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紫川信背着手望着底下黑压压的流云军队。
“城里的人听着,识相的缴械投降,否则我军定会踩烂这城门,杀尽这城中的人。”城门口,一位将军穿着盔甲,骑在马上。紫川信盯着那人的脸,皱起眉。“三天后,如果你们还不投降,我军就会攻城,你们好自为之。”那人一挥手,大军离开了城门口。紫川信冷笑了一声,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干嘛这么早下结论呢,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
紫川信摇了摇头,走下城楼。
帐篷里,紫川信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一阵风吹过,帐篷里出现了个人。走到他旁边,伸出手。紫川信突然睁开眼,出手扣住他脉门。那人也不甘示弱,伸出另一只手去掐他的脖子。紫川信一掌把他拍开了。那人撞到床边,紫川信一个大步跨到他身前,把他按在床上。“你是谁?”
那人盯着他的眼睛,紫川信愣愣的看着他,那人趁机打向他胸口,紫川信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到的,抓住他的手锁到他胸前让他动弹不得。可是……他碰到什么了……
咳咳,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那人一把推开他,逃走了。紫川信看着她的背影,无辜的眨了眨眼。既然是女的,为什么要扮成男的,还闯他的帐篷。唔……真令人费解。
紫川信靠在椅子上,紧锁着眉。不久,一声令下。“来人!”一个人走进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召集领队,开会!”紫川信去了主营帐。不久,几个管事的陆续走进来。
“属下拜见将军。”几个人行了礼。紫川信便让他们坐。
“将军这么晚叫我们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紫川信摇摇头。“我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怎样以少胜多,打败流云军队。”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了一会,都摇着头直叹气。
“将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流云军队几乎是战无不胜,更何况,他们比我们多出了整整两万人马。这……难哪。”一帮人愁眉苦脸的专心找蚂蚁。
“谁说不可能,打仗,不只是力气活,要用脑子,懂吗?”紫川信无奈的看着他们。
“看来,将军已经有办法了。”
紫川信笑的神秘又阴险。让下面的这帮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千夜,明天晚上陪我出去一趟。”紫川信笑着大步走了出去,赵千夜跟了出去。“喂,紫川信。”赵千夜叫住他,紫川信转过身。“帮我去准备几样东西。”紫川信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帐篷。走到桌前,提起毛笔,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了:硫磺,木炭,硝石,生石灰,砒石。
“这些,明天晚上之前弄到,看我给你演一出好戏。”紫川信把纸递给赵千夜。赵千夜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皱起眉。“你要这些干什么,难道打算炸了他们的军营吗?不对不对,难道是下毒?好像也不对生石灰是干嘛的?”赵千夜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
“让你去你就去。”
“我是来玩的,到这却成你的手下了。”赵千夜不满的看着他。紫川信一笑。“好了好了,等打完仗请你喝酒。”
“你说的,不许反悔。”赵千夜边走出帐篷边说。赵千夜叹了口气,出了帐篷。紫川信躺在床上,不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紫川信很早就起来了。赵千夜拎着一堆东西进了帐篷。
“这么快就弄到了?”
“那是,我是谁啊,你别忘了请我喝酒就行。”
“放心,少不了你的。”紫川信拍了拍他的肩。
赵千夜走后,紫川信不知从哪翻出了一个坛子,把砒石装到坛子里,用泥封紧了坛口。拎着到了县衙,县令急忙走出来。
“将军这是……”县令跟着他一路来到膳房。“借你家膳房一用。”紫川信拿了几根木头,生起火。
“将军,这些叫下人来做就好了。”县令赶紧去叫人。紫川信拦住他,把坛子放到炉火中。大约一个时辰后。紫川信熄灭了炉火,等坛子凉了后取出坛子,县令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紫川信也没管他,拿着坛子回了军营。取出砒石,研成末。虽说是砒霜,但经过炉火煅烧后毒性减弱了不少,虽说毒不死人,但也能让人腹泻不止。
紫川信微微一笑,他也不想下毒,只是,他们人太多,没别的办法。再说了,又不是毒死他们。
夜幕降临,星星挂满了天空。紫川信坐在帐篷外,望着星星,雪儿现在是不是也在想他呢,出来好几天了,她过得怎么样呢?要是能看到她就好了。
紫川信叹了口气。赵千夜走过来,递给他一壶酒。“想谁呢?这么入神。”
紫川信灌了一大口酒。“哪有的事,只是看这星星挺好看的,出来看看星星。”赵千夜笑了笑,摇摇头。“看你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我才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紫川信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我们去夜探大本营。”
赵千夜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跟在他身后。
宁静的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下,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快速划过流云军队的大本营上空。“他们这个地方挺好啊,还有水井。”紫川信站在井边。
“临时用的,打得都不深。”赵千夜向下看了一眼。
“喂喂,你看没看到,刚才有两道影子飞过去了。”
“大半夜的,你瞎说什么。”
“真的,一黑一白,不会是……”
“行了行了,哪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来来,我弄了些下酒菜,咱们来喝两杯。”
紫川信和赵千夜相视一笑,紫川信拿出砒霜,往井里放了一点点。
“不会毒死人吧。”赵千夜惊恐的看着他。
“说你没文化,你还真是没文化。”紫川信把剩下的砒霜收好。“这砒霜,是砒石研磨而成,因为砒石已经被煅烧过了,所以毒性已经减弱了不少,而砒霜几乎不溶于水,大部分都会在水中形成沉淀。那他们喝到的毒,就更少了。所以,放心吧,吃不死人,顶多让他们多跑几趟厕所而已。”
赵千夜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紫川信又向粮仓走去。两人躲到黑暗处,一支巡逻军靠过来紫川信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咦?这里怎么有脚印啊?”一个巡逻兵拿着火把照亮地面,脚印就在紫川信和赵千夜藏身的粮仓后。
“说不定有奸细,搜!”巡逻军分成几路,其中一路便向紫川信和赵千夜这边走来。紫
川信纵身一跃,跃上了帐篷顶端。赵千夜紧随其后。巡逻军什么也没找到。便离开了。紫川信松了口气,转过头,赵千夜却不见了。
“大黑天的,这小子又跑哪去了?”紫川信翻了个白眼。
转头找了几圈,没找到。紫川信就自己把炸药放好,在旁边撒上生石灰,点上火。然后以惊人的速度跃到了百米外,站在一个帐篷顶,坏笑的看着起火的粮仓。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紫川信迅速抓住那只手,另一只手向那人的喉咙伸去。却没想到,身后的人竟是个女的,紫川信动作一滞,她便趁机一掌打向他的胸口。紫川信忙抬手阻挡,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竟一拳把她打下了帐篷顶。
“啊,救命!”
紫川信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跳下了帐篷。随即他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帐篷又不高,他干嘛管闲事。真是不嫌事大。
紫川信把她平安放到地上,转身离开了。军营的大门口,紫川信看到了赵千夜。
“你干嘛去了,找了你半天。”
赵千夜白了他一眼。“上厕所,不行啊。”
紫川信“嘁”了一声,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