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重复作业,公玉的处理流程是从重到轻。最严重的三处伤分别在左肩胛、腰腹处,以及右侧大腿的一处贯穿。两面伤的话,要不就一面一面处理?公玉如是想。
于是林育被颠了个个儿,面趴在床上。
肩胛的伤可能是跌落伤。关节处红肿,但骨头没有移位,可能是林育自己处理过了的原因。伤口面积很大,已经长出一部分新皮,内部的腐肉夹杂着碎石导致新皮表面渗着一层层的黄褐色的液体,一些新皮再次出现了腐坏,呈现新腐交织的状态。要让它真正恢复,就要得把里面的腐肉全部挖出来。
公玉左手抓布抵着林育的背,右手拿过消过毒的短匕,在伤口正中一刀拉开,然后划了个十字,擦去流出的汁水,小心的翻开皮肤,割除、刮离、擦拭,再刮离,再擦拭……腐烂的部位很深,以肩胛的厚度都几近挨到骨头了。到后面,林育的身体开始进行无意识的肌肉抽搐,本来就外行的公玉下刀更不稳了。公玉一想,诶,还是有办法的。于是脱了自己的长靴,以跨坐的姿势坐在林育腰部,左手改小臂按压,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林育的背上。下刀试了试,嗯,挺稳,继续。怎么办呢,抠腐肉如挤痘痘,要干净的血流出来才算清干净吧。
足足半个时辰,也足见公玉少月刮的专注。确定腐肉已经被清理完毕后,公玉取来之前碾碎的凝血草末,用纱布包裹挤压,将汁水挤到林育被清理后的伤口处进行止血处理,因为没学过如何更充分的使用灵植,他索性只用玉骨末进行伤口的敷治。等到要包扎的时候,公玉又犯了难——很多小伤刚好在大伤包扎带的范围,要包扎的话,只能先把它们也处理好,如是,原本一面一面处理的计划也夭折了。
因为没有胶带之类固定的东西,公玉大致划了个包扎范围,把林育换成坐在床上的姿势,一手护住刚刚处理并敷了玉骨垫了纱布的大伤口,一手将背部范围内的小伤处理干净,将石楠末涂抹在一块较大的纱布上,避开大伤口的位置,以自己的胸口为支撑让其服帖到林育背上。此时的公玉已经是跪在林育身后整个身体紧贴着林育的姿态,但是公玉还没忙完,现在他要以头侧过林育脖颈的视角将正面区域的伤口如法炮制,完工后再缠上长条的纱布进行最后的固定。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饶是公玉不俗的体能也是满头大汗。大吐了一口气,还有2/3。
腰腹和腿部的伤需要从正面处理,担心再出现抽搐的情况,公玉直接坐到林育的胃部上下位置,一手撑压伤口侧的脚,一手进行处理,先腰腹后大腿。
终于处理清扫完毕,公玉才得空好好休息一下。望着床上“睡着”的美人,公玉想,这个人怎么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惨几分呢?
另一边几个大汉也没闲着:
“老徐啊,去给你家小宝贝喂点萝卜呗。”
“我家小宝贝?我家小宝贝可不能吃。”
“哥,我错了哥,嘿嘿。”
“这小子一来就霸着我们小公玉,害得我们今晚只能吃……咳。”
“还好还好,猎物是活着带回来的,要不然留到明天可没那么好吃了。”
“诶诶,你们说那人是谁啊”
“小公玉那个横抱的姿势哟,我想想就想笑!”
看着一旁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兄弟,老俞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以后,你们啊,对小公玉好点儿。”搞得一种兄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