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饭的时候,我就紧张了,因为杨倍的父母就在那,还一副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弄的我一直躲在杨倍身后,杨倍只是无奈地笑,直到走到饭桌前,把身后的我拉出来,说道,“这就是她,柳弥裳。”
我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们,他们盯着我良久,点点头,杨母说,“小倍,她就是在学校帮助你学习的那个女孩吧,不错啊。”
在我思想里,早恋的男女见家长,都不会那么乐观的。看她这么说,仿佛看惯杨倍换女友似的,我冷着脸坐在椅子上,郁闷的插着煎鸡蛋和香肠。
“很郁闷是吗?”杨倍凑过来问,我闷闷的点点头,咬了一口香肠。
“他们不管私事,只管成绩的。”杨倍耸耸肩,吃完饭,起身说,“吃完我就送你回去吧。”
我们缓慢地走在大街上,彼此家的距离不是那么近,也不是那么远,走十五分钟就到了。过了马路,到了大门,我看向他,问,“我现在算是你的什么?”
他说,“你怎么现在才问我?”
“忘了问了……”其实有点挣扎,我叹了口气,“你到底交了多少个女友了?”
“你是第二个而已。”他笑道,“看起来你最近叹气次数增多了哦。”
我翻了翻白眼,转身开门,听到他在身后说道,“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吗?”
我朝他笑了笑,关上门,“……知道了。”
在家门口时,拿着手中的钥匙心情忧郁了下,开了门,看到母亲内疚的表情,又面瘫了起来。
“宝贝,我对不起好不好?”母亲总是这样,忧郁与不耐烦过后,总会对我道歉。我打开电脑,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她在那喃喃了几句对不起,然后做饭去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问我和杨倍的事,不过至少不是现在,第二天学校,我再次看到杨倍,也很自然地跑过去。
“睡的好吧?”杨倍问我。我突然想起我的衣服还在他那呢,于是问,“什么时候我到你家拿我衣服回去?”
“为什么要拿?”他扬起眉毛,“当你来我家过夜的时候,那些衣服才派上用场呢。”
“我不会常来的,来了我可以自带。”我就那固执的脾气,可他还是不允许我拿回衣服,接着就上课了,我们来到课上,开始写日记。
我总是爱把一些内心真实的想法写在上面,不管老师看不看,所以我把一些我认为可以写出来的东西都写下,写完看到杨倍已经合上本子,眯着眼看着我的日记本,我顿时说道,“别偷看人家的日记啦。”
“哦哦。”我知道他看得懂,不过我也没办法阻止他吧。
“你的生活真平淡。”他突然说。我不知该说什么,心思飘得很远,我不觉得自己从出生以来到现在会那么平淡,有刺激的,有悲伤的,而杨倍的出现,算是刺激的一部分吧,我突然在想,自己到底对他什么感觉?
难道自己对什么事物,都是平淡的吗?也许杨倍就是看我这一点,才说出刚才那句话的吧,因为我觉得一切都是自然的,没有意料之外的,因为我考虑的很多,难道他就因为这点才注意我的吗?
几乎语言课都在想那些事,有时会扯到很远,然后自己感叹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发呆。杨倍无聊地摆弄着笔,时不时看向我,也许是在猜测我在想什么。渐渐地就到了课间餐时间,我收拾书包,跟着杨倍去排队。
也许不久绯闻就变成真的了吧。我任由他拉去插队,可是今天的食物是不爱吃的,我就坐在那,看着杨倍吃,杨倍被我盯着,抬头问,“你不吃吗?不吃会饿的,一会体育课咋办?”
我们的体育课在同个班,我摇摇头,“我不喜欢吃披萨。”
他直接拿去我的披萨,我理解,以后不吃的东西就给他吃吧,省得浪费。吃完,我们各自上课去了,第五节课在体育课上相见,我一向体育成绩不太好,几乎不及格,跑步跑一圈就气喘吁吁的,都是因为那规定,在一分钟内跑完一圈,要不然重跑。
相比起来,杨倍几乎全能了,文科和体育都一举拿下,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正常班吧,比我这个英语白痴好很多了,再次轻视自己,不过已经鄙视很多次了。
“快点!”跑了半圈,我的手开始无力,脚疼痛起来了,可是杨倍拉着我,硬是跑完一圈,刚好在十几秒前跑完,我无力的抓着他,大喘着气。
“叫你不吃东西,唉,要是体育课在第六节就好了。”杨倍无奈的耸耸肩。
第五节上完就是午餐时间。我们走进体育馆,开始今天的课程,不过今天居然是练跳舞!是那种集体舞蹈,按步骤一步一步跳,跳完整首歌曲。老师对我们演示了第一种步骤,然后让我们组成团队练习了,杨倍立马站在我身边,而有些人也许是因为他的原因,也到了我们这边,结果越来越多,老师只好帮我们分组。
结果我和杨倍,还有几个女孩在一个组里,一共七个人,当老师开始播放音乐,随着节奏,我独自练习起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心里默念着数字,虽然好几次做错,不过逐渐习惯起来,杨倍没有练习,只是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我,其他人练了一会就开始聊天,还向他搭讪,不过被他轻巧地躲闪过去。
练得满头大汗,终于午餐时间到了,排着队在外晒着太阳,洛杉矶的冬天不仅不那么冷,还有点热。我觉得头晕晕的,很累,好累。“别晕过去啊。”
杨倍扶着我,我甩甩头,心想以前从没晕倒过的,午餐又是我不想吃的,可是杨倍这次却威胁我,说我不吃,就当众喂我吃下去,我缩了缩脖子,无奈的只好吃了一点,很咸。
放学,他跟我一同走,我好奇地问,“你不是走不同的路吗?”
“这条路比较好。”
所以自从那件事,他几乎整天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