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不说话,沉默就是默认喽。
木小兰身材高挑,将近也有一米七,紧贴背后传来的柔软,大腿处那种结实弹性,鼻尖耸来若有若无的清香,让我又心猿意马起来,不争气脸皮,耳根都发烫起来。
多想这一刻时间永久停留,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对于爱的懵懂,那种期盼。
这次任务完成完不成已经不重要,如果把这姑娘娶回家,那不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脑子发晕,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以前从书上学的泡妞知识,被我抛到脑后,边往营地走,边语无伦次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丝毫不在意现在万里苍穹昏暗弥漫,雨天蒙蒙。
“今天天气真好。”
“你看那太阳,好大好圆。”
“你有没有男朋友,张的帅不帅。”
“你今年多大,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公?”
如今的我哪还有一点佣兵的雷厉风行,沉默寡言,失去了以往不该问的别问原则。一路上基本是一人在唱独角戏,自言自语,这一会说的话比以往几年加起总和还要多。
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感觉挡都挡不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很傻,很天真。
一路上木小兰的沉默,让我心里情绪也慢慢下滑。
心里明明知道这样只会引起她的反感,作为恋爱雏鸟的他,脑袋发昏还是尽最后一搏。
尤其前方空地上绿色小点渐渐在眼前放大,我停顿下来,鼓足勇气嘴巴蠕动:“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当老婆。”
我脸上愈加的发烫,感觉脖后根也变得烫红起来,心中的怦怦跳动,当初有人将枪架子他的脑袋上,也没跳动这么厉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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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前方密草闪动,窜出来十几道人影。
“小兰,你没事吧!”
带头几个雇主看到木小兰忙跑了过来,尤其身前那张帅的没边挂着金丝眼镜的白脸,带着心疼,我真想一脚踹过去,像不像个爷们,张的跟姑娘一样。
”你还不抓紧把小兰放下来!“于子墨对我吼道。
“艹尼玛,跟谁嚷嚷呢。”刘三单手掐住这小白脸的脖根,分分钟钟可以将他细嫩脖子碾碎,:“肚子里一直憋着股邪火,还没地方发泄,这家伙跑到我身边触眉头,狐假虎威的东西。”
于子墨是某科技大学的高材生,是木小兰同学。说是同学也是雇主之分,吃住也和雇主们在一起,常常随着木小兰他们进入深山勘测,自认为高人一等,经常不把刘三这些社会底层打混的兵匪放在眼里,吃饭的时候,讲一些舆论大道理,有点悲天救世的感觉,那种优越感看着相当恶心,如果不是任务在身,我和良子非拉他到幽暗角落里谈谈人生。
这家伙迷恋木小兰,傻子都知道,整天装做酷酷的模样,书上好像叫什么欲擒故众。
回去就******把那几本追妞书籍烧掉,喜欢就是喜欢,虽然才相处几天,感情这东西谁又说的准。
虽然貌似被拒绝了,我心里有点上邪火,反而吐出了口气,感觉比这几天一直闷着舒畅了许多。
如今看到我背着他心目中的女神,应该妒火急烧,一个兵匪算什么东西对我刘三叫起来。
你算哪根葱?
有人说过我,小家子气,爱钻牛角尖,容易意气用事得该,会吃亏。
我回答说这是爱恨分明。
“怎么想练练?”小孩子脾气上来,两月不锻炼,人虽斯文,身上的爆发力还是有的,身前的于子墨一百多斤的重量愣是被我提的踮起脚尖,喉咙咳咳吐气,脸胀的通红,手掌不停拔弄刘三的胳膊。
这于子墨也懵逼了,大眼睛看着我,扒拉我的手。
“小兄弟,脾气怎么那么暴。”
胳膊肘一紧,一阵酥麻传遍我的手臂,手中不自觉放开于子墨,我定眼看了下眼前笑眯眯的光头老头,一身唐装简练,脸上皱纹凸起。
高手,没想到眼前这看似瘦弱的老头,竟是个精纯练家子。
“二爷爷,我们回去吧!”
后背一疼,身后的木小兰掐了我三下,不解之下,转头发现木小兰正笑着面向那老头。
掐我干嘛?我随即一呆,这脾气软了下来。
第一次见她笑,好美,真是千娇之美,刚刚那股不明邪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黯然失笑,终归是有缘无份,干脆扭过头去不在打量,在看陷的越深。
环察四周,十几个大老爷们,也是愣在那里。
“都他娘的的色狼。”我又忍不住暗骂道。
回到营地,把小兰放在她那独立帐篷床架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看没看一眼,又瞪了眼站在一旁那张小白脸,看他目光躲闪,闷头就向外面走,脑中浆糊心里憋屈,想都没想扭转头对床上的木小兰说道:“对了,你把上衣还俺,俺的上衣只给俺媳妇穿。”
屋里瞬间寂静起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当时我也懵逼了。
身后爆发哄笑声。
我逃跑似的窜了出去,刚一出去,忍不住站在空地上胳膊胡乱挥动,脚下踢打帐外泥坑,脸上发烫,不敢相信自己说出那么傻的话,尼玛爱情真是能让人伤昏了头脑,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指不定被人骂上几声铁公鸡,小气。这下算来,这场姻缘真没着落了。
深呼吸好久,气才顺下来,肚子空腹,咕咕直叫,垂头丧气往支锅处走。刚才事态紧急,忙活了半天饭都没吃好,拼杀拼死,拱白菜,吃饱在说,丝毫不在意此时身上粘附的泥水。
十几个大老爷们正站在棚子那里,继续沉默扒拉碗里的肉汤,看到我走过去也是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怎么看都多了一丝怪异,刚才我那踢泥坑小孩子般撒野气的模样,也落入了他们眼里。
我倒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干脆目不斜视走了过去,这一天过的,脸皮倒是成长了不少。
接过良子给事先盛好的肉汤,我道声谢,不雅的蹲在火炭前,狼吞虎咽起来。
“你笑个屁,你不吃把你碗里的肉夹给我。”我嘴里含着肉块抬头看着良子嘟囔道,从蹲在这,这家伙就依靠在那停止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暧昧之色溢于言表。
“哎,三,你上衣呢,咋刚在在帐门口舞拳弄武的,是不是被人赶出来的?”
