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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它能医好你

大陆北方,普通人只要提起就会满脸敬意和向往,因为这里有美丽的雪景?不。只因这里有风霜之城,有大周,有让人疯狂的山海书院,有完整《山海经》的山海书院!文士,达官贵人,都想将自己孩子送进去的书院。

对于大陆势力有文人总结为几句打油诗……

“命运四皇连天枢;书院七家笼瑞雾;九支擎烛灿繁星;泾渭两分。”

风霜之城,就是四皇之一的北礼,背靠极北一线天,在这里袁字是普通人禁止提起的,因为袁,是皇室的姓。

风吹起的雪渣在高空盘旋,绕着北礼的皇城风霜之城盘旋却不落下,一直在增多,从未曾减少。

风霜之城的南城某府,庭院里却犹如春天,满园的绿色,樱花树上的风鸟惬意的梳理羽毛。水清见底,池塘里的珍稀鱼儿争相跳出水面抢夺从那只犹如羊脂白玉般的手中撒落的食物。

女人双十的年华,妩媚的面容使得一切美景皆为背景,一身白色羽纱长袍,给人一种消瘦的感觉,惹人怜惜,盈盈一握的玉足静静的泡在池塘里,整个人慵懒的斜靠在池塘边的小石上,轻轻来回拨撒着食物,偶尔也用玉足荡起一圈又一圈波纹来回在整个池塘里。

侍女慢步走到女人身后,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仿佛只要女人不问,侍女就不能说话,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良久……“说吧”女子朱唇轻启,声音犹如乐曲,透着一股慵懒使人不觉安静想睡去。

侍女咬了咬舌尖,随即清醒过来,急忙开口“‘霜林’来信,找到了!”

女子得手顿在空中,眼神一聚,“哪里?”

“西南,平城”。

女子抬头看向西南面的天空,隔着风雪却能仿佛能看得透那天,那雪……

女子慢慢起身,丢掉手中剩余的鱼食,转身往屋内走去,玉足踩在草地上踩弯了草,踩弯了花,却并不显得粗鲁。

…………咔…………咔,一阵冰摩擦着空气的声音,就好比针尖划在地板上一般的尖锐之声补满整个庭院,池塘冻住了,正在跳起张口吞食的鱼儿定住了,空气,风鸟,以及整个庭院的风,都被完美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仿佛一幅冰晶庭院图……只有冷,彻骨的冷……

却还有一个没有被冰封的人——侍女。她明白知道这个消息的殿下是不会平静的。此时的侍女,脸上早已湿透,却没有被冰冻,不是因为她实力之强不惧冰封,而是因为那个人不想她被封。不想,所以不封。几句话也被定在庭院里,久久回荡:

“让红妆去和他们会合,要活的!”。

“是,殿下”

“另外,通知让工部来人,重修庭院,要秋天!”

“是”。……

西南平城。

今天热闹非凡,酒馆光顾的人也多了起来,准确的说只是坐在这等,等一个即将到来的人和一个美妙的时辰。

今天是花朝节,每年的花朝节所有平城人都会聚集在老槐树这里,今天城主会来,城里各个私塾的文人学子也会来,百姓自然都会来,只因为花朝节每年都会在这里举办一场雅集,文人之间相互交流这一年的书道心得,和大陆的一些新鲜事物事情,因为这里太偏僻了。商人之间相互吹嘘自己走南闯北所见识到的奇闻异事。小摊贩百姓们则是难得有这么热闹的场合,也都凑着热闹。至于商人间的事迹,实际上平城并没有大商会,只是在千里范围内运送的小营生罢了。

众人一起吃桂花糕,饮松酒,好不热闹,小城难得这么热闹。

清晨,小二忙里忙外收拾了酒馆,打开大门,门框上插了桂花枝,从窖里搬出了几十坛松酒,蹲在门前等着百里内各个镇子的人来。

少时,酒馆前直通老槐树的街道已经挤满了人,商人,猎户,摊贩,各种叫卖吆喝声连成一片,雅集也已经开始布置了。小二静静的看着笑,嘴里还叼着好心人送的桂花糕,好久才咬一口。

虽然热闹,但也有人不喜……

“吵死了,急着投胎啊,这帮假读书人,每年都跟要死似得,也不见出个文豪,就会叽叽喳喳。”老板娘从楼上下来,一边在柜台找酒壶一边皱着眉头叫骂。三个呼吸后,小二转过头,看着老板娘笑了,“还好,挺热闹,酒壶在三层抽屉里嘞”然后又转过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你个兔崽子,放那么里面做什么,你小心蹲那被踩死,……”口中虽然骂着但眼中有些藏不住的伤心,和悲痛,她知道小二不是在小人儿装深沉,只是反应慢,对,除了每年去槐树下找青青,他还有一个毛病:反应慢。任何事情他都比别人做出的反应慢,很慢。城里大夫都找过了,找不到病因,一切正常。

但是年复一年看着小二越来越严重,每次看着小二反应越来越慢,她的心都在痛。如果不是自己不敢出这个城,不能出这个城,她会带小二去治带他寻遍名医直到治好他,但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她会死。会被她的人发现。

不一会酒馆人满了,小二也在断断续续的忙活着,为什么断断续续?因为他在别人提出要酒之后,三四个呼吸才能做出反应。城里人都知道小二的这个毛病,都一个劲摇头不说什么。外来人虽然气愤疑惑这个店小二为何如此高傲冷淡,无视他们的要求,但终归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所以也都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满。

平城一个客栈内,整个客栈都因为雅集而人去楼空,只有一个房间内两男子却还在。一人口中叼着根草上下咀嚼,另一人在盘坐在床上,屋里只有风的声音和咀嚼草的声音。

“殿下让红妆和我们一起行动?”靠在窗边的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却传了进来。

“嗯”坐在床上的男子只是应了声,便在没出声。

良久床上男子闭着眼睛说:“你不想等?”窗口男子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透着疯狂:“你别告诉我你不担心,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她来功劳肯定会是她的,而且她行事疯狂,惹到西铭怎么办?!这里距西铭连三千里都不到!”

