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葶今年14，仍在万花门下学艺。
她的模样可人，有着远比年纪更加成熟的心智，或许这一切与她的经历有关吧。
铃葶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姐姐蓝青，相比而言，蓝青就显得天真活泼了许多，却是在秀坊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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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妹妹，而且对她照顾有加。
不过铃葶却有些不太喜欢自己的姐姐，总是用一副哄弄小孩子的语气对待自己。
大概是因为铃葶10岁那年，蓝青没有看好妹妹，被山贼虏去了，所以一直有着三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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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和我的关系还不错，连带着铃葶和我也有三分的熟稔。
但是还没有熟到，她会突然闯到我的书房里。
说实话，她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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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铃葶刚好和我在玩有趣的游戏，于是她就在书桌下面，安抚着我。
我努力装做抄写文书的样子，铃葶却故意挑逗着，让我有些心神荡漾，忍不住想要直接将她好好惩罚一番。
然而梨花带雨的蓝青则开始讲述了自己相公的事情，好在不是听闻了消息来捉我和铃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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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蓝青这个年纪已然嫁人了。
没能诱拐到姐姐的我，于是悄悄勾搭上了她的妹妹铃葶。
不过这样诱人的场景，还是让我有些幻想，有没有可能收了这样的姐妹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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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葶乖巧的舌头，总是会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
好在蓝青的事情我早已知晓了三分，于是对她点头，表示她的夫君应该没有大碍。
这世上，像蓝青这么美丽的女子，总是会受到额外的照顾。由此而换来的代价就是，她的夫君可能会遭受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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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绅是纯阳门下的一位普通弟子，大家总说他运气不错。
因为他的前半生的确非常的顺畅，能够拜入名师门下，能够娶到蓝青这样的可人儿。
相比而言，他的样貌只算是中人，就连文武资质也是中下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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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绅的确算得上半个文武双全的彦材了，家中虽然不富裕，不过却也能够支撑得起开销，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做着一些简单的文书工作，也算是朝中普普通通的官员之一。
然而宰相如今已然换人了，站错了位置的顾绅则开始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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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顾绅拥有美娇娘，又有不错的生活，让不少人有些嫉妒，于是关于他的一些不好的风评始终在流传着。
对此顾绅也是有一定的认识的，可惜他为人有三分的软弱，又有三分的随波逐流，始终没有勇气辞去官职，做一个闲散的人儿。
对此，聪慧的蓝青也劝了他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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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郎如今身处波澜之中，除了退一步以外，再没有可以缓解的余地。郎君平日里清高玉洁，可是却也因此失去了许多结交的机会。一旦遭遇谗言，可能就面临着无人相助的困窘之地。
顾绅听了蓝青的话，觉得置身事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顾绅优柔寡断的性子，让他依旧迟疑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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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日之间，修建陵寝的事情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在地下宫殿一个关要的地方，有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如果要清理巨石，务必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延期的事情让陛下有些不悦，随后七拐八弄的，反而是顾绅被拖了出来，做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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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绅的下狱一下子让蓝青有些慌乱了，于是不得已就求到了我这里。
虽然关系还是不错，但是我告诉蓝青，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陛下的过问，有些工作是不太好做的。
蓝青变卖了家里的东西，努力凑着了不少数额的钱财，希望我能打通上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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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却假装叹气，这件事情不用到大量的钱帛是打不开一个口子的，可是就算千万金银也可能解决不了。
就这样拖了三五个月，蓝青甚至将宅子卖了，仆人也遣散了。
不得已，她暂居在我家中，日日与我商量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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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我稍微有些轻薄的举动，她都会制止我。
到了后来，我开始暗示蓝青，有些事情可能不仅需要钱财解决，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代价。
比如某个丞相门下的客卿就非常的厉害，能够说上话，不过这个人却有些好色，偏爱秀坊的姑娘们，特别是一些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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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知道，这样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已经慢慢撕开了她的防线，要不了多久就会沉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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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铃葶都看在眼里，她的眼里有太多的清明，让我有些吃不消。
