瞳想着,果然是真君子。
两人走到树下,坐在了凳子上,树荫下没了温暖的太阳光,夏侯夜瞳也没觉得有冷的感觉。
“我自小就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长大,我喜欢大自然的一切,干净美好。”夏侯夜瞳歪着头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曦呢,也算是大自然给了他一个新的人生了吧,他人生的转折点应该也是大自然吧!不过这是在我个人看来。”
“怪不得你给人的感觉都是清新脱俗一尘不染呢……怪不得你的院子和他的院子都种那么多的花草……”温逸晨说道。
“我没你夸的那么好啦!”听到温逸晨的话,夏侯夜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和曦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大概就是算十一年前了吧,那时候我五岁,他八岁。”
“因为意外我救下了他,我们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个月,他就离开了。但那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唯一的朋友。随着我慢慢长大,心里对他的感觉也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唯一的信物就是我送他的白玉佩,以及我手上的铃铛,不巧,我们错过好几次相认的机会,白玉佩和铃铛都没有派上用场,不过这铃铛,还是得感谢它,因为它曦才发现了我。”
春暖花开,遍地都是五彩斑斓,阳光金灿灿,天空湛蓝,树梢嫩绿,一男一女在刚刚长出新芽的大树下说说笑笑。
在暖风的吹拂下,两人的发丝一齐飞扬,在风中凌乱,无声无息地好似缠在了一起……
她说着让她暖心让她安心让她开心的话……
他听着让他痛心让他伤心让他刻骨铭心的话……
她不知道,她说出来的这些话,无一不是在像把刀子一样,狠狠地划着他小小的心。
她不知道,在他一如既往暖人的微笑下,他的眼在流泪,他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此时无知的她,多么地残忍……她还是没长大……
可他愿意。
也许他的到来,注定就是个默默的、无私的、奉献的一个角色……
就好比他对她的爱,都是默默的……想悄悄地流水一样……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