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支红珊瑚的发簪将头发盘起,轻轻在唇上抹上一点玫瑰色的口红,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是那样娇媚,心底的自恋又开始泛滥。
子墨影看着她满意的笑了,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雪开始漫天飘舞,香怡暗叹,时间过得真快,算算快要过年了吧。
寺庙很大,香火很旺,依次上完香后,众人便来到一侧的禅房休息,香怡不想看见他俩个夫人的冷眼,于是,走到院中观风景,她往山下看去,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阵风飘过,她紧紧披风,咦?听到了隐约的哭声,谁在这里哭泣?
顺着哭声,香怡来到寺庙的一角,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跪在佛像面前很是悲伤,“呜呜。。。对我们如此心狠,难道真的不让我们有活路么,呜呜。。。”
哭了一会儿,那女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她脸上那绝望的神情,不好!我可不愿见到脑浆四溅的悲惨场面,香怡向她奔去,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头撞向墙壁。
说时迟,那时快,香怡挡下了她的去路,那女子一愣,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
“姑娘,你为何要这样?”
那女子凄惨的笑了,“除了死,还能怎样?”
香怡皱眉道:“难道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么?你的家人呢?”
那女子又呜呜哭起来,“死了,被影王逼死了。”
子墨影?他不会吧?!难道他。。。香怡掏出锦帕,将她脸上的泪滴擦干净,“你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么?也许,我能帮你,你叫什么?”
“蕊菊。”
香怡把她带到光亮处,看她十五六岁样子,长相还比较清秀,“蕊菊,慢慢说给我听,他们是怎么死的?”
蕊菊见她和颜悦色不像坏人,便开口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家原是在华商街卖布的,一个月会上缴两分的税钱,日子还过得去。”
看得出她在压抑着悲伤,香怡便轻轻拉住她的手,给她些安慰。
“可后来税钱涨到了五分,为了生活,我们咬牙应了。”她擦擦泪,哭道:“前不久,涨到七分,我们只是小买卖,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父母焦虑 成疾,先后离我而去。”
“那你怎么生活?”
“那收账的人说,只要我答应做他的妾侍,便放过我,我不答应,他便封了我的家,我实在无路可去,呜呜。。。”
香怡怒道:“真是混账!那其他的街坊呢?”
“他们还能怎样?那些人仗着是官,没人敢言,为什么他会这样对我们?”
真的是他?这事一定要问清楚!
“看着我,蕊菊。”香怡语重心长的劝道:“死,不是个办法,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辛苦的把你养大,难道你想用死来报答他们?”
“不!香怡也不想这样。”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来到禅房,香怡招招手,“王爷,你能出来一下么?”
“有什么事?”子墨影走了出来。
“想请问王爷,一般做生意的每月会上缴多少税钱?”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能告诉我么?”
“那要看在哪条街,比较好的最高三分。”
“华商街呢?”
他想想道:“两分或两分以下。”
“那为何收账的人要到了七分?”
“七分?”子墨影吃惊的说道:“不可能,香怡,你从哪里听来的?”
“很凑巧我刚遇到一名女子,是她告诉我的,我把她带来了,你等等。”
香怡把蕊菊领到他身边,子墨影问道:“你是?”
“蕊菊别怕,他就是影王,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他。”
蕊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听了她的哭诉,子墨影一脸铁青,一掌击下去,竟将石桌的一角打个粉碎,碎片四溅开去。
“卫总管,带她下去吧。”
“是,王爷。”
他拉过香怡,“是你救了她。”
香怡点点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这也是偶然,也许坐在这里是听不到百姓的疾苦的。”
“你的意思是要到外面去走走,听听百姓的唠叨?”
香怡忍不住赞道:“王爷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