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突然朝着他的脸颊伸出了手。
直到她因为刚才揣在外衣口袋而温热的手指触到了他的面部,他才后知后觉,眼睛直视着她。
她没和他对视,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才低声说:“你的脸也很冷啊。”
然后像个小妻子一样,嗔怪地轻声说了起来:“总照顾别人,可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杨予迁的个子很高,她需要努力踮着脚才能够得到他的头顶。
所以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拔高,努力地踮着脚,把手伸长,才碰到了他身后的外衣帽子,然后往前一拉,帮他带在了头上。
帽子很大,带上了之后立马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扬了扬头,把帽子往后抖了抖,露出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这是……”他想问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她没给他机会,立马说了一句:“你也不要冻着了,把自己捂得严实点。”
说完,她没再多说什么,手重新伸进外衣口袋里,错开他的视线,继续往前走。
杨予迁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拍,直到花木易的身影重新与他错开,继续往前走去,他才后知后觉地回了神。
微微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清醒,杨予迁转过身去跟上她。
没想到这么十几秒的功夫她已经走出去了老远,瘦小的身影竟然有些欢快,在路中间脚步轻快地走着。
他这时也没忘了照顾她的本能,连忙大喊一声:“往路里面走!”
……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刚进了电梯,杨予迁就出声:“帮我把帽子摘下来。”
“嗯?嗯……”花木易愣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帽子摘下来。
“谢谢。”他朝她露齿一笑,还附赠一个媚眼。
“嘁……”花木易低低地出声,状似很嫌弃。
然而转过头,却低低地笑开了。
“别偷笑。”杨予迁的声音也带上了笑意,“我都能看见。”
花木易立马像被人抓包了一样捂住嘴。
想了想,又恼羞成怒地把手放下来,凶巴巴地冲着他喊:“谁偷笑了!我才没有呢!”
“叮咚”一声,电梯刚好到达了杨予迁家的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花木易见状,立马从电梯里逃似地跑了出去。
杨予迁的嘴角依旧勾着,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动了起来一般,根本就放不下来。
花木易跑到门口按下门铃,半天却没人来开门。
这时杨予迁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按门铃了吗?”
“按了啊……”花木易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他,“可是没人开门……”
“不应该啊……就一个小时的功夫,我姐不可能出门啊……难道睡着了?”
杨予迁也很疑惑,刚准备腾出手来掏钥匙开门,们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你们回来啦……”杨予琳挠了挠有些微乱的长发,给他们打开门。
“在家干嘛呢你,这么长时间才开门……”杨予迁示意花木易先进屋,然后跟在花木易的身后,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