“是你对她恐惧,殿下让她来,有殿下的用意,你不必自扰。西铭,殿下自有应对。”床上男子睁开眼睛看着窗边男子静静的说。窗边男子还想说话,便被床上男子挥手打断:“不必多说,等!”就又独自闭眼打坐去了。

……

……

“张会长,听闻上月你往北边渭水边送了一批桂花酒啊,怎么样?那边如何啊,可赚了不少吧?!”

“哪里哪里,小生意小生意啊,那边的阁楼都特别高啊,还有那书生随处可见啊……”说话的胖子穿金戴银,一脸自得,笑的眼睛都陷了进去。

雅集开始了,许多人站在一起自顾的说着话儿。小二和老板娘站在人群的外围,小二蹲着,老板娘和邻镇的一个胖女人说着话。

“城主和私塾魏学士来了,快快让开!”有人喊。

闻声小二转过身看向身后,来了一队人马,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就是城里的最有身份的两人了,也是最强的两人,左边一身黑色劲装的中年人便是城主,右边走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着一身文袍,给人以走动间仿佛要融进虚空里的错觉。两人边说话边步行往槐树下走去了。

有第一次来的乡绅,不明所以:“他们是?怎的如此排场”。旁边忙有人答到:“第一次来吧,左边那位是我们平城城主,秋恤。世代在这任城主三魂天魂通枢位,感召高空雨水,所以平城现在有人也叫雨城。因为城主能力是‘重水之城’”。又有人接话:“嗯,对,右边是我们平城私塾的教书先生,魏文甫,是这百里之内唯一隐魂通枢位大龙的书生,据说隐魂原本印乃是《弟子规》,全力爆发比城主还强。”

小二也在旁边听着,三个呼吸后,小二也瞪大了眼睛,手不知不觉的在搓着手里的桂花糕,因为他不懂,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说的自己也仿佛成了城主,私塾院士,有冲动,好有趣……怎么不说了?好有趣,虽然听不懂但是小二一股脑的往里钻,往声音传出的人那里钻,他不知道老板娘是否知道这些,但他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呢。

小二知道自己有问题,或许应该说有病,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却又不明白,他听到的声音看到的东西往往都是数个呼吸之前的,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光,在通过他的耳朵,眼睛,到达他的听视觉都会用好久,好像要许多工序来处理,还有他时常头发涨,也就是每次他昏睡和忘记的时候。

小二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外面很危险,倘若有人要杀他,他被人用刀砍中,他却在数个呼吸后才能做出应对,这简直是噩梦。这也是老板娘所担心的。

就在小二焦急地等待下一次那些能够吸引自己的谈话,一双手搭在了小二的肩头……一个穿着古旧文袍挽着道冠的男子走到小二身后。

男子皱了皱眉……他拍的一下没有用力,但普通人一般应该会有反应的啊,若胆小者或是吓一跳开始乱叫,或抱头鼠窜,余人皆或转身看看是哪位,或者直接开始反击……哪种情况大先生李尧都做好了应对,但是……

没有反应,对,好像没有感受到有人在拍他,自己被完全忽视了?是力量太小?普通人完全会有反应啊,他会是老师说的小师弟?接下来,让一向沉稳的大先生也惊掉了下巴……

“干嘛?是你拍我吗?”小二没有等到他要的讨论和看见那群人去了哪里,忽然感觉自己被肩膀被拍了一下,于是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皱着眉头思考的男人,他想问是不是他拍的,当然还不忘吃一口桂花糕。揉碎的桂花糕。

干嘛?我拍了你足足有五个呼吸之久了好么,我拍完你还像一个完全没有感受到的样子在吃松糕,而且吃的特别慢。但是看到小二转身后问完话,三个呼吸后做的动作,他感受到不对劲,要知道老师给他的书是最贴近自然的道书,没有之一,他可以清楚的通过书魂感知到一系列自然气流的动向,刚刚整个人和周围环境的画面在这个少年摄入的时候没有被送往神经,而是去了三魂处徘徊之后才到的神经?!怎么可能?!人的神经是三魂控制的,这个少年对于外界的感知竟然是绕魂直走神经,应该是直接通过魂传递给神经,实现控制。他没有穿过三魂,证明他的三魂出了问题,他的感知需要去绕魂走远路!这得是多危险,是的危险,对于大先生来说,他瞬间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和小二问题所带来的危险。

在大先生拍小二肩膀的时候老板娘隔着槐树便忘了过来,发现两人在说话便又没有在意,只是这个奇怪男子给他感觉很危险,所以还是在时不时关注。

“它能医好你”大先生拿着手里的无字书对小二说,这次他没有因为小二的无动于衷而生气,而是在等,等小二收到这个信息。三个呼吸后,他看见小二的神经接受到了。

小二看着眼前这个大叔不说话只是奇怪的皱眉望着他,顿时也诧异不已,忽然他听到一句话来自眼前皱眉男子的话,

“它能医好你!”

小二惊的张大了嘴,可同时心里疑惑,它?!它是什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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