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的很美,不是溪雪那种一眼望去移不开的惊艳,是一种干净纯粹之美,犹如雪山上盛开的冰莲,初望过去并不夺目,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越看越美。一头白发非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灵气,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南宫羽怔愣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桃夭,眸光痴迷,隐隐有几丝懊恼。“桃夭,我后悔了。”
桃夭有些紧张地看着南宫羽,难道师傅后悔和自己在一起了?原来幸福去得那么快,桃夭的心里一片悲凉,痛得无法呼吸,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傻瓜,怎么就难过上了呢?我是害怕别人窥探到你的美,你只属于我。”南宫羽霸道地抱紧桃夭,吃醋地咬了咬桃夭白嫩小巧的耳垂,“傻瓜,要相信我。”
“羽,别这样,我们该出门了。”桃夭忍住心里的悸动,伸手轻轻推了推南宫羽,“等我们回来。。。”“这可是你答应的,小丫头不许耍赖,晚上我们再。。。”桃夭的小脸渐渐红了,想起清晨的那一场****,头低低的更低了。“害羞啦,呵呵呵,走吧。”南宫羽一把抱起桃夭走向房门口。
马车徐徐地前行着,南宫羽半躺在软榻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积压的折子,时而提笔批注,时而停笔思索,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桃夭静静地坐着,手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羽,时不时替他加满茶杯里的茶水,偶尔会揭开一角帘子,偷偷窥探马车外热闹的集市,眼眸里满是神往。
“傻丫头,那么喜欢我下次带你去逛街如何?”似乎已经处理完堆积的事物了,南宫羽一把抱过桃夭禁锢在怀里,薄唇轻轻咬着桃夭的樱唇。“真的吗?”桃夭握住南宫羽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不服气反咬回去。
“较真的小丫头,”南宫羽唇角有些吃痛,凤眸微弯,似乎心情不错,“你可要输了。”南宫羽低下头精准地捕捉到桃夭小巧的耳垂,时而轻舔,时而啃咬,时而含住轻吮。“不要,我错了,羽。”桃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倒在南宫羽的怀里,小脸犹如上了极好的胭脂般红润,透出一股别样诱人的美。
南宫羽的眼神逐渐炙热起来,身下顶在桃夭腰间的硬物更是灼热得吓人。“羽。”桃夭有些局促地唤道。殊不知正是这一声叫唤摧毁了南宫羽最后的一丝理智。吻铺天盖地地袭来,桃夭有些眩晕地承受着这足以摧毁人的热情,任由着那手不规矩地滑进自己的衣内揉捏。
“主子,到了。”幽冥拉开车帘,却在看到车内的春光时瞬间放下了车帘,低声念到“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羽。”桃夭羞红的小脸埋进南宫羽宽广的怀里,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南宫羽不满地捏了捏桃夭的小手,声音黯哑,“现在先放过你,晚上你跑不掉的。”瞬间桃夭刚退去红晕的小脸瞬间又红了。
不再理会南宫羽不怀好意的目光,桃夭整理好自己乱了的衣衫和头发,率先逃出了马车。“呵呵呵。”南宫羽抚了抚衣服,眉眼带笑地跟了出来,却在路过幽冥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抛下一句,“回头去领罚。”“是。”幽冥颇为委屈地应道,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表情。
“二皇子和。。。”唱和的太监愣住了,不知如何说下去。“二皇子妃,怎么三皇子没有告诉你本皇子今天携爱妃前来?”南宫羽冷眼瞥了一眼吓得哆哆嗦嗦的太监。
“二皇兄,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父皇也在念叨你。”南宫名隐去满眼的阴沉缓缓走来。稚嫩帅气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堆满阳光的笑容,迷倒了不远处应邀前来的一众千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太监惹你生气了,二哥尽管罚,我绝不会有怨言。”
“也没什么,皇弟与我不过见过一面,忘了嘱托也是情有可原。何况我和羽的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不过是个误会,何必打打杀杀呢?”桃夭拉住正欲治罪的南宫羽,轻瞥了一眼以吓得跪倒在地的小太监,“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何必因我坏了这大好的宴会?要不然可是我的罪过。”
“皇嫂哪里的话,我昨天回来就已经吩咐了府里的奴才。不想这小太监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怠慢了皇嫂还请见谅。”南宫名眸里厉光一闪,很快淹没在一片愧疚之色中。这个女人真没有那么简单,若能为我所用最好,若不能杀了怪可惜的。
