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妙琪观看程安军的影像资料,他中等个头,身材瘦削,但骨骼清奇,五官棱角分明,虽然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可也算得上一个气质阴柔的美男子。如果女佣是坏人?她与程安军是否有过冲突?或者程安军的消失对她有什么好处?动机是什么?
据了解,程安军个性安静,难得与他人有什么冲突。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结仇的人。作为豪门的少东家,一个佣人能把主人怎么样?只能说程安军发病在家休假的那一年,他只有十七、八岁,当时女佣较程安军年长五岁,也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女佣坏在哪里?
这些谜团绕在米妙琪的脑子里,有些难解。是不是谁故意制造谜局?一个与女佣有过节的人?
妮妮协助米妙琪,将女佣的所有身份资料都录入电脑,所有的资料都展示在眼前。
别说,这个女佣并不单纯。女佣叫陈菊花,一个比较俗气的名字。自小父母离异,母亲是工厂的普通工人。由于要独自抚养陈菊花和她妹妹两个孩子,压力很重,陈菊花的母亲最终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名节。一开始是厂里的男同事,有些夫妻不在同一个地方打工,就慢慢瞄准陈菊花母亲,施以小恩小惠,陈菊花母亲偶尔需要他们修修洗衣机、搬搬家具,也半推半就,和这些男人们以肉体作交换,当然男人们完事后会扔下一百元或几百元。渐渐,陈菊花母亲在厂里的名声日渐狼藉,索性辞了工作,自己在家里组织麻将局,专门招些社会上闲逛的男人,麻将打好消磨好时光,也不耽误晚上皮肉生意赚钱。熟悉的人送其绰号“公共汽车”。陈菊花在这种狎昵的环境中长大,她们家那窄窄的小屋里,她早就看过她妈和那些男人之间床上的事情了。她母亲偶尔会教导她,你上学的钱都是你老娘卖肉的钱,别嫌弃,有志气就努力把书读好,别像你妈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陈菊花觉得抬不起头。有些来找她母亲的男人甚至想打她的主意。陈菊花可不吃这套,她考上大专后,自己找了个男朋友,也是自己的校友,比她高二届,算是师哥。
师哥的家庭属于小康家庭,三观都特别正。师哥把陈菊花领进家门后,未来的婆婆充分发挥自己是工会干部的优势,把陈菊花的家庭情况、背景都摸得清清楚楚。即使那里陈菊花的母亲因为有些积蓄,洗手不干,专泡麻将馆了。陈菊花最终也没过了未来婆婆的关。“这种家庭的女孩子,能清白到哪里去?”本来师哥都悄悄把戒指买好了,师哥他妈硬是把他们别黄了。之后,给师哥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孩,虽然没有陈菊花漂亮,可是家庭关系清白,是正经人家,老人放心。
陈菊花失恋后,那天也喝醉了酒,事情也有凑巧。她醉得走路东倒西歪。饭店里同样有个吃饭的年轻小伙,帮着扶着陈菊花,把她送回出租房。这小伙子矮墩墩的,但是挺有劲。他把陈菊花放到床上,不知怎么碰到了陈菊花软软的***小伙儿一下子就冲动了,他脱了陈菊花的衣服,陈菊花在半推半就中,眼前闪出母亲和那些男人多少次的暧昧、狎昵的场面,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和不认识的小伙发生了关系。小伙扔下500元,放在桌子上,连名字都没留走了。陈菊花第二天早晨醒来,看到被窝里赤裸的自己,才想起自己做下的傻事儿。
唉,人就这么一回事儿吧,赖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了。陈菊花收拾心情,放下身段,极力要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刚好表哥的同学是程安军家的管家,就把陈菊花介绍去陪伴程安军。
米秒琪一定要弄清陈菊花与程安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有人说她坏?
这个纸条的说法也说明写纸条的人判断事物的标准较单一,思维也很简单,是个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米妙琪和妮妮都推断,可能是老园丁。
米妙琪特意邀请老园丁,以帮米妙琪到苗圃选花的借口,把老园丁带出了程家的独栋别墅。
一路上,米妙琪顾左右而言他,与老园丁聊着家常。
在南京西路附近,一个稍嫌老旧的英式别墅,面积有二百多平方米,与程家气派的别墅不能相比。是穆毅告诉米妙琪,这是他们侦探队的一个秘密据点。这个据点,据穆毅说,是一个特别设置的单独的小楼,布满了各种先进的高科技的设备。小楼各个角落,几乎是三百六十度都安装有摄像头。每个房间都有吸音绵隔音,所有的电线、电话线、水管等排除窃听设备,有专门的巨型微表情分析器,根据调查对象的表情、语言,可以判断出真话还是假话,是否有逻辑错误,并对对象的说话动机进行推理;还有一个特别的叫做“数学家”的计算机,它可以计算出了接近的各种彩票中奖号码。穆毅利用这台计算机,只要缺少经费时,就要“数学家”出马,测算最接近的中奖号码,已经至少中了四个五百万元了。有些简单的案件并不需要人来破案,一台破案计算机“福尔摩斯”有时可以直接指认凶手,“福尔摩斯”连接着全市所有的摄像头,可以读取所有的图像、视频数据,录入嫌疑犯图像后,可在自动在各个摄像头中搜索,生成追踪计划。
米妙琪带着妮妮,把老园丁领入探查室,那张字条往摄像头上一扫,再对比老园工的笔迹,生成了推断:那张纸条就是老园丁写的。
米妙琪给老园丁倒了一杯现磨可可豆鲜咖啡,安安心心让老园丁坐下来,询问起来。
老园丁见四周没有闲杂人员,也放下心来,他讲述起来。
大约五年前的一个雨夜,由于一时疏忽,刚刚开花的多盆名贵君子兰、价值数万元的兰花,他忘记挪到了花棚里,雨很大他穿上雨衣,准备搬花。他路过程安军少爷的卧室,卧室隐隐约约还有灯光,凌晨两点多钟,可巧窗户上的窗帘并没有拉紧,你知道独栋别墅都种植着高大的树木,还有竹林挡着,所以外面的人是如何也看不到室内的,所以有些时候别墅的窗帘并不拉紧也不担心被别墅外面的人看到。程安军少爷更是不做这些琐事。在这条窗帘缝里,老园丁那天不知道起了什么好奇心。他看到陈菊花穿着睡衣,特意把领口的扣子解开,披着长发,陈菊花居然钻进了程安军的卧室。进来后,陈菊花把程安军卧室的门还上了锁,老园丁心里咯登一下,陈菊花挤进程安军的被窝,不断抚摸着他,程安军开始推着陈菊花,渐渐他好像不再抵抗,终于,程安军的卧室的灯熄灭了。老园丁此后留意,陈菊花还会断断续续到程安军的卧室主动投怀送报。”
少爷毕竟是个孩子,十八岁还不满呢“,老园丁一脸叹息。
”居然还有这种事......“米妙琪也惊诧得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