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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的过去

“农村、城市”两个古老而悠远的名词,在人类与社会的进化中却始终改变不了它们之间的区别。

有人比喻:“城里的生活,千姿百态,富有而惬意,处处充满着生机,美丽而繁华,犹如人间天堂,世外桃源。而农村里的生活,单调乏味,清苦而贫穷,处处冷冷静静,枯燥而落寂,犹如鬼门地狱,洞坑谷底。”

在黄河流域的西北部;有座中部城市,离城市几十公里之外,有个偏静的村庄叫“凤凰村。”虽是僻静,但那里的环境优美,景色怡人,空气清新,蕴藏着给人一种对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村庄:“座落在一个天然U字形成的湖水环抱里,安静而祥和,仿佛一位慈祥的老人,静静地独立在那里守护着周围自然所赋予的一切美丽。”

那是一个黎明前的拂晓,古老的东方还是一片柔暗,天空中,淡云薄雾如同丝滑的轻纱慢飘舒展,空气里弥漫着软绵无力的气息。倾刻间,当那抹柔暗渐渐消失而变得一片淡红时,首先它向这个溢满生机的世界,那片古老的土地还有那座寂静而美丽的村庄报告了消息——春天来啦!

当又一个黎明的报晓结束后,放眼遥望远远近近的地方,沉睡了整个雪冬的万物生灵在复苏中变得摇曳生姿。当春天承载着雪冬里太多的内容而变得浓稠的时候,复苏的万物也尽情地沐浴着春天所带来的温暖和清新,虫鸣声、蛙叫声、鸟啼声争先恐后彼此起伏,给大自然增添了几分乐趣和色彩。

湖的两岸,杨柳成荫,柔嫩细长的枝条倒垂下来,与碧绿潋滟的湖水相辉映,远远望去,犹如空中垂下的屏风,在烟雨朦胧的微风中飘摇欲坠,鱼儿嬉戏追逐,如同顽皮的孩童,蛙儿也悠然自在地蹲坐在柔绿的荷叶上,鼓出的眼睛时不时的眨了下,好像等待着什么。

村后那条伸向远方的,天然而古老的小河与村中的湖水息息相连,潺潺地流淌着,清脆而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清澈见底的河水中生长着许多水生物种,那长年奔流不息的河水绵绵地流向远方,仿佛生命的延续。哗哗的流水声,如同节奏的音符,仿佛是弹奏着历史的沧桑,岁月的变迁,又如生命的招唤,穿越时光的隧道讲述未来。

清晨,人们沿着逶迤的河道,漫步而悠然地徜徉着,心里感受着被露珠沐浴过的小草打湿裤管和鞋子所带来的清新与凉爽。晨风拂动,使两岸的蒹葭形成了微妙而不规则的孤形,田地里散发出泥土的芬芳,禾苗里飘飞着清新的幽香,停下来深吸一口大自然赋予的一切,烦恼的心情立刻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远方……。

红日慢慢升起,七彩的霞光映在水面上,折射到河水的两岸犹如一幅美丽浮动的风景画卷,夕阳西下,而那红彤彤的光线斜洒在水面上,波光涟漪,又似一条五彩缤纷的彩带。如此秀丽的风景让人流连往返,赞叹不已。

有关这个村名的由来,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杂物丛生,是各种鸟儿栖息的地方,一天,有一个朝中大官因犯了法被朝廷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永不听用。于是,就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在返家的路上经过此处,看到了这特殊的地形,就停了下来,这时,忽然从天空中飞下一只全身长满七彩艳丽羽毛的大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着金光,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凤凰。”

那个被贬的大官心想:“看来这是一块宝地,何不在此安家居住呢?”想到这,于是他就在此处筑房造舍居住下来,并取名“凤凰村”。巧的是,不久后,他的夫人也诞下一名女婴,据说女婴长大后,天生丽姿,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后来还被选为宫中做了贵妃。

这个传说中的故事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也无据可考。但这个村庄看上去确实有着特殊的地形。

林秋生与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是出生在这个美丽传说中的村庄里。而他的哥哥姐姐是双胞胎,大他四岁,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而他们的爸爸妈妈和村里所有人一样,整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半原始的劳动生活。

童年时的林秋生是在几公里之外的外婆家度过的,由于当时家里很穷和路远的原因,爸爸妈妈平时很少去看他,所以林秋生幼小的心里对两位亲人的印象显得陌生与疏远。

林秋生八岁不到的那年那个炎热的夏天,爸爸突然要把他从外婆家接走,林秋生迷离着眼神望了会爸爸,然后,哭闹着躲在外公外婆身后不肯跟爸爸走。

外婆也有些舍不得,爸爸说:“秋生”(他的乳名,因他是秋天出生的,所以就给他取了个与季节有关的名字)你已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所以我来接你回去上学的。

外公外婆也倾向爸爸一边:“是啊秋生你已到上学的时候了,就跟爸爸回去吧,等放假的时候外公再去接你回来好吗?”

林秋生似乎有点不太听话,一脸委屈而倔犟的扭动着的身体哭着说:“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去学!”