“三弟,我们还要去面见父皇,就不多陪了。府里的下人还是不要过度放纵,过于仁厚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羽拉住桃夭的手,不悦地挡住南宫名打量的视线,充满警告意味地瞥了一眼南宫名。“皇兄教训的是,我会记住的。”南宫名压下心里的不甘,望着南宫羽和桃夭离开方向的凤眸里流转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客厅里装饰清新典雅,帝后相携坐在主位,看起来十分恩爱。四周已经围坐了不少世家千金,艳若春花的面庞上含羞带俏,张扬着青春的气息。不少胆大的女子不时抬头望望帝后下首坐着的皇子,那眸子里炙热的爱意几乎要暖住了整个寒冬。南宫羽牵着桃夭走进来的时候,和谐的气氛似乎瞬间冰封,不少女子眸中的敌意几乎要烤化了桃夭。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南宫羽松开桃夭的手,俯下身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民女拜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桃夭略微思索了几分钟,还是决定行一个大礼,却被南宫羽拦住,不让她叩拜下去。
“桃夭,叫父皇母后,不要那么生疏。”南宫羽冷漠的眸子在对上桃夭的时候裂开了一条缝,渗出许多暖意。“父皇母后,这是我选中的妃子。下个月初我想正式举办一个娶妃盛宴,已还皇弟为我的婚事煞费苦心操劳之情。”南宫羽不屑地瞥了一眼走进来的南宫名,唇角的笑意戏谑而不带温度。
皇帝南宫皓轩的脸色瞬间黑沉,他狠狠地拍在桃木桌上,几乎拍去了桌子的一角。“你放肆,一个民女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妃子?你的妃子绝对不能没有身份的野丫头。若你真喜欢,大不了让她做一个侍妾。”皇后沈月晓倒是一脸平静,她含笑打量着南宫羽身边神色不改的桃夭。模样倒是个难得的佳人,一头白发非但不刺眼,反而更衬得她不凡。最重要的是那份气度,面对皇权依旧面不改色,不像是小门小户出生。
“我一生只娶一妻,除了桃夭我谁也不要。我不像你,说着爱一个人,却还娶那么多女人,最后连她的命也护不住。”南宫羽握紧桃夭的手,隐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他恨这个男人,是他的不作为害死了他的母亲。那是个温柔美好的女子,可这个男人却负了她。而他的姨妈为了保护他嫁给这个男人为后,却落得一辈子无子的下场。
“皓轩。”沈月晓拉住陷入暴怒的南宫皓轩,眸子里有着无助和祈求。那是她姐姐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也不单纯是为了保护南宫羽,还有她心里那份藏得很好的情愫。
南宫皓轩撇过头不忍看那双眼睛,他的心突然就软了,这双眼睛多么像那个带走了她的心的女人。那个女人是怨他的吧,没有照顾好她和他的儿子,也没有保护好她的妹妹。“罢了,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南宫皓轩摆摆手,示意南宫羽下去。
南宫羽也乐得不见到这个男人,他歉疚地看了一眼为他付出一生的沈月晓,带着桃夭去了三皇子府的后花园。不论南宫名这个人的心机,他的品味还是十分不错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小桥春水,没有一样不精巧细致。
“怎么,喜欢这里?”南宫羽递给桃夭一杯温度合适的茶,挑眉问道。
“说不上喜欢,只是比较欣赏。南宫名人品不如何,这品味还是不错。”桃夭轻抿了一口茶,茶水甘甜温润,隐隐有一丝苦味,似乎是极品雪山毛尖。
“桃夭,我不准你对他有一丝丝好感。”南宫羽有些吃味,一把抱过桃夭,惩罚似的啃了一下她的脸。
“二皇子,不好了。皇上昏倒了,你快去看看吧。”一个小太监冒冒失失地冲进凉亭,气喘吁吁地说,似乎找了很久。
南宫羽浑身一僵,忍住了起身的冲动,冷漠地说道:“不去召太医,找我干什么。”小太监吓得哆哆嗦嗦,不知道该说什么,求救地瞥了桃夭几眼。
“羽,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父皇因为我不开心,看到我于病情不利。”桃夭微眯了眯眼,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漫延,却没有说出口。
“那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南宫羽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走了。
“出来吧,二皇子已经走了。”桃夭放下茶,看着杯底泡开的茶叶,不知在想什么。
“姑娘确实好胆色,三皇子有请,姑娘最好和我走一趟。别逼我动手,要不伤了你可就不好了。”茂密的紫竹林里走出来一个人,剑眉倒立,一看就是一个奸险之人。
“那就走吧。”桃夭完全可以逃脱,可是她却没有逃跑的意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南宫名在搞什么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