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舱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金松轻嘘了一声,闪电般缩回舱角,盘坐在地,双手别在腰后,胡乱的将绳索缠在手腕。
哐当一声,小门生生的打开。
“醒了!哈哈!都醒了!”苏尔库打着哈哈,他一脸的奸笑,又是一脸的无耻下流。
这几个小子太俊了,俊的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好可惜,都是男人。
“为什么要绑架我们?”花木郎狠狠地瞪着苏尔库。
“为什么?送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啊!哈哈哈!”苏尔库盯着花木郎,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
“啊哈哈哈!”大汉们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
“想要干什么?爽快点!”金松一脸的冷冽,这冷冽令人不寒而颤。
好冷的目光!苏尔库猛然一震,这小子怎么看也不象汉人,双眼黑漆漆的,鼻梁又是如此的高挺,颇有几分瓦刺人的相貌。
纵然小子的相貌值得怀疑,却是这样的俊美,就是一个罕见的美男子,哈哈!王妃见了不知多喜欢呢?
“小子!别着急!保你乐不思蜀的!”苏尔库的唇边含着一丝阴险。
这小子好凶!
哼哼!王妃寡居多年,如狼似虎,看他怎么凶?
“骨瘦如柴了,还能凶吗?”大汉们下流的挤眉弄眼。
这几个帮凶走狗,还真能揣摩苏尔库的心思,又好像苏尔库肚子里的蛔虫!
王妃劫持汉家美男,仅仅为了**作乐吗?他们好象搞错了。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花木郎大声尖叫着。
怎么叫的像个娘们?苏尔库一阵惊愣,大汉们更是面面相窥。
俏郎君就是个娘娘腔,没有半点阳刚之气,令人寒毛直竖。
王妃可不喜欢娘娘腔,不如扔进大海喂了鲨鱼,可是,这书生太俊了!
不!还是扔了吧!苏尔库一阵犹豫不决。
“别再叫了!金松猛一声大吼,他早已从苏尔库的眼里看到了危险,这些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凶什么凶!”花木郎小声嘀咕着,害怕似地低下了头。
她怕了吗?花木郎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她可不笨,想要活着,必须悠着点,一切听金大哥的。
这个阳光小子还真有威力,瞧这娘娘腔低眉顺眼的。
不!必须提高警惕,这个阳光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苏尔库招了招手,一个大汉迅速的凑近,苏尔库一阵鬼鬼祟祟的耳语。
大汉诡异的盯了一眼金松,闪电般奔出小门,不一会儿,大汉又快速的奔来,他的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碗稀粥。
“吃饭了,吃饭了!”大汉大声吆喝着,盯着这热腾腾的稀粥,别说,肚子突然好饿。
纵然饿的头昏眼花,大家拼命地忍着。
这几个绑匪很贼的,保不定稀粥里放着什么**。
大不了迷魂药,总比饿死强,“我喝!”花木郎大声嚷嚷着。
对!总不能饿死!
“捆着怎么喝?金松怒吼了一声。
凶什么凶,这不来了吗?苏尔库端起稀粥,靠近金松嘴边。
帅哥!想要松绑可不行,你这么俊,又这么男人,可是王妃的菜!
本将军还指望着你呢!
喝吧!性感的美男子,苏尔库抓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金松。
大男人伺候大男人,好恶心,更何况这个苏尔库又是个十恶不赦!
可是,为了揭开谜底,只能忍着。
金松皱着眉头,斜着眼睛,强迫自己吞咽,突然,他又看见了白蚯蚓,这个苏尔库再次下毒,他想干什么?
幸亏吃了解药,否则,还真会沉沉睡去。
金松假装一阵眩晕,猛然摔倒在地,昏睡过去。
啊哈哈!耳边传来苏尔库得意的狂笑声。
小子不是很凶吗?凶啊!凶啊!怎么就不凶了,信不信本将军将你大卸八块!苏尔库挑衅似地踢了踢金松的屁股。
金松一动不动的,仿佛失去了知觉。
“公子!公子!”春哥惊恐的叫喊着。
“吵什么吵?小心哥们将你扔进大海,喂了鲨鱼!”大汉恶狠狠地瞪着春哥,目光充满着杀气。
春哥一阵恐怖,害怕的低下了头,纵然非常害怕,小怎能眼看着公子危机四伏?
瞬间,春哥又抬起头来,怒视着大汉,人生谁无死,有什么可怕的。
呵呵,小子!还挺厉害的,信不信哥们废了你。
大汉火冒三丈,他耍狠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大汉撩起袖子,一步一步逼来,不让小书童尝尝厉害,小书童似乎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挥起拳头,用力砸向小书童,春哥横了横心,猛然闭上眼睛。
“干什么?”苏尔库突然大喝一声,大汉紧急刹车,好险!拳头差点砸中小书童的眉心。
这么俊的小脸,砸坏了王妃还能喜欢吗?苏尔库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汉。
“饿啊!饿啊好饿啊!”花木郎饿的眼冒金星。
“公子!”小安拼命地递着眼色。
与其饿死鬼,不如吃饱了,木郎算是铁了心,纵然稀粥里下了药,她也要吃饱了。
大汉端起碗,凑近木郎嘴边。
木郎张开小嘴,期待着香喷喷的稀粥,突然,大汉又生生的移开碗。
真是折腾人,木郎一阵愤愤然。
“饿死了,怎么送给王妃?”苏尔库气急的嚷嚷着,这几个废物,怎么没有一点脑子?和白痴没有二样。
将军发火了,那是什么概念?貌似脑袋要搬家了。
大汉一阵哆嗦,差点打翻手中的碗,在这慌乱之际,一把雪亮悄悄的滑落。
木郎一阵惊喜,她拼命地镇定,镇定,保持不动声色。
大汉不敢怠慢,挨个喂饱了三人。
这船舱闷得,简直就是窒息,苏尔库迅速的出了船舱。
闷了这么久,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必须好好的透透气。
“老实点!”大汉狠狠地盯了一眼木郎,扔掉碗,锁上门,闪电般钻出船舱。
木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舱外传来阵阵下流的嬉闹声,这些家伙又无聊上了。
船板的裂缝透进些许光线,一道雪亮冷冷的闪烁,这是大汉刚刚失落的短剑。
木郎快速的挪向短剑,用力摩擦着,刹那间,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不好短剑割着了皮肉,一滴滴鲜血轻轻的滑落。
“公子!”小安一阵担忧。
金松悄悄的睁开眼睛,刹那间,一阵惊恐,小兄弟不要命了,她的手臂割得鲜血直流。
美公子好心痛,痛的宛若滴血。
逃吧!割开绳索逃吧!总好过落进王妃的手里。
纵然非常想知道王妃是谁?可是,小兄弟如此真诚,他怎能连累小兄弟?
可是,小兄弟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刹那间,金松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掏空了似的,一阵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