倔犟伴着撒娇的哭,不免有几分让人心疼,“秋生,你如果不听话,以后外婆就再也不疼你啦?”外婆无奈而心疼地摩挲着林秋生的头。

“我听话听外公个婆的话跟爸爸回去好好读书,求外公外婆不要不理秋生好吗?”林秋生仰起小脸眼含泪水哽咽着用那双胖乎乎地小手揉着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外公外婆用妥协与祈求的声音说。

就这样,林秋生含着泪花抽泣着离开了外婆的家跟爸爸走了。

那时候,农村的交通还不太方便,没什么带步工具,林秋生记得很清晰,那天是爸爸背着走的,累了就停下来歇会,然后再抱着,就这样走走停停,背背抱抱走了整整一个下午。

夏天的太阳猛烈如同扎鬓的丈夫,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几十斤重的林秋生如同一块硕大的石头,在爸爸的身上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与吃力。他趴在爸爸宽厚的背上,听着快慢有节奏地脚步声与不协调的喘息声,幼小的心灵与懵懂记忆里从此也就深深刻记了那一幕。

渐渐地林秋生发现了爸爸黝黑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密密麻麻地汗珠,在阳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仿佛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上面,闪烁着光芒。林秋生伸出柔嫩的小手在爸爸那黝黑的额头上擦了擦,无声而无语。

爸爸看着扭头笑了,笑是很灿烂很亲切,那样的无私和慈祥,包含着许多的内容和温暖。

“爸爸我们还要走多远?”林秋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便张开小口轻声问道。

“ 哦呵,不远了很快就到了。”林宇海笑着回答。

夏日的夕阳,昏黄的余光依然是那么灼热,无情地烘烤着勿忙的人们。这时,林宇海停下来抹了下脸上汗珠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庄笑道:“秋生,你看那就是我们的家!”

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放眼遁去,不远处,一个风景秀丽的村庄呈现在林秋生童真的眼界里,村头那棵老槐树下,晚霞中站着妈妈、哥哥、姐姐还有一位可爱的小男孩,正向这边张望等待着。

到村头时,妈妈微笑着上前从爸爸背上把林秋生抱下来,在他那被太阳晒得有点柔红的小脸蛋上亲吻了下,哥哥姐姐拥上前拉住他的小手高兴地叫道:“弟弟回来啦,弟弟回来啦……!”

好奇的林秋生看着那个躲在妈妈身后的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也从妈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睁大了眼睛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这个曾未见过的哥哥。妈妈似乎看懂了两个孩子童真的好奇心,于是拉着那个小男孩的手笑着对林秋生:“秋生这是你的弟弟哓雨。”

晓雨快叫哥哥啊。”

片刻后,晓雨怯怯地走到林秋生面前,奶声奶气的喊道:“哥……哥哥……!”

原来,晓雨是在林秋生三岁那年出生的,可他们一次谁都没见过谁的面。

新学期开始啦!

林秋生背上妈妈给缝的新书包,高高兴兴地跟着他的爸爸去了学校。学校就在本村,条件很差,课桌很原始——用泥土垒成的。教室里的光线暗得可怜,天气不好时候学习就很困难。班里的学生就十几个,大都是本村的,与林秋生坐在一起的是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名叫何小姣,而她们两家也是关系不错的邻居。

何小姣与林秋生都是同年同岁同日出生的,而何小姣只比林秋生小几个时辰,就这样两人如同亲兄妹一样相互关爱着对方。三年级的时候,他们一起转到了大队新造的学校里,教室也是用泥土建成的,课桌是木板棚起的,一排坐着七八个非常的宽松,比起村里的好多了。

何小姣与林秋生,成绩都很优秀,别外还都是班级干部,每天上下学都是同去同回,无论刮风下雨。而别人欺负她,他总是以哥哥的身份挺身而出保护她,就这样寒来暑去。

暑假的时候,俩人会一起去村后河里在很浅的地方摸鱼捉虾。时常去河坝的草地上放羊,有时会坐下来两手托着腮,静静地望着晚霞中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蜻蜓,憧憬着未来,幻想着美好的时光。

七十年代,林秋生不知道城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状态,但他知道农村的生活是艰苦的。那时人们是过着集体劳动的方式,依靠挣工分吃饭,根本谈不上什么经济收入不收入,就连温饱问题有时都难以解决。记得这样的生活维持到八十年代,后来国家实行土地改革后,人们的生活才将有所转变。

姐姐中学毕业后,在她二十岁那年就嫁给了镇上她的同班同学“高海。”哥哥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也跟着大他三岁的表哥去了东北。

中学三年何小姣与林秋生一直是一个班级,两人还和小学一样彼此相互等待关爱着对方,伴着年龄的变化,两人从小时的无知变成了无话不说的亲密恋人。以前爱哭爱闹爱撒娇的何小姣,也已变成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头发乌黑油亮系了个长长的马尾辫,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镶着一对淡浅的小酒窝,甜美的声音笑起来仿佛风中的驼铃那么清脆,红红的嘴唇成熟的身躯透露着东方少女的娇美和温柔,鄣显着无比的美丽。

记得一次体育课,一个叫冯晓楠的插班生蓄意将球踢到了何小姣的身上,为此两人吵了起来,刚巧林秋生经过被他看到了,没多想就跑到教室叫上几个平时玩得最贴心的哥们,出来后,不容分说就将冯晓楠揍得青头紫脸,就这点事险些被学校开除,谁知后来两人竟成了好朋友。也许,这就是人们常的那句话:“不打不成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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