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屿掰开她的手握在手里,冰凉的小手被温热的大手包围,米脂傻呵呵的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去摸他的脸。
上好的红酒,后劲足,米脂渐渐上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当她恢复意识,渐渐转醒,眼前是空着呢半张空床,被子凌乱,明显是有人睡过。米脂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会酒后乱性了吧。
她自己的酒品其实她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没喝过酒,后来喝过几回,但是酒后她断片了,完全不记得了。
所以她此时也想不起来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隐约记得被灌了几杯酒,陆寒屿也没有帮忙制止。
她坐起来,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失身了吗?
床边放着一套整齐的工作装。米脂看了码,是她的码,只是这布料做工却比她的好上很多。她穿上衣服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回到了刚上船的时候。
一开始战战兢兢,后来渐渐平静心态步入正轨,就当她以为像个正常女孩一样生活工作的时候,她的任务出现了。
“起啦?”
从卫生间出来的米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修竹。
“你…你怎么进来的?!”米脂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刚到。”陆寒修翘着二郎腿:“既然你起了,那我就走了。”
米脂以为他肯定有什么事,没想到他还真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米脂在房间里一脸的蒙。
所以昨晚不是他吧?
米脂收拾妥当准备去找陆寒屿,出了房间,发现杰明守在门口,她再回头看门牌,原来是陆寒屿的房间。那昨晚是他了吧。
“杰明,你在等我吗?”米脂问。
杰明微微点头,说:“是,米脂小姐跟我来吧,陆先生正在开会。”
两人穿过船舱,绕过人群,来到会议室。
米脂以为又是像上次一样等在外间,却没想到被杰明带进了会议室。说是会议室也勉强。因为只有一间房间的大小。
两三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桌,桌上有一只烟灰缸和一个打火机。
米脂进入房间,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她尴尬的站在门口:“我去外面等。”
“过来”陆寒屿开口叫她。
米脂在几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慢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继续”陆寒屿说。
坐在她左边的人叫左生,急急躁躁的,他边说边比划:“刚上岸就被偷袭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没保住货。”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一个嫩生嫩生的人,声音却粗犷:“我们怀疑是陆修竹的人,真特么恶心,每次都搞我们!”
米脂望向那个人,嫩生的像个高中生,声音这么粗犷,有种反差萌。米脂多望了他几眼。
“我看未必,毕竟这次我们是在帮陆老爷子做事。他难道不是陆家人?他要货干什么?”左生认为不是陆修竹的手笔。
陆寒屿一直没说话,听另外的两人在讨论,但是左生说不是陆修竹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应该是他,我了解他。”他说。
左生不解:“为什么?有什么意思?”嫩生的人叫做应以深,他拍了一下左生的脑袋:“笨那你,我觉得他是在争宠。”
米脂没忍住笑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三人都望向她,应以深问:“米小姐有什么高见?”
米脂只是听到争宠,想到了皇帝的后宫,联想到陆修竹和陆寒屿,觉得比较好笑而已。
“我没有,你们继续。”
应以深继续说:“毕竟陆老爷子年纪大了,以后生意留给谁还不一定呢。”
左生打了他一拳:“咱陆爷稀罕他那点生意吗,啊!”看到陆寒屿皱着眉头,又改口:“不是,肯定会留点给陆爷的。”
米脂也皱上眉头,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她忍不住插嘴:“可是陆老爷子不待见陆爷啊。”她也跟着改口了陆爷。
左生和应以深看看米脂,又望向陆寒屿,观察他的神色。
陆寒屿被两道目光盯住,他突然自嘲一笑:“看什么,她说的难道不对?”
“这件事,应该是陆修竹做的了,既然如此,那就通知下警察,就说他走私军火,然后别管了。”陆寒屿总结道。
米脂惊讶,却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的自然,好像再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
“他…会被抓起来吗?”米脂问。
“你很关心他?”陆寒屿反问。米脂一怔,再看他玩味的笑容,她竟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