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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曾经愿意放弃一切

午间,秋秋问我:“早上你是不是又被她们欺负了?”

“没有。”

“还说没有,我听到了。”秋秋不高兴地整理着饭盒。

“几句话而已,说便让她们说,又不会掉一块肉。”看着秋秋紧张的样子。我淡笑。

“以后不准你和忆云一起玩,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没人陪也来找我。”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秋秋坚定地说:“我在意,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怔住,秋秋~~~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讨厌你,秋秋!!!

我正想抱住秋秋的时候,她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电话,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

“喂~”

“我很好。”

“好!”

“再见!”

看得出对方只是简单的问候而已,但是秋秋挂了电话却若有所思。

“怎么拉?”我问道:“应该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吧?”

秋秋对我笑笑,说:“很明显么?”

“还好,只是看你的眼神有点期待,听你的口气有点无奈。”

“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有人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但是我还是会爱上别人,嫁给别人。我只能站在我的世界里默默地看着他。”

“不懂!”秋秋说的我有点迷糊,什么世界?我们不是都在一个世界上么?难道那个叫生的男生还玩如今最流行的穿越时空回古代啊。

秋秋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操场,缓缓地说:“你看过台湾偶像剧没?”

“当然,虽然有点弱智。”说完我嘿嘿地笑起来。

“台湾偶像剧里,经常有这样一个场面,几个校草从班级走过,女生的尖叫声一浪接过一浪。”说着秋秋的眼神透露这怀念。

“我知道,就好比《流星花园》里的F4呗。”我心里有点好奇,难道这个生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我继续听秋秋慢慢说来:

秋秋上读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里,靳生,就如同是道明寺那么一个人。所有女孩子心里的白马王子。他还有另外三个兄弟,其中两个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四个人经常都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当他们踏进校园的时候,总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他不仅仅是秋秋一个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是当时很多女孩子心里的那个白马王子。只不过,他从来不正眼看哪个女孩子,也从来不跟女孩子搭讪,总是酷酷地不说话。

秋秋,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众多爱慕生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只能这样默默地把生装在心里的最深处。因为,对她而言。靳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耶。

可是那个穿着黑色休闲衬衫,紧身休闲裤,酷酷地不说话的男孩,就像一个魔咒,把秋秋的整个心都给禁锢了。她总是忍不住想起生,然后就笑出来,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多少个夜晚,多少个思绪就那样被生牵绊着,多少年如一日那份感情从来没退却过。尽管初中毕业后,秋秋就再也没见过生,但是生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却深深地印在了秋秋的心里,挥之不去。

有一次,秋秋的同桌过生日,在生日会上竟然遇到了靳生,原来靳生是她同桌的邻居。也是在那天,秋秋被蛋糕砸得迷糊了眼睛,手足无措得时候,靳生牵起了她的手,跟她说:“我带你去洗手间。”

他帮她擦干净脸,还安慰到:“你来的晚,刚才我们都是这样被砸的。”

男神一般的人物,突然就这么平凡地站在她面前,秋秋说,她当场幸福得都快晕倒掉了。那一刻,她就知道,生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高中毕业后,秋秋打临时工的时候,认识了生的妹妹。只是靳生的人生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家在生初中毕业那年就破产了。生,变得更加孤僻、更加不爱说话。初中毕业后生就没有继续升学了,以前都是读全市最好的私立学校,因为家里破产,只能随便找个高中上学,靳生觉得丢人,死活都不肯继续升学。

爸爸坐牢了,妈妈一个人出去打工养活一个家确实不容易。妹妹倒是认命,只不过学习成绩太差,不想继续上学,就出来打工了。生,却从此堕落了。不上学,不工作,每天都躲在家里上网,因为家庭落魄,他拒绝见任何朋友,觉得丢人。

真是造化弄人,秋秋怎么也想不到,她心里的白马王子,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那天,秋秋跟着他妹妹去了他家,见到他了。他变了,深深的黑眼圈,一脸的疲倦,不知道又熬了几个通宵玩游戏打装备没睡觉了。秋秋看了心疼地忍不住伸手抚摸了生那苍白的脸庞。

他妹妹倒是怔了一下,不过很识趣地退出房间。生没有躲开秋秋的手,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真的需要有人安慰。他们就那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终于秋秋那不争气的眼泪先落下来了。

她说:

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他说:

我什么都没了。

她说:

你还有我。

他没说话,他知道这个女孩子一直喜欢他。不过,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每次,当他的眼光不小心碰触到这个女孩子的眼光时,那灼热的眼神告诉他,这个女孩子很爱他。只不过当时骄傲自我的他,根本不把任何女孩子放在眼里。

而今,他落魄了。他觉得他没脸再走出家门,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孩子却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告诉他,“你还有我!”

他的心微微一怔。

从那以后,秋秋就走进了生的生命里。她开始鼓励生出去找工作,振作起来,重新找回自己。

他总是说:

我没钱,不想出去丢人。

她说:

钱是赚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有钱。

他说:

我赚不到那么多钱,我跟我的朋友已经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她说:

那你就找跟你是一个世界上的朋友做朋友,这个世界上的人多了去了。不差那几个。

他说:

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说:

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个人都跟昨天的自己不一样。

他说:

以前我家很有钱,现在我家很穷。

她说:

这个世界上穷人多了去了,你好歹曾经富裕过,而有些穷人,从出生到死,一辈子都是穷人。人家不也开开心心地过了一生。不是有钱就幸福,主要是看你怎么过日子。心态问题。

……

就这样,靳生慢慢走出了他人生最低谷的那段时间。生的妈妈和妹妹都非常喜欢秋秋,早就把秋秋当作一家人看待。只是生对秋秋,却还是冷漠,若即若离。

说到这里,秋秋不说话了。

我着急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离开他了。”秋秋幽幽地说。

“为什么?”我站起来惊讶地问。

“因为他不爱我。”说的时候秋秋眼神透出一丝的失望。

“你怎么知道。”

“他对我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悲、不喜、不闻、不问。我生日、我生病、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哭、我闹,他都不关心。直到我来这个城市的前一天,我还跟他说,我走了。以后只能暑假、寒假见了。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什么都没说,连抬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秋秋的肩膀有点颤抖继续说:“如果当初,他要我留下,或者他说他等我,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

我走过去轻轻抱着她说:“也许他只是不敢爱你,而不是不爱你,因为他极度自卑。同时他也不想连累你,他觉得他配不上你。他应该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

“所以,他成功地让我意识到,我们的确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我还想说点什么,秋秋嘴角微微一扬说:“下午没课,你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浪漫一下。”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离殇来了。秋秋对我眨了眨眼睛,一溜烟跑了。这死丫头。

虽然很明白秋秋的感受,但是我还是希望秋秋能回到过去那个单纯美好的她,和她爱的人,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人生是属于自己的,谁都不能帮谁选择。我也无法帮秋秋选择,她最后会选择哪条路呢?

如果是台剧,那么靳生应该是东山再起,跟秋秋过着幸福的生活,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现在不是演台剧,不知道这次,靳生和秋秋的结局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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