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冷凝到极点时,房间的门忽然在这个时候开了,一阵脚步声从门口处传来。
卿绯月先是听到一声惊呼,她猛地回过头去。
“大侄女,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手捧红酒瓶的中年男人错愕的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卿绯月,目瞪口呆。
卿绯月看到他,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还有要事,这才平复了惶恐的情绪,压低声音说到,“二叔,我今天找你有急事!”
她是来借钱的。
“胡闹!有什么急事不能在家说!”
“小雨等不了了。”卿绯月的语气一时间激动起来。她前几日不是没有去他们家里说过,但每次都被二婶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拒绝。
“你那个病秧子妹妹?”卿盛年听到,卿绯月突然出现搞砸了他重要宴会居然是这个理由,心里一时间堵的不能自已,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气。
但为了保持面上的风度,没有发作。
暗中一把将卿绯月推到一边,他面带谄媚的笑,走上去对一旁一直旁观的君晨曦说,“君先生,让您见笑了,家里一点私事没有处理好。”
卿盛年的话对君晨曦而言只是风过无痕,他的视线在卿绯月身上盘旋了几秒又移开,看向了窗外,手中简单的把玩起装烟的金属盒子。
但即便是如此直接的无视,卿盛年也依旧只敢陪着笑脸,尴尬的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随后,房间内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位西装革履的人,他们都是卿盛年邀请来的贵客,此刻面对房间里的突发状况,纷纷站住了脚步。
“二叔,我只借三十万。”卿绯月并没有退却,反而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把抓住了卿盛年的袖口。
“不是白借,我会按照如今银行的利率,连本带利还给你。”
“你这死丫头,今天是疯了吗!”卿盛年慌忙扫视了四周,发现除了君晨曦外,贵宾们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
卿绯月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小雨今天从疗养院转入的省院,初期医疗费用三十万,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在七天里凑齐这么多钱,只好来找您借了。”
“我不是你的提款机,什么破事都要来找我借钱!”
“你可以选择不借。”卿绯月忽然抬起了头,一双通红的眸子,淬着血光,“但是我会用我的方式,比如,去告你私自强占我父母留给我们姐妹的遗产。”
卿盛年一瞬间脸色涨成猪肝,“你这个混账东西!胡扯八道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扯你心里清楚。”卿绯月的语气越来越凌厉,“之前我念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没有拆穿你们,现在小雨性命垂危,我只好运把原本属于我们的那部分遗产夺回来。”
“你……你……”
卿绯月眼角扫过了周围,尤其仔细的观察了周围人的脸色。
果然,她选择来这里借钱的想法是对的。
卿盛年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为了阻止她把他之前做过的丑事传播出去,他大有可能得硬吃下这个瘪了。
只是,她的后脑勺一阵发麻。
回头,视线猝不及防的与君晨曦对上。他淡淡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可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却完全像是在看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