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烁把我拥入怀里,对我说:“老婆,能回到我身边么?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夕阳下,离殇看着我们,我看到了,但是我假装没有看到。我也没有推开海烁,因为我生气了,我生气他为什么会跟娅汶在一起,我生气他为什么不跟我坦白这件事情。所以我任由海烁抱着,那个身影,没有过来把我或者海烁暴打一顿,反而默默地走开了。
从那天起,离殇没有再跟我联系,我也没有跟他联系。
新年的钟声响起,我靠在樱诺身上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大雪发呆。突然电话响起,不禁大喜,但是一看,打电话的是傲天,不是我要等的人。
“泫滢,新年快乐。”
“谢谢。”
“你和海烁和好了么?”
“我还没跟离殇分手。”
“那如果你们分手了,你会选择我还是海烁。”
这个问题,我曾经回答过海烁,那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定会选择海烁,但是这一次我犹豫了。
“谁我都不会选,我不会和离殇分手。”
“有一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
我似乎有预感,他要说什么:“那你就不要说。”
“娅汶现在好像跟离殇在一起。”
“我都说了你不要说了。”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傲天很坚持
“我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你还要跟离殇在一起?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因为你不是离殇。”
“这不公平。”
我冷笑:“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泫滢,我觉得我很悲哀。刚才钟声敲响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想什么。”
“又一年过去了,你说我人长得也不丑,条件也不错,为什么我就找不到真心爱我,陪我共度一生的人呢?”
我想说的只有“活该”两个字,但是又不想打击他:“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满意的答案。”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你跟我不是同类人。”
他还是不依不饶:“怎么不是同类人,我是地球人,难道你不是?”
“你是一个理性的人,而我是一个感性的人。”
“女人可以感性,但是男人一定要理性。”
“所以说,你跟我不是同类人。”
“我到底怎么了我?我条件也不差,想找个可以跟我结婚的人,怎么这么难。”
“因为你太势利了。”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
“势利?”呵呵他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势利了?我跟娅汶在一起的时候,没花过她一分钱。都是我给她买的衣服和化妆品。我又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我有什么错?现在大多都是独生子女,我不想将来老了,上面要赡养4个老人,下面还要培养孩子。弄得每天做牛做马一样地赚钱,我只是想找一个条件跟我相当的女孩子结婚,我有什么错?”
我沉默……是啊,傲天,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选择面包式爱情。先有面包,再有爱情。这又有什么错?
挂了电话,樱诺问:“离殇还没有联系你么?”
我摇摇头,淡笑到:“两个人都倔强。”
“你不是倔强,你是逃避。你害怕去面对,你害怕知道结果会让你受伤。”
“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怕受伤才不敢去爱的么?”我反问到。
“我想找一个基督教徒的男朋友。”樱诺说。
“我看你后来也不去聚会了,你倒不像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你干嘛要找个基督徒男朋友。”
“我不去聚会,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那种每天都祷告,每天都哭。事事都要跟上帝扯上关系,让我觉得跟封建迷信的性质都有点一样了。我觉得信,可以把上帝装心里,自己知道就行了。”樱诺认真地回答我。
“那你信了么?”
“至少不抗拒,但是还不够虔诚。”
“为什么要找基督教徒的男朋友?”
“因为,信上帝的人,都会遵循上帝的脚步。只有信教的男人,才会始终如一,不拈花惹草,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女人。”
“是不是啊?”我很质疑地问道:“说得这么玄乎?那你也帮我找个基督徒男朋友。”
“我才不要,我还指望你那红苹果请我去巴黎豪华双飞7日游呢。”
……沉默。忽然很想秋秋,于是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秋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今天团圆饭吃什么好东西啊?居然还打嗝。”
“我吃了两顿,你说能不撑死么?”
“为什么要吃两顿啊?”我不解。
“生的妈妈非要我晚上过去他们家吃,所以我就像赶场一样,这边匆匆忙忙应付完,另外一边又应付了一场。”话间没有带任何感情,可是我觉得她应该大喜才对。
“那不好么?她把你当儿媳才会叫你去的,。”
“我是很高兴,但是高兴的不是因为他们现在对我的态度,而是曾几何时,生的一言一行就是我的圣旨,他主宰了我的一切。但是现在,我可以骄傲地跟他说不。”
我有点担心:“秋,不要这样,你是在伤害你自己。”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而且我也伤不了他。”
“你还可以回头的。”
“我没得选择。两年前,他选择了让我离开,他应该想到,我永远不会再回来。”
“为什么不会?秋,有些事情,你只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你可以做到的。”
“可是有些事情,确实无能为力的,我说过了,我已经长大了。我想,你会明白的。”
挂了电话。樱诺说:“她还是不肯原谅他?”
“她会回到他身边的。”
“你那么肯定?”
我轻轻地点点头说“嗯,因为她不是不肯原谅他,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头的路。等她找到了,自然会回到他身边。”
“我有预感,下一个打电话进来的人一定是海烁。这次离殇真的生气的,绝对不会再主动找我的。”我弱弱地对樱诺说。
“你又这么这么肯定?”
“嗯。”我刚点头,电话就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