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小子怎么两天了还不回家。”吕森来回踱步着,心里无比的焦急,自从两天前回到家,就发现客厅的窗户被人给打破了,为此他还曾埋怨颤到底在家里搞什么,直到现在颤还没回来,他直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他认为颤成为异类以后一定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也不会被人找到家里,这之中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屋内几乎所有的铁器都被融化得差不多,这种诡异的状况让他的不安逐步递升。
以前吕森在家的情况下,颤是从来不会有一夜不归的,他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故此他拿出电话,打给两日前前来拜访他的两位好友,这样或许能够得到帮助。
“嘟——”电话拨通。
“喂,是阿森啊,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别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
“这简直就是人间罕有啊,你居然还能有事情要拜托我,以前都是我有困难去找你……”
“少废话,帮我去找个人。”
“是是,知道了,难道要找的人就是你在平之国捡来的那个孤儿?他还没回家吗。”
“恩,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现在已经退出了HRI,没有了以前的权力,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还留在HRI的你比较好。”
“刚好我也准备回总部了,你把他的一些基础信息说一下。”
“那小子的名字叫做颤,目前十七岁……”
“等,等等!他叫颤?该不会就是那个拥有诡力的小鬼吧?”
“你……认识他?”
“实在是太巧了,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下次再告诉你吧,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人。”
“等等,法释,无论到时候是什么状况,如果颤出了一点差错的话,就由你来抵挡我的怒火吧。”
法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说道:“他对你这么重要吗。”
“颤是我的救赎,一个能够让我赎罪的人,所以,我不允许有谁触碰他。”
“是的,前总司令大人,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法释是最清楚吕森实力的人,就他所知,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人能够抵挡得了他,吕森所说的那番话让法释开始重视起这个事件,他可不想因为颤的问题让平之国的灾难再次发生。
“嘀——”挂断电话。
夜幕已经降临,但吕森却忘了把客厅刚修好的灯打开,昏暗的房间里,他点起了一根烟,开始一个人思考了起来。
虽然北冰洋四季如冬,当在进入十一月的时候,这里在名义上才算是真正入冬了,此时的北冰洋已经零下40度了,而冬航岛虽然位于如此寒冷的地点,但此时冬航岛内部,斯维因教授此时的内心却无比的火热着。
斯维因教授此次前往关着颤的研究室时并没有带领其他的研究员,而是孤身一人开始进行了研究,因为他认为其他人只会拖慢他节奏。
穿上抗热服,带上手套,斯维因教授独自走近了研究室,“要从哪里开始呢。”
看了一眼还存有缝合痕迹的颤的肚子,斯维因教授将手摸索到了他的脸部,用力的翻开他的眼皮,盯着那已经血红的瞳孔。
颤反应性的想要闭上眼睛,但此时虚弱的他根本就反抗不了斯维因教授那只无比用力的右手,寒风吹入了他的眼睛,让泪水不自觉的挥发了出来。
斯维因教授松开右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术刀,他准备对颤进行中枢,断层,筋膜间隙的研究,这对于还是活人并且还未上麻醉的颤来说绝对是一种坠入地狱的体验,这是十分极端的做法。
哀嚎与咆哮充斥着研究室,仿佛地狱的厉鬼因为不甘而嘶吼着,那种叫声几乎就要打破了斯维因教授的耳膜,这让他十分不快。他微微皱眉,试图用左手捂住颤的嘴巴,但却被颤紧紧的咬住了,这让他惊心不已,匆忙的用右手扒开颤的嘴巴,虽然最终挣脱出来了,但他的左手却因此而骨折了,鲜血染红了整个手套。
“你这个卑微的试验品居然这么嚣张!”斯维因教授紧咬着牙关怒骂道。
虽然作为HRI研究部最顶级的几个研究员之一,斯维因教授精湛的刀法得以让他的解剖进行的十分流畅,但在失去左手的辅助下,他也只能暂时中止对颤的研究了。
斯维因教授走出实验室,对一名正在隔离膜外的研究员道:“先暂停试验了,你们去提取那小鬼的基因,进行深度探索。”
“教授你的手……”
“那个疯狗,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斯维因教授说完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前往冬航岛的医疗处进行左手的治疗。
此时颤的身体已经不能用伤痕累累来形容了,因为已经近乎于残废,虽然灰烬前之力能够快速的愈合他的伤口,但那种伤口愈合是所传来的痛痒感再次让他生不如死。
“你们……杀了我吧。”颤对着进来提取他的基因的研究员说道。
那名研究员同情的看了一眼颤,说道:“为了真理,我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如果你能够坚持到我们研究结束,那你还能够重回自由身,但我们不会杀死还有价值的试验品的。”
“我要……杀了你们……”
研究员摇了摇头,无奈道:“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吗,你这种卑微的个体如果能够成就全人类,那是你的福分啊,高贵而拥有着绝对权力的HRI也会将你列入史册的,到时候你可是盛世名人哪,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从这一刻开始,颤终于明白了HRI的真实面目,为了他们所谓的真理,任何手段都能做得出来,但那恰恰就是人类内心深处的丑陋,被他们演绎的淋漓尽致。
自认为不凡,拥有着高贵的肉身的人,即便他们内心多么的丑陋,但只要博得了人们的欢心,让时代不断的前进,牺牲一些人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HRI研究部的最高宗旨。
真的还能够相信人类吗?这个问题在颤的脑海一闪而过,但随之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让他对这个想法开始产生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