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无话,沈怡雪恶狠狠的目光便紧盯着沈怡柔不放。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让她去鹿鸣书院,明明她才是沈家的大小姐。
当初她就很讨厌沈怡柔,被她那个母亲还有父亲宠到心间上了。
她早看不顺眼了,凭什么。而且自己的姨娘也向着她。
当时她就不乐意了处处跟她作对,姨娘为此还骂了她。她不甘心的哭着,姨娘才安慰道:“雪儿,再忍几个月娘一定帮你报仇。”
她是信了一点,但是不多。但是好歹眼泪止住了。
几个月后府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怡柔的母亲去世了,没过多久沈怡柔也离开了沈府。
她被别人叫大小姐的时候心里很高兴,十分享受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生活。
她本以为她是彻底的离开,因为母亲说过,她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她回来了,她都是过了几天才听下人们说起。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还和弟弟相克。
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只喜欢哭哭啼啼的弟弟。但是她最恨的还是沈怡柔。
她当即就要去找沈怡柔的麻烦,可是却被方嬷嬷止住了。
她气愤的回到了房间,但是不过一会儿,她又想去,越不让她去她越要去。
她出门自然有一大堆丫环婆子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沈怡柔的住处。
一进房门她就骄傲的看着脏兮兮的陈设和一些破旧的桌子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说着话,哪知她还和从前一样和自己顶嘴。叫她不要回来和自己争宠。
哪知她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她当即就不满了。
她居然低下了声音对自己说话,她觉得高傲极了。她居然低头了,看到此情此景,她张扬的离开了。
不过今天她是个什么意思,让自己等了这么久,还这么冷淡。
她此刻又不满了,她忘记了是她先这样的,是她先横眉竖眼的。
从小她对沈怡柔的恨就很深,即便到现在她都还是恨她。
所以不管沈怡柔做什么她都是不满的。
她看见沈怡柔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故意说的很大声:“别以为你去上学了就可以做大家闺秀了,就你那个德行,只能是悍妇。”
沈怡柔心里鄙视她,闭着眼睛淡淡的出口道:“悍妇!我可做的来,大家闺秀,你未必就做不来了!毕竟当初抢我镯子的人是你!”
沈怡柔故意气她,这都是曾经的事了。即便她去说也讨不了好,因为为这事她已经受过罚了。
沈怡雪听到沈怡柔说自己做不来大家闺秀,还抢她镯子。
她气的手指发抖,指着沈怡柔:“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是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因为她的底气不足,只好作罢!
“你……。”半天你不出来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丢了面,看沈怡柔的目光便更不友善了。
她目光一瞟,发现了她手上戴着的镯子,她便想着既然她这么宝贝她,那么她把它毁了呢?
她得意一笑,她定要让沈怡柔后悔得罪她的下场。
沈怡柔也察觉到了沈怡雪不怀好意的一笑。便有些警惕她,不动声色的瞧着她。
沈怡雪低声吩咐了她的丫环采菊什么事,然后采菊就离开了马车里面。
随后沈怡雪的视线就一直盯着沈怡柔手中的镯子。
沈怡柔似乎知道了沈怡雪的目的,因为她的目光太急切了,一直盯着她手中的镯子,只要不傻就能看出来。
沈怡雪倒是不知道她急切的目光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沈怡柔默不作声的看着沈怡雪,她嘴角微微勾起,在一点一点把手中的镯子从手腕中取了下来。
她假装把手腕缩到袖口里面,让沈怡雪误以为玉镯还在她的手腕上。
突然马车一震,沈怡雪连忙拉着沈怡柔的手往马车上重重的一撞,可是却没有听到镯子碎掉的声音。
她不敢相信的还要拉着沈怡柔的手往马车上撞。
“你想把我的手废了吗?”沈怡柔抽出手腕,有些想要告状的意思说道。
说着她还故意把伤口掀开来看,沈怡雪突然害怕起来。
万一她去告状怎么办,父亲会不会相信,她会不会被父亲讨厌。
沈怡柔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去告状,以前小的时候自己要去告状,总是被她拦着拦着就忘了,又或者她会倒打一耙。
如今她果然甜甜的说道:“怡柔姐姐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不要去告状好不好!”
她从前就一直是用这个方法,这个方法对曾经的沈怡柔很受用。
可是如今,她已经变了,她知道沈怡雪就是那种今天说了明天就会忘了,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好,曾经的沈怡柔因为她这样可是受尽了苦头。
沈怡柔低着头静静的处理着伤口,她是不会答应她的。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告状的小女孩。
她不想理沈怡雪,她不会去告状但是也不会告诉沈怡雪她不会去告状好了,让她提心吊胆的过几天。
经过刚才的事沈怡雪安静了许多,车内一时无话。
她这么害怕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弟弟,父亲因为弟弟有时候都会因为弟弟冲她说几句的,以前是不会的。而且母亲也是这样有了弟弟,对自己好像都比以前冷淡。
她还是害怕自己向沈怡柔那样被赶出沈府。
所以不免有些担心如果她去告状了,那么父亲会不会把自己赶出沈家。
她有些害怕的思考着这些,又不敢去找沈怡柔说,叫她不要去告状。
因为沈怡柔说了,只要再问她那么她就觉得要说了。
其实沈怡柔也发现了沈怡雪的异常,从前她对自己可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就算她真去告了他们两个也不会怎么怪那个沈怡雪。
那么如今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沈怡雪在沈家的地位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