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他们两个是出来晒月亮的,还不如说他们是特意出来找筱木枫那个几天都不回来的大男生的。虽然说他都是个大男生了,但是,他依旧是筱木蜜关心的哥哥。任隐稍稍抬起下巴,银白的清冷月光柔和了他面部的线条,他对着月亮笑了笑,仿佛月亮就是筱木蜜。
“他们今晚会在那个小气的米特伯爵家里开血宴,那个小气鬼对他们倒是毫不斤斤计较,大方的要命。”看血释的眼神里有种愤恨,任隐靠过去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末了又抚顺。他倒是看的开,他笑着对血释说:“别跟那种人计较,那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再说,他最后还是把拖欠的钱给付清了,不是吗?”
那次是年轻的米特伯爵为了心爱的哥哥雇了他们两个,他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那个侵犯了他哥哥的男人,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就不用再报上他的名字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个男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侵犯就侵犯好了,还羞辱他哥哥,在可怜人儿的特殊部位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不可磨灭。
那是专属物——奴隶的烙印。
现在想起来任隐还是有点心慌,烙在那种地方该有多痛啊!这也说明了那个男人是死有余辜的!
“就那个同性恋!我也不是对同性恋群众有任何不好的看法,只是那人做的也太过了,竟然把自己的哥哥锁在家里不准踏出家门一步!他凭什么呀!”
“他那是把自己的哥哥看的太重要了,想守护他。”任隐想到一件事,突然笑着问他,眯着眼睛:“你不是还记着他当初扬言要‘吃’了你的话吧!”
血释听了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而后又理直气壮的向前走,说:“才没有,那个死人!”
看到弟弟墨绿的瞳仁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任隐好笑的揽住他的肩膀,把话题引开:“那如果那件事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你会不会也像他那样,要把我关起来一辈子都不准出去呢?”
“才不会!”血释坚定的模样让任隐心里一暖,抱住他的手也不禁收紧了,“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情的话……如果真……”
血释害怕了,不敢再想下去。
感受到他的不安,任隐退下笑意,把他圈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喃:“我永远都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包括你,也不行。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无论何时。”
“嗯。”这些话让血释安心了不少,他抬头看着任隐俊美的面容,说,“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像哥哥,如果有看到父亲的话,我还是会这么想的,我最像的是你。”
这些俏皮的话逗乐了任隐,他放开血释,改为拉着他的手,往前走着,就像小时候那样。
“如果你真有看到父亲的话,你才会知道,原来你最像的是父亲才对。你跟他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看任隐说的那么认真,血释不禁有点疑惑,“真的有吗?”然后一个面孔在他脑海里闪过——是上次那个他觉得十分像任隐的男人,他周身的气氛让人很是感觉压抑。不过!他和自己真的很像。
父亲,就是那个样子的吗?血释不知道。
“呃?……”紧了紧握在手心的那只手,任隐再次看了一眼月亮,“其实也没有那么像,呵呵,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
“嗯,是很美。你看那边!”
远处有一缕银白的娇小的身影窜过高高的围墙,那身形像是某种稀奇的动物。
“唔,错过了,真可惜。”本来是想抓住的,只顾着看,却错过了时机。要是那个时候去还是有机会抓住的,可是现在,机会渺茫!
“没关系,下次哥买给你。”
“真的吗?可是那个小家伙很贵诶!”
任隐偏头对他笑了笑,他看着面前华贵的建筑,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