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于是第六年开始,公玉就担当起了助教。而在他们的带动下,墨云学院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小革新:
在买通(并不是)了体修导师的前提下,以锻造同修精神力和力量的课程被摆上了日程。因为前期充分的准备工作,材料被有序的以自身硬度、融合难度、力度需求、精神力使用需求这些指标分为各个等级。这些修炼材料除了天然采集之外,也有一部分出自炼器班学生的手。
本来,这些学生对于导师要求自己将某两种或几种材料粗略的相融在一起是心存不满的,而当被锻造过的材料再次回到他们手中时倒是引起一阵小骚动。几个感知较强的学生以炼器术将同样的材料充分相融与这些锻造成品进行对比,结果让他们沉默: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感觉就是不一样!
“去吧小助教,就是你了。”温染说。然后拉着叶云扬长而去。
“感觉如何?”公玉浅笑着走过去,俨然有了几分温染神棍的风采。“公玉学长,明明两者都是相融,为什么现在感知的时候会……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一个代表问道。公玉伸出手,掌心相贴:“我们熟悉的炼器方法得到的相融材料,它们不同成分之间的状态是这样的,或者,”他把掌心中间微微隔开一点距离:“是这样。但锻造所得的相融材料是这样。”双手作出相错握住的姿势:“甚至可能达到这种程度。”说话的同时,他把双手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然后看向这群学弟妹。
果然,几个平时资质就不错的学生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难道我们所学……”公玉上前拍了拍这个开始质疑自己的学弟的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锻造与炼造是有各自的特点和优缺的。
举例来说:锻造的融合性强于炼造,但融合度并不代表所有这个你们应该清楚;理论上炼造可以实现批量而锻造不行,批量的局限性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炼造成功的器必是佳品,而锻造的器具有极大的潜能,两者都存在各自风险,只不过发生的时段不一样罢了;等等之类。
你们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尝试接触,自己总结。所以说不存在什么优劣之分,两者的侧重各异,是不该分高低的。”
所以虽然说墨云学院锻造选修课的出现有某人的蓄谋已久成分在里面,但这也使得学校教育更加的多样化、丰富化,院方也是乐见其成的,这不,不仅对着斩了还不奏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起了索性正规化的想法:“不如温先生直接在学校任职吧!待遇方面……”“不不不,这只是一个学生们自发组织的兴趣小组而已,本来就是公玉在全权负责,再说我也喜习惯了闲云野鹤,教公玉一个都够累的了。”人才收编计划告吹,为整个事件唯一的免费劳动力公玉同学默哀三秒钟。
这天公玉在锻造室和学弟们探讨结构,突然感觉丹田一阵刺痛,眼前一个人影闪过,温染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要结丹了!”“啊?”对于公玉这吃惊的表现,温染直接气笑了。也不得不庆幸是在墨云,要不然让他立刻准备需要的东西,即使是一把年纪了,他也是要哭的。
然而,天意总是爱时不时的开个小玩笑什么的,这不,与此同时,在另一处训练室做体修训练的木离也因为类似的状况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