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吗,林大哥?”我不禁疑惑道。
林大哥略一沉思,颔首道:“没什么,他可能误会你是白衣城的人。毕竟天下姓白的人不多,最有来头的只有那里。”
“哦。”我点点头,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对林大哥的花毋庸置疑。
“对了,林大哥,你帮我打听温公子的事进展如何?”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你说燕归来啊,他被派到北方办事,这次不会出现在斗月轩。”
“啊?哦。”我不禁有点失落。
“怎么,小丫头,想你的温公子啦?”林大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才不。”我口是心非道:“我要找他算账。”
过了一会儿,林大哥突然抬着瞅着我:“含笑。”
“嗯?”
“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所找的温公子已经另觅佳人,你怎么办?”
“啊?”我愣愣地看着他,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燕归来,这两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为四方阁立下大功,一夕之间升为堂主,也算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同时也是有名的浪荡薄情公子。”林大哥不动声色道。
“我知道。”我低声道。对燕归来,我总有些特别的情感,比如他是第一个赏识我的人,也是他教我轻功,总之很多个“第一次”都跟他有关。
“不过他既然肯将自己独门轻功秘法传授与你,说明你在他心里,和其他莺莺燕燕不同。”
“或许吧。”我已经没有兴趣谈下去。
“含笑···”林大哥突然伸手握住的手:“你不会怪我吧?告诉你这些,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或许我自己都不相信,从春宵楼第一次见你,就再也无法忘记你···”
我惊讶地半张着嘴,望着他。温柔如水的眸子里浸满真诚,仿佛铺天盖地的海水要将我淹没。
“哈哈。”林大哥又忽然收回手:“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信了。”
那晚之后,林大哥对我恢复往常,教我读书认字,给我讲武林的点点滴滴。等到斗月轩的关二爷大寿后,我们才坐着来时的马车离去。
燕归来不在四方阁,林大哥邀我去他家小住,等见过温飞轻后再做打算,我欣然同意。
林剑山庄,位于云都东南,绿水横渡,峰峦叠嶂,是个修炼功法的好所在。
林大哥的父母是江湖上有名的剑道夫妇,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此时他们并不在庄内。
气派的山庄内,奴婢成群,鸟语花香。管家听说少主回来,一早就领着许多人在门口迎接。其中不乏他的师兄弟,以及一个小师妹,红羽。
他们对我很客气,是那种生疏的客气。
当林大哥说把我安置在他的书香阁时,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看过来,特别是那位红羽小师妹。
“师兄,这样不妥吧?”她道:“师父师娘不在,可规矩不能不管,你若是担心这位白姑娘无聊,可以让她和红羽住。”
“不必麻烦,反正我的书香阁有的是空房间。”林大哥不管他们的反对,坚持让我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等进了书香阁,立马有两名标致可人的少女迎上来,体态婀娜,服饰考究。
“汀兰、叙芳,你们过来见过白姑娘——”林大哥笑道:“含笑,她们是我的贴身婢女汀兰和叙芳,自五岁起就跟了我,不是外人。”
“白姑娘好。”汀兰和叙芳齐齐向我行礼。
我忙牵住二人的手道:“不必客气。林剑山庄真乃集天地灵秀之所,连丫鬟都出落得这边水灵。”
二人当即冲我微微一笑,待林大哥转身,双双抽手跟上去。
差不所时候,林大哥让汀兰给他准备热水沐浴,嘱咐叙芳带我去房间休息,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没。
叙芳笑吟吟地领着我去西边厢房,帮我将包裹放下。我忙从匣子里取出一只蝴蝶小金钗塞给她,叙芳拿在手里掂了掂,笑吟吟道:“姑娘破费了,我帮您铺床吧。”
说着,从别处取来精美的绣花软被,铺床叠被忙活起来。一面向我打听:“白姑娘的口音,倒不像咱们云都人。不知家住哪里?祖籍何处?怎得与少主相逢?”
我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是彭城人,祖籍何处已经不记得。和林大哥认识纯属偶然。”
“哦。少主这次去西北办事,彭城是必经之地,难怪了。姑娘只身一人上京,只怕家里好生惦记吧?”
听她此言,我忙摆手笑道:“我是个孤儿,打小就无父无母,哪里会有人惦记。”
“啊?那你,在彭城如何落脚营生?”她吃惊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