“明知故问,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扭扭身子,背对他,懒得理他,脑子浆糊一天了,人生第一次表白就那么失败,简直就是石头沉海底,一沉沉到底,还往心口洒盐。
“哈哈,看你小子这春心荡漾,满脸桃花残败的模样,是不是跟木老板表白被人家踹了。”良子也蹲了下来,哈哈大笑逗起我来。
经过好几天的相处,良子在我心里印象,这家伙不像大多佣兵一般沉默寡言,倒是有点话痨,这种人大多是乐观派,忍不住林中的烦闷,经常没事缠我聊上几句,看似魁梧却心似如针。
他是怎么知道我表白失败的,摸了下脸,真的如他所说,动了****脸上会有什么明显特征。
他倒是愈发的狂笑起来,笑道:“说实在的,如果我不是了解下你的底细,突然你出现在我面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你是个佣兵,你命真好,这一根筋的脾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褒贬不一,听不出这是夸,还是骂,既然露出了本性,也没必要噎着了我对他嘿嘿一笑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吃饱肚子重要。”
“呵,还挺个性,什么事都挂脸上。”良子收拢笑容认真的对我说道:“你小子也不要痴心妄想了,木老板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说其他的,雇上我们这十几个佣兵,她就得拿出两千万多万红板子,眼都不眨下,还有那光头老头露的那一手,看那气魄,也是经常在道上来回走动的高人,咱这二流子兵疙瘩好好攒点钱随便娶个寻常婆娘得了,干脆趁早放弃,你要是一意孤行只会害了你。”
天与地的落差!
我愣神看了眼手中半碗肉汤,本来能放下的,他这一说倒是又起了股拧劲,不想说话,肚子才半饱,继续闷头消灭碗中的食物。
“真他娘一根筋。”
沉默会,良子开始转移话题道:“三,你有没有在林子里发现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会开枪。”
“我哪知道,进去看到木老板受伤,就把她背回来了,应该遇到危险了,逃跑走脱了!唉对了,你们怎么发现木老头他们的。”
“他们是自己回到营地的,我们哪像你一样愣头。情况不明直接冲进去了,命只有一条,还有机会再赚,我看你是掉女人潭里了。”
说的很现实,也对这个理,当时满脑子除了钱就是木小兰了。
如今倒好,得不到永远比得到,更加挠心。
我没有反驳,心中很大的不解,望向前方周边的密林,葱郁有点昏暗,在密林处好像有张黑暗巨口在等待他们到来,前方那是铁定有危险了,这些人太鬼,除了那傻呼的小白脸,其余根本看不出他们什么身份,没有地下黑道仇家那种不自觉散发出的凶戾,太过于平常,最主要还妈的那么有钱。
来这深山密林中花大钱雇佣兵来,诡异异常,思前向后,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仪器,,地质学家否定,大家都是穷人。
冒险家,冒险冒险,雇佣兵保护还冒什么险。
毒品家,这深山里面种了什么毒品,不对,长期跟毒贩打交道,我闭眼都能闻出他们身上那种长久下来,身上携带的淡轻罂粟花香味道。
对了气味,脑中突然停顿下,那光头老头走到刘三跟前的时候,有一股土腥味,不像林中那种腐叶的味道,倒像那种深深厚气凝酸的土味。
我试着闻了闻良子身上的衣服忍呼出口气骂道:“你这家伙多久没洗澡了。”
“去去,往大老爷们身上凑干嘛!”良子不好意思,推开我,往旁边凑了凑。
“我是感觉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良子,我鼻子一直很灵,以前在缅甸起过土狗的外号,闻出那老头有股土芯味,就算他涂上了花露水也逃不出我的法鼻,你在国内呆的时间长,这老头身份也不像挖地道劳力,你知不知道一些道上经常跟深土打交道走擦边火的职业,还他妈那么有钱。”
“跟土打交道的人,这下难住我了!”
良子不说话了,皱起眉头低头好好思索,刘三也懒得在骚扰,从新到锅里舀了一碗,边扒拉碗中的饭也在细细思考,突然良子架住我的胳膊,我两眼一翻,差点没被肉块噎着,他趴伏在我耳边嘟囔句:“土老鼠。”
我使劲理了了理是嗓子,看他大惊小怪的样不明白什么意思干硬道:“什么土老鼠,你想谋杀我啊,大猫来了我也给它涮上猪油,放锅里给它遛遛。”
猛吞口汤水,想润润嗓子里干火。
良子接着又道:“你给我听好了,土老鼠就是盗墓贼,你个老鳖。”
我转过头一口汤没忍住全喷在了良子脸上。
瞪大眼睛心里却翻江倒海,那么刺激,天天惦记他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