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未睡好,第二天睡得那叫一个香,早饭也没有吃,只管睡。
快到晌午方丈派沙弥来叫他们,本来不想起,可是方丈有请一定有事儿,两人极不情愿的起身,问:什么要紧的事?
沙弥说朝里来了一行人,术无数顿时精神紧张起来,一定是出事儿了,一定是大事儿,不然不可能派人来。
这会儿朱晋桢和方丈才知道这是当今的王,连忙下跪行过大礼,山呼万岁,术无数也没那么多礼数,就劝各位平身了事,京城来的信使递上朝中宰相韩非子的密函,大致内容是这样的:臣听说,京城市井中有一屠夫,勇猛刚毅,一夫敌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去拜访多次,就是不为朝廷出力,希望大王回京亲自去请。
术无数这个气呀,一个屠夫,也需要我亲自去请,韩非子是不是喝多了?于是命令拿纸笔来,准备草拟一封回信,正在这时,又来了一个信使。
术无数打开一看,还是韩非子写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臣妄断,大王一定不肯回京,又不敢说谎说出大事了骗大王,臣推测大王一定会写一封回信驳斥我,但是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臣冒死在劝大王回京。
术无数这个气呀,竟然被气笑了,这不是逼着我回去吗?正要发作,想起了定慧大师说的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于是用了忍字诀,没有发作,反念一想,一念天堂,这不正是韩非子忠义的体现吗?回!这就回去!
这个屠夫名字叫做聂政,怎么请都不肯出山,只有一个理由,上有八十老母,这是古人最推崇的孝道,当然,现在也是必须的,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聂政说:不能安顿好家中事务,怎么可以好好的为大王服务呢?非常有道理。
术无数亲自去了,说了很多的好话,送了好多的礼物,聂政不为所动,只是说:待老母去世,安顿好一切,定会为朝廷效力,敬请大王放心。话说到这份上,术无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作罢。出了门来遇到两人拦住车辇。
术无数问:你二人有何事呀?
高个的说:在下有书献与大王。
术无数问:什么书?
高个的说:此乃我两人著成经韬纬略。
术无数说:你二人是who?
高个的说:在下墨翟,他叫荀卿,我们把我们的学说都写在了书中。
术无数说:原来是两位大贤,快快快,请上车来。
术无数在车上与墨翟和荀卿聊了一些时事政治,两人口若悬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术无数是长见识了,这两个人都是大贤,这等好事竟然让我撞上了,术无数心里想。
回宫了,见见范思哲吧,好久没见了。
《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北宋】李之仪
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术无数到了范思哲的寝宫,范思哲正唱歌呢,也不搭理他,也不迎驾,只管自己唱。
术无数说:爱妃,生我的气了?
范思哲唱着唱着哭了,还是不搭理他。
术无数走过去搂住范思哲哄她,说:哎呀,这是谁欺负我的爱妃了,把我的爱妃都气哭了?何等的大胆?
范思哲还是只管唱,不搭理他。
术无数就挠她的痒痒,范思哲破涕为笑,一顿数落,你天天是个大忙人,知道有你,见不到你,天天想你不见人影,你心里还有我吗?
术无数说:有有有,只是朝中事物繁忙。
范思哲说:骗谁呢?都知道你跑出去转了,谁知道你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早把我忘了吧?
术无数说:怎么可能,我的心里只有你。
范思哲说:外面好玩吗?
术无数说:你说呢?
范思哲说:真怀念以前在茶园的日子。
术无数本来不想带着范思哲拖累自己,不是怕范思哲拖后腿,而是外面的生活其实很艰苦,不如宫中舒适,但是他也招架不住思念的洪水,但是又怕范思哲受苦,比如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会淋雨,在宫中就没有这样生活,是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范思哲说:大王,下次你再出去,可以带上我吗?
术无数不假思索的说:我正有此意,只是怕你受苦。
范思哲说:我不怕受苦,只要能和大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