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释早上醒来的时候任隐还在睡觉,或者应该说血释一整晚都没睡。也是因为是血族的关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血释才会如此厌恶自己的身份,不过有时候想想也蛮好的,可以陪着熟睡如婴孩的任隐直到看见晨曦。
可是到了白天,他最想睡觉的时间段,他还是会陪着任隐。若是真的太累了的话,他才会把厚重的窗帘全部拉上,不让一点光线渗进来才睡。
任隐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是在一家糕点店做服务生,那家店的生意顶好,血释也经常去帮忙。
已经查清楚了那个打伤血释的女孩子的底细,她是一个身份特别的人类,她拥有妖艳的美貌,她拥有专杀血族的十字银枪,她是个**的女学生。虽然只有18岁却经历的人世的种种悲痛。一岁母死父亡,跟着唯一的哥哥混迹在社会的最底层。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入学A学院。
在她进入A学院之后有6名女学生跳楼自杀,30名学生企图自杀被学院阻拦,12名女学生失踪。但是在这些女学生身上却找不到一丁点与她有关的联系。校方也没理由怀疑到这个新来的转校生身上。任隐怀疑这些都跟她有关系。
她,代号妖纯,在校名为季灰琳。入学校的第一天打败了学校里的女老大,自己嚣张了起来。手下有实力的女生只有一两名,其他的都是些不堪一击,以大嗓门、暴躁的性格和较好的脸蛋立足的秕谷。
妖纯所有的资料全被任隐掌握了,这些资料看上去都很简单,唯有她哥哥的事让任隐皱眉头。他去查了,她哥哥早就入了A学院,和她同班。但是他生性孤僻冷漠,不近人情,虽然靠得娇好的容貌和颀长的身材赢得了不少女孩的芳心,但是无论女孩们怎样对他好他都不领情。送他的情书他当着女孩的面就给撕了,女孩送给他的礼物还有精心为他准备的便当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扔进了垃圾箱。久而久之那些女孩就都对他敬而远之。
任隐翻查着手上的资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他合上资料转身看见血释敲击着身前装着不同水量的高脚杯。丁丁冬冬。
血释对任隐顽皮的笑,任隐看着他身后的一片阳光,再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想:这孩子还是很适合生长在阳光下面的。
翠绿的藤蔓伸出小脑袋,察看这屋里里情况,顺着它的身体爬上来的小虫抖抖身体,便又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血释看着照进屋里的淡黄色光线,停下手上的动作,“哥,你该去工作了。我也陪你去?”
“嗯,你不怕小艾给你臭脸色看了吗?”话一出血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但马上他就开始还击了:“我还在想要不要帮小艾偷你的头发呢!这回正好去给她个答复。”
“小鬼,别帮着那个死丫头整我,要是让她拿到我的头发,还不知道她要下什么狠诅咒要我好看。她真是个巫女。”
血释马上接上话茬:“她本来就是个巫女你不知道呀!呀哟,还亏人家那么喜欢你。不过。”他正经起来,“哥,你真的不喜欢她吗?看得出她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你要是不喜欢她就跟她挑明了呀!别半拖半笑的敷衍她。”
“你以为我不想啊!私下我也当面跟她说了,可又能怎么样?她还是一副追不到誓不罢休的样子。我也没法子。”任隐边换鞋边答话,血释看他很无奈的样子只能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他旁边取下鞋柜里的鞋子拿出来换,换好后把先前穿的鞋子连同任隐的一起放进了鞋柜。
蛋糕店位于A学院的旁边,虽然地理位置不那么优越,但是因为蛋糕店里的老师傅手艺了得,所以在这块地方的名声也很大。
血释今天之所以要来陪任隐上班,是因为想找个好时机潜进学院探个究竟。
任隐也早已准备好了两套A学院的校服,只等行动。
在店了招呼了一会儿,任隐就拜托小艾帮他看店。他们换上A学院的校服低调的从校门口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去。
A学院是附近最好的一所学校,学校环境优美,有大片的树林,大片的草地,露天的体育场还有一个天然的湖泊。A学院的正中心是一座塔,塔的四面都有大钟,上下课的铃响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A学院最好的地方就是湖泊旁边的石子路,石子路旁栽种着香樟树,炎热的夏天,这里是恋人们聚集的地方。当然这里还是那些嗜睡的懒虫们的酣眠地。
他们走近湖泊的时候看到妖纯正被她的手下簇拥着吃早餐,她不时的用手指滑过自己的脸把长长的刘海拨到后面。他们当即停了下来,倚在远处的大树下。
血释躲在树后,没让她看到。任隐从没接触过她,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妖纯无心吃早餐,也无心加入其他女生的八卦团里去,她目光涣散的扫过每一个女生的脸,当透过空隙看到任隐那张温柔如天使般的面孔时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任隐看到她正看着自己,有礼貌的朝她点了点头。她好象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回应。任隐平和的笑了笑,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血释,那女人好象被我迷住了。”任隐小声的对血释说,本来很无聊正要睡过去的血释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来了精神,“真的?那太好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她杀掉了。”
任隐轻轻的笑,暖暖的阳光躲过树叶的遮挡落到任隐的脸上,晃花了他的眼睛。他不禁低头眯起眼睛,看到地上到处是黄色的小光斑。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结果小光斑变了形状,成了心形。此时妖纯正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你好,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妖纯把卷曲的头发放在胸前,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拉扯着衣服的下摆。任隐听到她娇嗲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恰好这时光斑不见了。
“对不起,我要去上课了。”任隐平和的对她说,她低头抿了抿嘴唇,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高傲地扬了扬眉毛:“对不起,可能是我打扰到你了。”说完她便转身走了,任隐看到她短了一大截的校裙,看不过去,只好带着血释悄悄的跟踪妖纯的哥哥——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