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靠在墙壁上,墙壁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一点一点渗入他的体内。他感觉眼睛痒痒的,他很清楚,那凉凉的液体是眼泪。石家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刺激着苏墨,回忆像洪水一样涌进脑海。
樊良带着两人正打算去看看是石承忠,不过看到倚在病房外的苏墨时,赫然停住了脚步。此时他眼里的苏墨,周身溢满了悲伤,带着神秘和危险的气息。那种危险,比以前更甚。
樊良挣扎了半响,决定先离开,他现在肯定,苏墨已经记恨上他了。
苏墨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石宏在病房内和石承忠说着话,忽然瞥见窗口的一袭身影,等打开门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咦,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有人的。”石宏嘀咕道。
“怎么了?外面有什么人吗?”石承忠靠在床垫上,问道。
“噢,没什么。”石宏快步走向石承忠,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对了爸,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就像做了个梦一样,醒来就全好了,医生不是说了么,癌细胞没有了,爸也不用做手术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
苏墨出了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打车回学校,以他现在的武力值,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撂倒。
学校看门的老大爷正在打太极,看见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苏墨,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呐……
路上,不少女生一边看苏墨,一边小声讨论。苏墨突然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准确的说,是厌倦了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苏墨回到寝室,也不跟一脸愧色的张辉平搭话,只是一头栽倒在被子上,努力压抑着眼睛的酸痒。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难受,胸口堵着,脑袋胀胀的,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眼睛胀痛,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呼吸受阻,苏墨只好翻过身来。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温柔,慈祥的脸。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晶莹,剔透。苏墨放松一般睡着了。
张辉平沉默的看着周身浸满悲伤的苏墨,忽然觉得这样的苏墨变的有血有肉了。虽然平常的苏墨也不多说话,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但总让人感觉不真实,而现在的他,应该才是真正的自己。
……
一觉醒来,苏墨像往常一样洗漱,去学校外的早点铺买包子。张辉平一直等苏墨出去才睁开眼,他坐起来,纠结着。
苏墨手中提着两杯豆浆和两屉小笼包,一进门就看见无比纠结的张辉平,轻笑道:“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上次在警察局,自己的空间力破碎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同样的,张辉平是如何恢复正常的,他也一概不知。
“苏墨,听石宏说,前天在警察局,我发狂之后伤到你了,,,我也没想到会饿成那样,会直接发狂,我...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说起来,我也没料到你会变成那样,要是知道,我就应该准备点吃的。啧,你可不知道,当时你就跟吸血鬼一样,直冲冲的要咬我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