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伤到筋骨,公玉也是没力气把木离扶起来了。
撤去屏障,老俞就这么一扛一扶带着两个不省心的出了房门。本想先各自安置了,公玉却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木离。老俞一个火气上头,对着公玉手上的肩又是一狠爪子:“照什么照,给老子回去休息!你治伤还能比医师强,啊?胳膊不要了是不是,啊?”
公玉也知道自己犯混了,赶紧讨饶:“对啊,现在可以请医师了,我都把这茬忘了。哎哟,俞师傅轻点儿,疼。”老俞被气笑了:“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不稀罕这胳膊呢。”公玉一脸卖乖:“我相信俞师傅的技术。”老俞一噎,接着又是一爪子:“臭小子!”
等老俞从公玉房间出来,N脸茫然的一众围观大汉瞬间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没等严刑逼供,老俞就全招了。知道瞒着他们是为了他们好,但这没发出来的气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不是?几人一合计:“老俞啊,你瞒了兄弟们这么久,给大伙儿洗一个星期的足衣不为过吧?”代言人老马同志如是说。老俞那么掐指一算,然后大手一挥:“一星期哪行?两星期,全部的衣物,”然后他背了背手:“让小公玉给你们洗。有异议就作废。“一众兄弟摊手状——反正有人帮洗衣服,是谁都一样。
本来老医师是要先给公玉治伤的,每思及此,老俞都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去提前知会公玉一声。公玉一听是老俞请来的自己的老友,也是心中一暖,便执意要老俞带着老医师先去看木离,末了还指了指自己粗略包扎的伤口:“你看,都不流血了,还是先去看看木兄吧。”老俞无比嫌弃的瞥了公玉一眼,叨了句:“红颜祸水。”然后扭头就走,引得公玉一阵发笑:“俞师傅,木兄是男的。”“哼,我乐意!”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言不差,所以能和老俞成为老友的老医师也无疑是个“痴”,所以当他粗略的检查完一遍木离的身体后他就变了脸:“他他他,他的身体什么情况?!”“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自行拔出魔种啊,啧啧啧,没想到啊,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毅力,要是……”老医师不耐烦的打断了老俞的絮叨:“不是问你这个!他体内残留的药性是怎么回事?”“哦哦,你说云鱼啊,”老俞回道:“小公玉的,也不知道他们公玉家是不是偷偷养了块专门种云鱼的灵田,当时他拿出那么多云鱼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他之前受的伤谁治的?”老俞被问得不明所以,他摸了摸后脑勺:“哪能啊,之前那种情况。都是小公玉处理的。看着恢复的很不错,那小子难不成还有学医的天赋?”老医师却是痛心疾首的连连摇头:“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啊!”
等老医师去帮公玉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公玉的眼神都不对了。什么情况?公玉看向老俞。老俞耸耸肩,不知道。等解开公玉自己包扎的纱布,老医师差一点拂袖而去。“医德!医德!医德!”他心中默念三遍,才劝住自己,然后一边咬牙切齿的完成了对公玉伤口的处理。
接着老俞便被撵出了公玉的房间:“老俞,你出去一下,我有件事要和这个臭……小兄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