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疯狂砍杀,引来了箭塔上哨兵的注意,也引来的弩箭。突然三月一个颤抖,后背中了一箭,他回头看向了哨塔,手中紧握住钢刀,向哨塔跑去,嘴里还是在冒着:“为什么?”
“噗!”跑向箭塔的三月腿部再中箭,摔倒在地,三月左手用力拔出了腿上的羽箭,带出一坨模糊的血肉,但是后背的羽箭依然插在背上。他单腿跪地,战刀插在地上,双目怒视着塔楼上的哨兵,大声怒吼:“为什么?”
塔楼上的军兵手持弩箭,看到了下面的三月暴怒的眼神,心中一颤,嘴上却说着:“傻子?疯子?还它码的问为什么,射的就是你,没有为什么!”他再次瞄准了三月,手指扣动了扳机。
“啊!”一声惨叫,一只利箭穿透了喉咙,却是台楼上的军兵尸体从塔楼上跌落而下,其手中的弩箭也放出了最后的一箭,射向了天空。紧接着其余的三座塔楼上,所有的哨兵都被利箭穿喉而死。
飞扬出手了,他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弓箭,顷刻间,射杀了四座塔楼上的哨兵。而三月则生硬的站了起来,腿上的血洞还在冒着鲜血,他转身再次冲向了地面的军兵,手持战刀再次厮杀了起来,他后背上的那支羽箭,不停的抖动着,他的嘴里还在叫喊着“为什么?”。
“楚大嘴,你的囚牢策略出乱子了,囚犯都跑出来了,早就和你说了,让他们去采矿,还能增加劳力,可你不听,还是对玄一国的事念念不忘,非要搞什么守株待兔、自投罗网之策,你可别玩火自焚,最好赶紧去碾死这群蚂蚁,如果影响了采矿,宗里惩罚下来,就不好玩了!”百兽宗刑法堂王天明对楚天笑说到。
“师兄,没事,一群蝼蚁,不用你我出手的。这也是师傅的安排,后面还有大套子,你就放心吧。正好,我让地虎十队的师弟们去练练手!”说吧,楚天笑走了出去。
地虎十队,属于百兽宗刑法堂的地虎队,由二十名小圣者组成,是被派驻到此处元石矿山的中坚力量,平时就是没有任何任务,自行元力修炼,地虎队的虎行功,威力巨大,主要是运行金元力和木元力,配合玄铁兵器虎头叉,更是无坚不摧。
“啊!怪人,怪人!”正在和军兵厮杀在一处的囚犯们,乱成了一团,大喊大叫着,因为一只怪人战队加入了战团。
这只战队由二十人组成,全部穿着绿色的敞袍,头发有的是银色,而且是银发银瞳,有的是绿色,绿发绿瞳,全部手持两米长的虎头叉,大开大合强势闯入,就像平静水面上涌出了一股潮水。
这股潮水所到之处,惨叫连连,血肉横飞,断头翻滚,有的甚至是整个人被挑飞出去,砸倒一片。很多囚犯已经被吓到回退,有的甚至扔掉了兵器,转头就跑。
此时一个后背中箭的人,不退反进,挥舞着战刀坚决的向前冲着,杀着,喊着“为什么?……”,此人正是三月,此时他已经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已经中刀无数。
一名绿发绿眸的地虎队圣人,甩着虎头叉,虎虎生风,碰到就死,挨到就亡,而他却显得轻轻松松,刚刚一个甩叉,一名身高两米开外的壮汉被懒腰斩断了,一腔热血喷洒一片。
就在绿发绿眸的圣人甩叉甩出去的瞬间,一只宽背战刀凌空劈下,在阳关下闪着寒光,直劈头顶。三月凌空跃起了三米多高,双手持刀,当头劈下。时机选择非常巧妙,此时圣人的招数已老,虎头叉已经刚刚甩到了尽头,而且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此招仿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眼看就要一分为二。
圣人展开了身法,速度陡然提升,甩到尽头的虎头叉被飞速的拉了回来,横着挡在了头上,同时,圣人扭身飞起一脚,正正的踹在了三月的胸口。
“铛!咔!噗!”三月的战刀砍在了玄铁虎头叉上,当场崩断,刀头飞回,砍在了三月的肩上,入肉三分,而且三月中了圣人的一脚,当场被踹断了三根胸骨和肋骨,三月在空中倒飞了回去,一大口鲜血从空中、鼻中喷了出来,同时眼中、耳中也流出了血迹,七窍出血。
于此同时,圣人也向后退了两步,站定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副得意的、兴奋的笑容。
“好,终于有个像样的了,不过,你必须死!”说吧,他也开始认真对待,手中虎头叉一晃,直奔三月刺去,脚下的速度也陡然提高了一倍。
“杀!”三月含糊不清的喊着,声音已经嘶哑,浑身上下已经染成红色,此时他倒在血泊里,已经无法站立,但是他依然努力着尝试站起来,双手用力的扶着半个战刀,双腿颤抖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圣人,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沫子。
虎头叉已经刺向了三月,刺向了三月的脖子,虽然圣人没有动用元力,没有发出元力攻击,但是虎头叉上的寒光照到了三月的眼上。
三月已经看到了叉子上的寒光,仿佛是蓝色的,有仿佛是银色的,他想用剩下的半截刀身去抵挡,可是他的双手和身体都已经麻木了,但是他的眼睛可以睁开,他死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虎头叉,嘴里还是在模糊不清的嘟囔着着“为什么”,此时他的眸子开始放大了,他仿佛在刺眼的寒光中,看到了母亲的身影,看到了老爷的身影,看到了老爷给自己做面吃的身影,还看到了飞扬和大力,看到他们被自己愚弄,听到了飞扬称呼自己为朋友,他笑了,笑得那样的灿烂。
“嗖!啪!”,眼看三月的脑袋就要被砍掉了,突然,一只利箭飞到,直射圣人的喉咙,圣人感到脖子上一阵凉意,若是射中,必然当场毙命,他选择了闪躲,一个闪身,闪过了利箭,同时他的虎头叉也撤了回来,但是脖子躲开了,袍子却没躲开,利箭穿袍而过,他的袍子被射开了一个小洞。
“啊!”利箭穿袍而过,但没有掉落,而是穿过圣人的绿袍,射进了后面一名军兵的胸口,而且再次穿透,军兵当场毙命。
“三月,你……,跟我走!”飞扬的箭射走了圣人的虎头叉,趁此机会,他匆忙赶到,发现三月虽然活着,但是却像一滩烂泥,无法动弹,而脸上却带着笑容。他拉着三月,把他拖到了山壁的边上。
“啊,可恶,哪里走,看叉!”圣人也动了肝火,他再次举叉,运起了元力,一刀黑色的刀气闪过,一个的头颅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