在她姐姐走了以后，她直接就扑倒在我怀里，有些讨好的为我宽衣，随后就舒服的享受了起来。
虽然蓝青随时可能会回来，可是我还是克制不住那些欲望涌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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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攻略蓝青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于铃葶。
铃葶太过聪明了，因此很容易就看穿，像顾绅这样的小棋子，其实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想要救下或者捏死非常的容易——除非有人从中作梗。
所谓当局者迷，蓝青如果能够稍微清醒一些，可能也会看出不少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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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打听到的铃葶一些细节却非常有趣，似乎她在被虏去了以后，经历了特别的洗礼。
很快我就接手，唤醒了她曾经被调教的记忆，因此轻而易举的把她收归了地下室。
有时候我都在感慨，李轩啊李轩，你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错，不过希望不会像顾绅一样有用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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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葶是聪明人，按理说这么可人的女孩子，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收服的。
可惜10岁的那场经历，彻底将她的一生都重塑了。
是的，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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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葶之前以为这个世界可以讲道理，所以她的聪明显得特别的重要。
可是在那些土匪的眼中，才华和智慧是什么，能吃吗？会比这样的小萝莉还好吃吗？
因此铃葶受到的冲击是那么大，她除了乖巧的服从以外，没有任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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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可惜她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凶残的骑手。
要么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主子，要么就是一顿的鞭打或者各种奇怪的药物。
在山贼那里的日子，铃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道是不讲道理的，生与死真的是太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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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最终都需要找一个主人的话，或许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我，就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吧。
这就是大唐的规则，它给与了很多聪明的士人非常多的机会。
但是这些机会里依旧没有掩盖一个事实：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特别是对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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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附于狼牙军的势力，因此有了种种资源，可以被安排成一枚棋子，放在丞相的门下。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会让人无比的迷恋。
因为你纵然有金屋娇娘，也通通会被人轻易的夺走。
而普通人，则依旧在为衣食无忧这个问题苦苦挣扎，哪怕是丰年也会有五分之一的穷人会饿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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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铃葶深信，律法能够保护每一个大唐的子民。
然而，哪怕是她这样的中产之家，仍然免不了被一个飞来横祸，折腾得家破人亡。
律法能够保护人们安居乐业，然而如果平民没有屋子，吃不起饭，仅仅保护贵族的律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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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坚信，一旦狼牙军发动了战争，必将会是一场长久的浩劫，积蓄在人们心中的怒火，大概会焚烧整个大唐。
如果能够侥幸成功，大概说不定连我这样的人，都可以流芳百世，记录在贤臣一栏里。
当然，很大的可能是这一场的大火，将我们烧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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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是的，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就差最后点燃的时刻了。
而在此之前，已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胜利的插曲。蓝青最终屈服为什么要筹划着这样的劫难？
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混乱无序里，哪怕是像我这样卑微的人呢，也可以顺着壁垒只见的裂缝，寻找到一丝光芒。
就是这样的一道光芒，就足够让自己摆脱从前的生活，那种活下去就已经让人觉得绝望的环境。
-了，她如今无依无靠，茫然的像一只经不起海浪的纸船。
这里不是港湾，只是一个看似平静的漩涡，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地方，她能够获得片刻的依存，却也只有毫不犹豫的投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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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地下室里又多了两个人，这是一对姐妹花，她们的名字是蓝青和铃葶。
今夜又是凛冽的冬夜，不过庭院里已经燃烧起来了柴火，对着明月，两个美人儿正在翩翩起舞。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蓝青已然有些麻木的服侍着，倒是铃葶似乎对于裸露在奴仆的眼中，有着异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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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生活总有足够的麻木和刺激，让人寄托一二。
只要活着，或许就有希望，就是这种希望让人不至于崩溃。
有时候，看着别人介于崩溃与坚强的边缘，倒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