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他这个想刺杀他们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还让他跟着他们睡同一张床!为什么?祈冥非常想不通。他用余光左右瞟了瞟,这两个人难道是同性恋?
那,“啊!”祈冥惊呼着坐起来。紧接着旁边的两人也坐了起来。
“怎么了?”揉了揉眼睛,任隐他微微有些倦意了。“做噩梦了?”
血释嘻笑的嘁了一声,然后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揽在怀里,他的嘴唇凑在他的耳朵上:“怎么?难道想女孩子了!”
看到血释笑的这么坏还离他这么近,祈冥用双手推他的肩膀试图让自己挣脱出这个霸道的怀抱。血释倒有兴致的陪他玩,随便他想用什么样的方法逃开,反正他已经在被血释捏在手心里了。
“你有完没完!”祈冥发飙了,对血释大吼大叫。
已经睡下去的任隐被他这么一吼又醒了过来,他苦命的皱了皱眉头,撑着床坐了起来。
“小鬼,你吵醒我哥了,看我怎么玩你,居然还敢说我有完没完,我看你是彻底活腻了。”祈冥的小脸被血释掐住,他咧开嘴,直喊痛。
任隐看着他们这么有精神,独自伤神,不知道筱木蜜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小艾还不出来把情况告诉他,莫非她也出事了?想到这他苦恼的用指腹捏了捏眉心。
“小释,快放开他,他还小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任隐说。
正掐的起劲的血释听到哥哥替他求情了只好松开手,他愤愤的对祈冥说:“这次算你运气好,哼!睡觉。”
祈冥非常不满的上下打量着旁边的血释,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想吃掉他一样。他鼓着腮帮子摸了摸伤口,有几道深深的勾,还很疼。
“这个人真的是……”满心的愤恨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这时任隐出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顿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魂也好像飞走了。
“乖,睡觉了,好好睡觉才能长高,你这么矮怎么打的赢我。”连任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把坐着的祈冥拉下来睡觉。祈冥张着嘴,扭头看见闭着眼睛躺在他旁边的任隐。“砰砰砰……”连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血释伸手关了灯,然后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任隐身上。
祈冥慢慢的吸了口气,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要是换成以前他老早就贴过去抱住了,可是现在,抱着他的这两个可是杀了他老朋友的人啊!他到底该怎么办?
而且很严重的是,他们两个把手放在哪儿不好偏偏放在他最介意的位置。
他闭上眼,连死的心都有了:好歹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祈冥的真名是茗,她没有姓,因为小时候被狠心的父母当作是男孩卖进了一个黑道的组织,这个组织的老大是同性恋,性格暴躁喜欢玩弄自己高价收购的那些娈童。当他们发现她是个女孩的时候她的父母早就已经拿着大笔钱逃之夭夭。
无奈的那个买下她的笨蛋只能把还是小孩的茗抱回去等时机,等哪天要是遇见好货色了再找时机掉包。那个人倒霉该怪谁,谁叫他只看到茗的外表,没验货呢!可这可苦了茗,从小就被他抓去和其他的小男孩同吃同穿还要被迫被调教。
那十几年里每天她都要被迫吃一种药,那药抑制了她的生长发育,可怜的她今年也该有17岁了,可外表看起来才十一二岁,或者更小。
那个笨蛋也迟迟没有找到机会把她送走,等到他们老大招她的时候他闭了闭眼,把身为女孩子的她送进了虎口。
茗万万没想到那个长的还风流倜傥的同性恋黑道老大会那样对她,提起那天她的心就痛得跟裂开了似的。他不是同性恋么,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这个谜她一直到逃走都没有解开。
从小就被他们管教,从他们口中得知主人的事,而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心里就只有那个主人。她期待见到他,非常非常期待。但是从那一晚开始她就萌发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可是又好像天意弄人,她的主人突然转性每时每刻都把她带到身边,她身处困境,一直没办法逃跑。
最后还是因为组织里的一场内乱,她才趁乱逃出来的。逃出来后她就遇见了洋娃娃……
躺在床上的茗一想到洋娃娃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血释被哭声吵醒,恼火的皱了皱眉,跟他情况一样的任隐醒来一看到小家伙哭了就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血释哭丧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