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坐定,也没有旁人在场,东方清了下嗓子,道:“今日来的有些冒昧,但因事关重大,所以还望莫姑娘见谅。”
虽然有些不解,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前些日子看的史书上记载,暗族与冰族,是彩虹大陆上维护和平的两个种族,应该还算是正派吧!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莫姑娘,不知可否?”南宫柔声开口。上次她让春点了莫墨的穴道,才得以仔细辨认她身上的刺青,但瞳色却无法确认,只能听任春的描述。
“我?”有些迷惑,原以为他们是冲着晨来的,却没想到是要找自己的,迟疑的点点头,“请问。”
“恩,谢谢莫姑娘。我想知道莫姑娘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
“呃……”听到她的问题,我拿着杯子的手一滑,茶水在桌布上漾开,看向春的视线里多了几分伤痛……
“小姐,我……”春看得出莫墨的眼神中的受伤,想要解释,却被冰尘冷冷的斥责打断。
“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他可以感到墨儿的无措,那是一种秘密被人偷窥的无措。
“冰族长,稍安勿躁,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像。这关系到我们一族的名誉。”东方在这时开了口,并从腰间摸索出一粒丹药,放在我面前。
“我……”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进退。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本应该发火的,将这两个莫明其妙的人赶出我的房子,赶出我的视线,紫瞳所带来的阴影早已深植在心中,现在要为了别人在意的名声,让我生生掀起这块伤疤。心,不由得颤抖起来。
“莫姑娘,这只是普通的丹药,可以化解加诸在你身上的任何易容术。”似是看得出莫墨的恐惧,南宫柔声解释。
求助的眼神看向冰尘,“晨,我……”
“别逼她了,我来回答吧!”心疼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大手安抚的轻拍她有些发抖的脊背。“这件事我也是才查到的,本来不想说出来让墨儿担心的,既然你们执意要知道,那我只有告诉你们。墨儿的瞳是紫色的,如水晶般剔透的紫,也叫水晶瞳。”说到这里时,冰尘顿了顿,双眸温柔的看着怀里人,完全不去看几人吃惊的表情。“墨儿,你是紫月的公主,嫡系的公主。”
“紫月?公主?”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点头,冰尘搂紧怀中人,继续说道:“至于瞳色,我想是因为师傅在你体内下了一种药物,将你的水晶瞳变成黑色,但却因为时间短,药效不足,只要你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就会出现紫色水晶瞳。而易容丹药,在别人而言可能并没什么副作用,可对于你,却是致命的毒药。服用三次后,会导致双目失明,而五次之后,便会……便会永远不再醒来。”说到这里,冰尘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墨儿,那天……是我不好。”
“为何下这种药?”三次失明,五次就会死掉?“师傅他……不喜欢我么?”趴在他怀里,我喃喃问道,现在仿佛只有他的怀抱可以容得下我……
“不,可以看得出来,师傅是极其疼你的。我猜他一定是知道你还会回来,却怕有人利用你的身份大做文章,所以才会……”没有人知道,当他翻遍了师傅所有的医书,找到与竹形容的相似病症,却没有任何解决方法时,心中的绝望。
“当年,那个女婴……”南宫看了一眼身边脸色不佳的东方,开口问。
“墨儿就是那个女婴,她被师傅所救,在天阴山抚养至七岁,最后送走。”
冰尘的话音刚刚结束,三人便齐齐跪在我面前,“四方长老东方、南宫,四季堂春,见过族长。”心下一惊,向着冰尘怀里更移了几分。这一天里,惊喜太多,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
“墨儿,其实你的本名叫紫墨,是暗族下任族长莫心荷与紫月帝君紫沐云的长公主,也是嫡公主,但因你父亲极为疼爱你母亲,有了你之后,便不再生育子女,并决定由你继承暗族族长以及紫月皇位……”
“父亲……母亲……”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好像有什么在里面一闪而过。“啊……”我抱着头,尖叫起来,“不,我不是孤儿!我不是……”
“墨儿……”冰尘眼眸一闪,赶紧将她圈入怀中,温柔地安抚。“墨墨乖,墨墨不怕,晨哥哥在这里……”直到莫墨的情绪稍有舒缓,长指一点,让她昏睡过去。
跪着的三人脸上尽是不解,为何一提到父母,莫墨就会有如此大的排斥反应?
冰尘在他们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将莫墨抱进内室,安置好,才一脸冰霜的走出来。“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