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之时,一名男子坐在沙发前似乎是在等人,但因为灯光太暗无法看清面貌。
不多时,一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身材比较娇小,隐约中似乎带着一副眼镜。
“凝萱你总算来了。”男子精神一抖道。
“怎么大半夜也要我来接任务?”女子有些疲惫道。
“事态紧急,我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那么重视,事情也才发生一个多小时,睡得正香就被电话叫醒了。”说话间男子打了一个哈欠。
“刚刚才出完任务,空闲的人不少吧,为什么叫我?”女子自己找了位置坐下问道。
男子不语,把一袋文件递给了女子,女子看了一眼男子,随后拆开文件袋取出文件,粗略看了几分钟,大致内容已经全部掌握。
文件放下时眉头已经紧锁:“刚刚出任务也确实路过那里,可当时只感觉到一小股妖气,没有留意,所以只是贴了一张镇符,会不会是上头搞错了?”
“怎么可能,动静太大,居民都报警了。”
女子摆手离开:“反正我去也确实方便很多,就调查一下好了。”
“那就拜托了,计划明天早邮箱发你。”
风少贤回家一看,哮天竟然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本想问问母亲中饭做好了没,却在客厅找到一张纸条和银行卡。
公司要求出差,短期内无法回来,最快需要三个月,最慢也得半年,生活费会用银行卡打给你。
风少贤坐在沙发上看着留言挠了挠头,母亲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差,但这么久的倒是头一次。
中饭自己也懒得做,直接带着睡得正香的哮天去外面面馆吃了一碗面,随后就是宠物医院。
当兽医看见哮天时也着实吓了一跳,肥狗不是没见过,但这个品种的狗长这么肥也是头一次见,而且全程下来全都在睡觉,就连打疫苗都没惊醒。
差不多一点回到了自己家中,哮天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风少贤很多问题想问,但哮天变了,变得跟寻常狗无异。
难道之前都是自己做梦?要不然昨晚上怎么会一眨眼就过去了两个小时,但想想也不对,刚刚还看见红线圈系在人们的脚上。
虽然哮天“变”了,但似乎还是挺听话,叫它不动就是不动,忽然想起表情包中的那些狗图,于是萌发了一个点子。
哮天还是蛮厉害的,脸竟然将所有狗图的表情都做了出来,正在向别人炫耀时,门铃打断了他。
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半差一点。
题目刚刚开始讲解,风少贤便大叫道:“这题我不是对的吗?为什么给我错的!故意的吧!”
“因为你丑啊!”其中一个同学开玩笑道。
班长看了一眼:“你看看,你零写得跟个六似的,三十都变成三十六了。”
“老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一道填空题四分啊!害我还得多补习一次,老师一定是故意的!”风少贤捏紧卷子特地强调了老师是故意的。
而在一旁,班长扭头捂嘴偷笑一声。
一下午的学习,呆不住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只剩下风少贤和班长两人,风少贤留下只是因为他跑不掉,这里是他家,只恨老师做得太绝。
时间不早了,班长起身从钱包内取出一张黄符道:“这是帮你去求的签,希望下一次考过。”
“额……班长信这种东西?”看着不像签的签抬头问道。
“你不信,那我拿回去好了。”班长佯装生气道。
“以前不怎么信,现在有点信,既然班长好心给我求来,那就收下了。”说实在,以前还有点信,现在是彻底不信。
时候已经不早,班长告别回家。
当风少贤回到自己房间就看见,哮天正怒狠狠的瞪着自己:“你对我做了什么!”
“……”
风少贤摇头,哮天继续逼问,最后风少贤老实交代了今天的一切。
“你!你!……你竟然让我用给普通凡狗用的药,在没有防备之下,这会让我短暂变得和普通的狗没有区别。”
指责了风少贤半个多小时后问道:“那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啊,只是可惜了,神界都没了,签也是一张废纸罢了,只是好奇她求的是什么签,要是姻缘签那就有意思了。”
风少贤恼羞大喝道:“想什么呢!”随后将班长给自己的签拿了出来递给哮天。
看见签时脸色大变,好在风少贤看不出来,随后又看了一眼风少贤把签递回去:“果然是废纸,别人好心给你的就不要扔了,就当个平安符带在身边。”
风少贤淡淡的应了一句,这狗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之前开玩笑的时候那么开心,说着说着就变得严肃起来了。记得昨天晚上也是如此,莫不是这狗有什么没告诉自己。
……
“啊,凝萱来了啊,来请坐。”凝萱坐下还不到两秒,男子就沏上一杯茶递过问道:“查得如何?”
“没什么问题,早上近距离接触下只是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妖气,时间久了估计会被天地净化掉,而且镇符也没反应,家里除了还有另外一小股妖气外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在出差。”
男子沉闷片刻后离开,在抽屉里取出文件袋丢到桌子上让凝萱自己看。
“这……”
看完,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资料上显示,父亲已经过世,但母亲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也是半年前去邻省出差购买机票时。
最近再也没有使用记录,按道理出差那么久必然不会在本省,既然离开本省那必然会使用身份证购买机票或是火车票。
“资料上显示她所在的公司有自己的直升机,她也是个管理层的高级管理员,享有调动直升机的权利,会不会是……”凝萱话未说完,男子就将自己手上的茶杯猛的放回桌上,随后取出一张类似发票一样的东西。
这是公司直升机使用的情况,虽然今天早上也确实出动了,但随乘人员并不是她,而是公司副经理。
“本以为会这么结束了,谁知道会摊上一个更大的麻烦。”凝萱无意喝茶,端起一瓶未喝过的罐装啤酒喝了一口:“真难喝。”
“干什么!未成年不许喝酒!”男子怒斥凝萱道。
“谁让你不会泡茶,苦不拉几的,家里灯也舍不得开,一眼看错,误喝,要不然你请我都不喝,这事我会继续调查,但你可别忘了帮我把事情弄好,都拖了几年了。”凝萱离开时强调一句道。
“不是不帮你,是真的没头绪啊。”人已经离开,不知道她听没听见:“本以为你喜欢喝这苦茶的,又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