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丞相为此一病足足半个月。
身为臣子,他无权问皇上这事,而后宫,他又不能踏入,具体事情也不能问安晨,再有,安晨也未必知道这事。
可是安晚是他最爱的女儿啊,就这么突然间死了,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心痛呢?
再次见到慕容皓的时,已是安晚死后的半个月,这半个月,安晨乖乖地只呆在未央宫,都不再出宫庭半步。
这个时候的她像极了那会在粤王府的举止,可是……她已经不再有可能逃得掉了,不是么?
看到慕容皓出现在未央宫,安晨是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咦,你怎么来了?”她语气正常,既无哀伤,也无生气。
慕容皓深凝着她,“呆在宫里,不闷么?”
她摇摇头,“还好啦,只是做为一只金丝雀,这样应该是最好的行为吧?”
“这不像你。”她这样的答话让慕容皓不由得心一揪,直视她的眼神,却发现,黑眸里,已不再有从前的那抹亮光。
那是一种看得到希望的光,而现在黝黑得平静无纹。
似乎,似乎真的就这样认了命。
“不像我?”安晨皱了皱眉,“慕容皓,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这本来就是我,这就是我!!”她的语调微扬,生气了。
是的,因为该死的妥协,她生气了。
因为安晚的义无反顾的死,她生气了。
去他的蝼蚁尚且偷生,她现在憋屈地活着,实在是太让人火大了啊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还就不信,南门子轩能把老鼠洞一一数清,老鼠有多少只也能知道。
“你生气了。”见她生气,慕容皓反倒没那么担心了,这样,才有丝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