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皱着眉头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鼓楼中那具尸骨假如不是王龙,那么会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李家坟中的墓主人尸体为何消失不见,棺椁中怎么会出现一个RB兵的尸体,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我们李家不会和那个李家有什么关系吧……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将我拉回现实,我咧着嘴扭头看了看动作粗暴,还一个劲儿朝我抛媚眼,满口龅牙的胖护士,帮我换好屁股上的药还顺手摸了一把,真的欲哭无泪。看着旁边满脸猥琐的安子,逗着帮他打点滴的漂亮小护士,感觉全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
经不住胖护士每天的骚扰,我和安子商量着逃离这里,安子一脸嫌弃瞅着我说:“安哥我在这儿还有自己崇高的理想和事业没有完成,要走你自己走,不要当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打电话想让池俊接我回去,可这小子说忙,没时间。
都是什么玩意儿,真是交友不慎。
只好在医院门口叫了辆出租车。
看着一瘸一拐趴在后座的我,师傅随口问我,伤哪了,我有气无力说是屁股,然后一路无语。
师傅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将我目送下车,试探着要我的联系方式,满满的邪恶,真的是世风日下啊,我不得不快速逃离……
艰难的上了楼,打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家,独自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今天居然觉得冷清,抽着烟趴在沙发上发着呆。
门铃响了,我轻轻捂着屁股,呲着牙咧着嘴打开门,发现是赵晓,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看着呆呆站着的我,赵晓笑着露出她洁白的小虎牙,提起手中的外卖说:“听说你受伤了,饿了吧。”
因为屁股上的伤,所以自己又趴回了沙发,咬着鸡腿,赵晓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打量着乱如狗窝的家。
“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一个人吗?”赵晓递过来一个汉堡。
从没有如此靠近过一个女人,一个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接过汉堡,我盯着汉堡中间夹着的牛肉点了点头。
赵晓慢慢站起身来,甜美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那么从今天到你伤好为止,就让我照顾你吧!”
而我幻想的美好生活只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事实证明,一个家境优越,而且漂亮的女孩子,真的是无力照顾任何人的……
客厅破碎的水杯,被水淹没的卫生间,在一片慌乱中忙碌着,看着越忙越乱的赵晓,我从身后抱住了她。
闭着眼睛,闻着她散发着洗发露香味的秀发,“谢谢,真的谢谢……”
右手传来的柔软让我一愣,赵晓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我重重的扔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趴在沙发咧着嘴的我,赵晓一个劲儿道歉。
赵晓看我屁股上渗出的鲜血,伸手就要扒我的裤子。
“别,姐姐,别动,男女授受不亲!”我满脸通红挣扎着。
“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姑奶奶我还没说什么呢,乖,别动!”
看着一脸恶狠狠表情的赵晓,我乖乖的停止了挣扎。
“其实那天你说我爸要你做上门女婿,我知道是在开玩笑……”赵晓扒着我的裤子,轻声说。
此时我的内心是激动的,波澜壮阔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妮子对我有意思,知道我受伤过来照顾我,如今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嘿嘿嘿……
“啊!”太痛了,那感觉就像有人从你屁股上生生的撕下一块肉,我扭头看到赵晓手中抓着一根带血的缝合线。
手足无措的她有些惊慌说:“这个线脏兮兮的,所以我……”
无奈,叫来小诊所的医生帮我重新缝合伤口,当然,我也很快原谅了这个小妮子,赵晓抓着我的手,一脸不忍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第一次牵手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心中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难道我恋爱了……
赵晓不停的讲着她童年的趣事,而我无耻的抓着她细腻的手静静听着。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忍着疼痛到厨房炒了个西红柿鸡蛋,不是自己勤快,而是当你看到一盘冒着青烟,已经无法下咽的炒鸡蛋,再痛再难受也都得亲自下厨。
赵晓尝了一口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像哄小朋友一样说:“嗯,真好吃,你真棒!”
我傻笑了一下表示回应。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趴在沙发上度过,赵晓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霸占着我的床,她常常若无旁人一样,穿着短裤,露出雪白的双腿在我眼前晃悠。
爱看言情剧的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嘴里塞着给我买的零食,看着电脑中的喜怒哀乐。
不管她如何笨,如何傻,我感觉家里有她真好。
整整一个月,赵晓认真“照顾”着我,伤也好的七七八八。
我继续装着疼痛的样子趴在沙发上,看着赵晓在厨房中胡乱忙碌的身影,想着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该多好……
安子和池俊这两个家伙很识相,居然没有来打扰我,静静躺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我知道,这一个月的的安逸怕是要结束了。
“二人世界过的怎么样?”安子猥琐的问。
叹了口气,我坐了起来:“感觉挺好的。”
池俊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一会儿过去接你。”
破吉普上,池俊猥琐的问:“赵晓,那小子欺负你没有?”
赵晓一脸娇羞回到:“他敢?”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盯着我说:“你这么乖,怎么可能欺负我,对不对。”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我点了点头。
池俊一副要吐的表情,不再搭理我们,专心开着车。
古董店中,赵晓的父亲和安子皱着眉研究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朝我点了点头,赵晓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主动上了楼。
桌上摆放着两张破旧的地图,“赵叔,这是?”我坐下盯着用羊皮制成的地图。
“这张是小冯上个月和你们一起从李家坟带出来的,而另一张是我从老爷子旧物中找到的。”
我楞了一下回过神,小冯,应该就是那个冯德社,赵叔口中的老爷子,大概就是他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