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
“嗯。”
“我不要！”
舞女……不就是那种穿着超级露骨的衣服，在大厅中央跳艳舞的女人么！
作为一个16岁的少女，怎么能干那种事嘛真是！
帝君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向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啊、啊？”这会轮到慕小桃呆了。
什么情况，过去干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凑了过去。
帝君提起毛笔，蘸了蘸方才的墨。
明明是普通的毛笔，在他漂亮的手中却仿佛是有了生命，来回舞动，仿佛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创作一幅佳作。
慕小桃看着帝君修长的手，竟是看得出了神。
流觞写完一纸的字，正打算与她详细讲解，却发现她正出着神，一双夜空色的杏眸竟是盯着他那双手。
“回神了。”他拿起纸微微抖了抖，待墨干后，又重新展平。
白色的纸在灯光下看着轻柔，慕小桃只觉温润了她的双眼。抖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却又不觉得噪了她的耳朵。
果然夜间的氛围总是很好，令她沉溺于发呆无可自拔。
流觞见她此番模样，也不打扰，安安静静盘坐着观察她的表情。
他有一个爱好，便是喜欢观察人的表情。特别是转换特别快的那种，总让人觉着十分有趣。许是这十几万年来他的流云殿没有多少人的缘故，对表情的研究倒也淡了。
暖黄色的烛光映着面前人的面庞，连细小的茸毛都能看到，给人一种乖顺的错觉。
仔细看，这核桃精确实看着顺眼。
依旧是一身浅黄色的襦裙，彰显着少女的青春与活力。蝶翼般的浓密睫毛轻颤着，着实让人好奇她为什么发呆时还可以轻眨眼睛。
慕小桃回过神来时，只见帝君已把目光转移到了面前那张纸上。
“回神了？”
“嗯。”方才的急躁仿佛被客房内的气氛给融化，无声无息地与灯光融为一体。
帝君指了指写了一张纸的字，示意她看。
核桃揉了揉发呆到酸胀的眼睛，便去看那一纸的字。
帝君写的字很好看，柔美与刚劲都恰到好处。
那一点文字简洁明了，大意也就是让她明日在舞女中央弹奏曲子罢了。
“曲子有什么用吗？”慕小桃一头雾水。怎么看，都是供人娱乐的一项节目。
“弹的是醉魂曲。”
哦，她听说过。便是仙界乐仙的特技，能让魔族听着如同恶咒般萦绕在脑海，最终无力倒地。然而在仙族听来，却是一首佳曲。
这听着很厉害，是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但是帝君，我连乐器都不会，怎么可能让我在明天弹奏醉魂曲？”慕小桃瘪着嘴叹了口气，也是一脸无奈。
虽然她怕死，但终究也有一颗善心。可惜了，没地方实现。
“今晚，本君教你。”
“今、今晚？！”慕小桃的表情，仿佛在表达她对此事的惊异。
帝君未答复，只是手中凭空变出一把玉箜篌递给她。
那是极美的玉，晶莹剔透，反射着温和的光泽，与暖黄色的烛光完美融合。
“这是……？”
慕小桃抚摸着箜篌，心下疑惑。
“明日用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