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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别了,俄罗斯

二十天的俄罗斯之行就要结束了。我们的返程机票时间是:八月十五日十点三十分。

清晨六时许,我们一家三口都起床了,简单吃了点早点,收拾好行李,就走出了住所。

在这座幽静、破旧的院子里小住半月,似乎有了家的感觉,今天要离开了,我不由地充满恋意地回头扫视,似乎要把院里的景状和气氛永久定格在心中。

圣彼得堡的早晨大街空旷,偶尔才有车辆驰过。儿子在苏哈诺夫大街的候车站挡了一辆的士,谈妥价钱后就招呼我们上车,朝机场接送点驶去。据儿子介绍,俄罗斯没有计程的士,也没有出租车公司,都是私人在跑的士。而且每次都要先谈价格,这对我们不懂俄语的人来说,就很不方便。

的士穿过涅瓦大街,在离喀山教堂不远的一条街上停下,刚好去机场的公交车正要启动。这辆公交车大约可以挤10个人,也显得破旧。妻子喃喃自语:在中国这车早就淘汰了。但我对这一切似乎都不太在意,因为,我看着眼前一条条大街、一幢幢建筑、一尊尊雕塑,心中弥漫着依依不舍的情愫和一种莫名的惆怅……

圣彼得堡国际机场实在与这座世界名城不相匹配。并肩而立的两幢机场主楼都规模不大,一座具有古典建筑风格,一座却是现代建筑风格。无论是候机大楼外的广场上,还是大楼内都没有多少人,不像中国的机场、车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机场安检比国内要细致严格。安检毕后,我们向在门口的儿子招手告别,他不停地招手、招手……

在机舱落座后,似乎才真正感到要离开圣彼得堡、离开俄罗斯了。

啊,二十天的时光忽悠而过,虽然大多数时间我们马不停蹄地游览观光,但回头一想,似乎还有那么多缺憾:我们应当在俄罗斯的其他城市也去看看,如应当在伏尔加河上泛舟,欣赏两岸浓郁的民族风情,应当到叶卡捷琳堡去体验一下地处亚洲内陆城市的独特风貌,应当去黑海之滨的索契,享受一下南方度假村的舒适。我们应当在观光时请一位熟悉俄罗斯历史和艺术的导游,给我们讲解那生动而丰富的历史传说、人文趣事。我们应到城市的郊区去看一看农村和农民,了解其生产和生活,而不仅仅在名胜古迹中品味历史。我们还应当去吃一顿真正的俄餐,而不是一味地吃中国饭。我们更应当去观看几场歌剧和芭蕾舞,领略俄罗斯艺术的特殊魅力。然而,这些遗憾此次已无法弥补了,只能等以后。有以后吗?感慨之余,即兴口占几句:振翅欲飞越千山,回眸西洋起波澜。纵横欧亚意未尽,走遍天下吟诗还。

飞机又晚点一个小时左右。

上午十一时半,飞机在圣彼得堡机场起飞,冲向蓝天。我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贪婪地俯视圣彼得堡城市全景。俯视着芬兰湾的浩淼云天,向这座英雄的城市行注目礼。

飞机在芬兰湾上空转了个穹,向东方飞去。我不时地向窗外张望,看见云海之间的缝隙里,不时露出俄罗斯绿色的原野和重重叠叠的山峦。啊,俄罗斯,虽然我在你的怀抱里生活了二十天,但你依然是那么陌生,依然是那么神秘,依然是那么让人着迷。2009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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