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坐火车么”
“不,坐飞机吧”
“为什么”
“飞走,就不再回来了”
江静默默地腹诽到:
“这不是你晕火车么,表示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_=”
祁晢心里在呐喊:
“好吧晕火车什么的,都是大爷我装的,不过发烧是真的T_T”
祁晢拉着如智障一般的江静,行走在诺大的机场。
换登机牌–过安检–去候机厅–找登机口。
表示我们第一次见识机场魅力的江静,还没上飞机就已经晕了。
祁晢这笨脑子,怎么记得了这么多,啊啊啊好复杂好迷糊,好想睡觉...
什么?延机?!
我凑在登机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告诉我们延机,哎哟我凑。
江静怕怕地问祁晢:
“那个,延机什么的,是不是飞机出事故了,啊从天上掉进海里神马的~”
“我们,还是回去坐火车吧,太阔怕了祁晢”
祁晢摸了摸江静的头,揉啊揉嗯一团乱,嗯我们的祁晢适合做发型专家,太有凌乱感了。
祁晢好笑地说:
“不怕,有我呢”
然后如智者一般地给我们江静讲了一下延机的可能。
延机呢,一般都是因为天气状况或机械故障。
但也有特别的原因让人哭笑不得。
在说原因之前,我们要先说一种叫钻纹龟的动物。钻纹龟是一种生活在牙买加湾附近的海龟,他们有到沙滩产卵的习性。
问题就出在这里,每年他们都会相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地穿过肯尼迪机场的跑道去沙滩去产卵。
这么说吧,纽约城的海龟还会享受到令人欣慰的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这么说吧,纽约城的海龟还会享受到令人欣慰的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
当一名飞行员或机场员工遇到一只正在企图穿过跑道的海龟时,他们会立刻停下来他们手中的活儿——即使是起飞——也要让这只海龟率先完成自己的征途。
江静听到这不自觉地认为延机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遇到延机也先别急着发火,或许就有一只可爱的小海龟正在努力地前往沙滩,完成自己产卵的使命呢。
嗯,地球不只是我们的。
祁晢本是靠窗的位置,想着江静这个第一次坐飞机的人怕是稀奇的。便让她坐了靠窗的位置。
江静看见飞机起飞,行人,汽车,建筑。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渺小,像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一样,小得精致与可爱。
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伟大,与人类科技文明的进步。
天气甚好,蓝天白云,初光未然,美不甚收。江静仿佛新生儿第一次看见世界一样,好奇兴奋极了。
两个小时之后,到了黄昏。还看见了美丽的晚霞,余晖美妙绝伦,仿佛感觉自己置身其中,与自然的呼吸节奏那么吻合,和光同尘。
江静本以为,自己的这次出逃,姜家至少明面上会紧张一下,至少报个警什么的。
没想到什么也没有,回去的时候家里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既往。
周妈也只是祥和地说了一声:
“小姐,回来了”
江静似乎有一点失望,好像这个世界真的不缺她呢。
祁晢好笑地看着她,
“想什么呢,怕他们担心,我早打电话通知他们了。”
江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低低地说了声:
“哦”
“好了,乖,回去吧”
苏藜一看见江静,免不了一番冷嘲热讽,盛气凌人地说:
“也不知道那穷乡僻壤的破村子,有什么好怀念的,去那儿作甚”
江静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回了自己小小的房间。
是啊,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养育着我长大成人。
至少它代替了你,
不是么。
一个从来没有母亲责任的苏藜,
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呢。
喜欢与厌恶都是别人的,
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