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罚我敬就这样,将剩下的半瓶又喝干后。何小姣嘿嘿的失态醉笑着指指那个空瓶还要喝,并且还东一句西一句语无伦次的说着醉话。又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谁都不认谁。酒逢知己千杯少,超过千杯忘烦恼。人逢得意须尽欢,莫叫金樽空对月等……。
“哈哈!醉了醉了,何小姣你喝醉了!还挺能添词加句的你?都是哪跟哪一点也连接不上?即便醉死了!超过万杯我也认识你,烦恼也忘不了。”林秋生也醉眼昏花的指着何小姣说着醉语。
何小姣醉眼一瞪指着林秋生嘿嘿一笑:“谁说的!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这时,一首《黄昏》伤感的老情歌悠悠响起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忧伤而优美的旋律穿透了柔和的空气刺痛了彼此的心扉。“我们跳支舞吧?”何小姣用一种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林秋生说。林秋生犹豫了下然后默然点点头,两人起身离开座位缓缓步入舞池,迈着四方步跟着忧伤的旋律轻飘的旋转着,何小姣将脸紧贴在林秋生的胸膛上温婉而轻声地问:“你恨我吗秋生?如果恨!那么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决不会有任何一丝怨言的?”
林秋生明白何小姣又在重提往事,于是故作镇定的说:“过去的事别再重提好吗?让我们都在平静中过属于各自的生活好吗?”不知是因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过于伤心,何小姣无端的又哭了,哭的伤心让人不忍和心疼。说:“你真的不愿知道我的过去吗秋生?真的不愿知道我现在过的如何吗?不是你一直追问他对我凶吗?”
唉!知道的已全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过去的已成往事何必再苦苦去追忆?我认为尤其知道的越多不如一点不知的好,至少这样会减少另一个人的痛苦。什么你也别去解释,我不恨你什么也不怪你什么,要说怪的恨的只是那个该恨的人,说实在的几年的军营生活使我学会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宽容、看开和放手。林秋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喟然长叹,但没像从前那样看到何小姣伤心流泪而拥她入怀,这样亲密的动作林秋生没去想也没有去做。只是强忍著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对何小姣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家、生活、都为人妻人夫人母人父。虽然其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问题和不愉快,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归宿,灵魂安放的驿站。
呜呜……!可林秋生越这么说而何小姣也就越颤栗的厉害,肩头一耸一耸,仿佛寒风中一支孤独的而若不禁风雨的花蕾,有着面临枯萎而调零与死亡的感觉。甚是让人看着于心不忍和疼惜。
“哭吧,你感觉心里难过堵得慌那就哭吧,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全都哭出来,也许这样会好受些?”停了会林秋生似乎有点心疼地说。
良久,何小姣平和了激动的情绪,说:“秋生你变了真的,成熟、稳重、豁达、宽容。”
是!我承认是变了,再也找不到从前小时候的那种懵懂、无知,顽皮与冲动。世上很多的事情都会慢慢改变的,有的是突如其来、异想不到、措手不及、非异所思。当然这些所有的改变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自然所形成的规律容不得谁去选择。
一个男人靠墙低头抽着烟,一个女人坐在旁边哭泣。飘溢在空气中软绵酒醇的美香在每处角落里弥漫缭绕着,伤感动情的音乐再有昏暗的灯光作背景,使整个格局形成了悲伤的局面,与影视里的悲情剧没什么区别和两样。深秋的夜风从两楼窗子的缝隙里张牙舞爪著钻进来,驱散了那种刺人鼻息所有的味道,也驱逐著,深夜里这两个满身千疮百孔而伤痕累累的,年轻人的身心与灵魂。
突然林秋生抬起头问:“在书城我看到他(李怀宝)系的那条斜花纹蚕丝领带怎么与你送我的那条一样?”何小姣顿了下,说:“你想知道!”那是因为存放在我心的一个秘密,关于一个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秋生又问。
何小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将话题一转怅惘地说:“这样你以为我心里真的好受吗?说实在的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都很内疚,很自责无法原谅自己。整日里寝室难安,生活简直是一种痛苦和煎熬,要不是秋荷我甚至死的念头都产生过。”
“秋荷!你的女儿?是在书城我看到的那个又乖巧又漂亮的小女孩?”林秋生惊讶地用赞美与欣赏的目光看着何小姣问。
“是,是曾经与我相爱的那个男人的女儿!名子是我给取的,她今年刚好五岁。秋天的“秋”荷花的“荷”,是那个男人去部队到现在为止整整五年的时间。“何小姣头扭向一方眼眸里闪着亮光缓缓地说。
忽然,林秋生似乎如梦方醒诠释了其中所有的含义,睁大眼睛惊讶而疑惑地静静注视了何小姣很久,说:“你是说秋荷她是……我……我的女儿!”
“是!她是你的女儿!”何小姣眼睛里闪着亮光回头望着林秋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