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常言的表现也实在是与往常不同的。
要是往日里，别说是这样的仔细附低的样子了，就是这样的地方，他也是不会来的。
…
陈晨眼看着自己的老板，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烫金的花纹儿印在黑色木质的盒子上。
站在他的位置上看不怎么仔细，但是单看那泛着黄色的金属件儿也知道是个老东西了。
常言笑了笑，朝主坐儿上的红裙子女人招了招手。
“一直听说您是个爱石头的，前几天正巧儿的得了这东西，不知道入不入得了姐姐的眼啊？”
那女人伸了手过来拿，又荡起了她那暖绵绵的笑声。
她打开盒子，然后微微一愣。
随即看着常言。
“呦，这样的好东西，你倒是舍得给我了。”
然后，眼睛便像是贴在了那小小方寸之内了一般。
过了一瞬，她方回过神儿来。
如烟般的腰肢又缠上了旁边老头儿的身上，本来就魅惑无比的声音，如今更像是要掐出水来了一般。
“下个月可就是我的生日了，我今年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常言拿来的这东西，你要是不随了我的心意，我晚上也就不让你舒服了。”
谢老头在她的脖颈间嗅了一嗅，那样子足像是吸了大烟一般的舒坦。
他把右手边的小丫头往旁边一丢，一下紧紧搂住了女人的腰。
“难得她愿意帮人求情，你倒是个会打七寸的。”
他肆无忌惮的用他那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女人成熟美艳的身体，丝毫不在乎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
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一般摩擦着听者的耳朵。
“你是知道那块地的价格的，你也知道我留了这么多年是为着什么。你今儿竟然有胆来跟我要了，你就该知道自己要付出多少。总之是没有让我亏了的道理，那我便给了你又何妨。”
说到这儿，他突然从女人的胸口抬起头来。
“不过，你才多大的岁数啊。你爹是个什么路数的官儿你比我清楚的很，以你家的家底儿，吃的进这块大盘子吗？”
听到这儿常言提了半天的气总算是松了一松。
主坐上的景色，是容不得他再直视着谢老头儿的眼睛回话了。
他把双手一摊，看着自己的手。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知道我的。我自小儿就是喜欢那些有挑战性的东西不是吗？再者，如若我吃不下，您大可以再接过去，这样不也是正和您的意思吗？现在的B市，如果我吃不了，便也没有别人了。一朝不成，反而成就了谢老您的名声不是吗？”
老头朗声一笑。
“你这孩子，倒是有意思的很。。出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说罢，抬手摆了摆。
…
…
陈晨一下子像从云端坠了下来一样，背后的汗顺着脊椎流了下来。
总算是谈成了。
…
常言站起身，俯了附身，一直半低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余光瞥见了那座位上女人的一丝笑意的时候，左手微微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陈晨跟在常言的身后。
直到走出大门，坐到了车上，他还觉得似乎魂儿离了身一般没反过神儿来。
直到常言不悦的咳了一声，他才定了神儿。
“刚刚来的时候路都记住了吗？现在马上回公司。”
“是”
陈晨赶紧的发动了汽车，但是心里却还是泛着嘀咕的。
时不时的瞄一瞄镜子里后座上的常言。
“那个，老板。我有一事儿不知道能不能问？”
“说”
陈晨深吸了口气，才说。
“咱们买那块儿地干嘛啊，虽然做成了是稳赚一大笔的，但是风险也太大了。你看看谢家这样子，可不是个好合作的。而且，这样公司资金很容易出问题的。”
常言还在盯着放在小桌板上的电脑，嘴角却也不自觉的动了一动。
“我知道这块骨头难啃，但是总是要有人来做的。不能让这样的人常年霸着这大片的土地，时间久了地价会崩的。谢家到了他们这一代也算是毁了，老头子生的那几个儿子个顶个儿的不中用，他也没那些心力在和政府顶着来了，这地早晚是要出手的。再说了，我帮政府部门解决了心腹大患，他们不得奖励一下我这样的好公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