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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植树造林

“嵩山秋色,红叶最浓”深秋的少室山最为迷人。HN海棠、杜鹃、满山红、山荆子、柿子、银杏及那满山的黄栌等,为少室山披上一层以红叶为主的五彩斑斓花衣。“嵩山红叶中原最美”,在秋的皎月普照下,显得分外的妖艳,别样的迷人。

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一座恢宏寺庙内,有一棵高达四五十米巨树,树干更是需要五六人才能合抱,树冠覆盖更是接近一亩,树上地下,郁郁葱葱,一片金黄,仿佛一树足以与整个嵩山争艳,正是这天下第一古刹少林寺中的天下第一银杏。这深秋为信众到少林寺参拜的旺季,据说有大半原因是因为这金黄领域。

只是这应该闭门谢客的皎月夜中,却有一个寻常老人独立在这金黄领域中。“唉,要是能把这银杏借回家里,老太婆定会欢天喜地。”可是这参天银杏就算少林寺众僧肯相送,老头也带不走。想罢只能摇头叹息,转身走向树旁一大殿。

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在此阁。藏经阁,三个大字恢宏庄严,落款拓跋宏敬提,连当年始建少林的孝文帝也未以帝号为落款,足以彰显世人对少林寺的尊敬。

沽名钓誉,装神弄鬼,不事生产,偏又肥得漏油就是这群秃驴了,老人暗呸一声,拾级而上。

“阿弥陀佛。”忽闻一声尊严佛号。老人震惊后撤,以他的功力,就是旁边有蚊子飞过,也逃不过他的感知。却见一年轻僧人闭目双十合十禅定于阁门旁。老人眉头紧皱,淡淡问道:“敢问阁下是谁,如此晚的夜,如此凉的天,还不睡觉见见佛祖,坐在这里吓人,不怕英年早逝吗?”

年轻僧人睁开眼睛,只见瞳孔极大,像是占据了整个眼睛,任谁看去,都能从僧人的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饶是老人的定力,心神也是微微一颤,像是被摄魂片刻。老人再次呸一声,想道:他娘的,这年头怎么眼睛怪的到处都是。

僧人合十向老人微微点头道:“佛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小僧文泰,见过大施主,大施主深夜造访敝寺,实令敝寺蓬荜生辉,倘若大施主想皈依我佛,参悟佛法,可明早登门,敝寺必不藏私。今夜大施主请回吧。”

老人贼笑一声道:“敝扫自珍,老夫今天来是要拿回故人放在这的东西,你们少林寺的破玩儿老夫还看不上,小和尚你要拦老夫,还是叫园照来吧,你还不够看。你还是去照顾下你那些中了毒还在梦中折腾的师兄师弟师伯师叔吧。”

年轻僧人缓缓站起,再次合十点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大施主执迷不悟,小僧得罪了。”说罢已轻身疾跑,一拳点向老人心口。只见僧人,脚步轻飘灵动,出拳快狠准,偏又正大光明。少林先天十八手罗汉拳为达摩祖师所创,心法基础日“无念为宗”即“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只见僧人呼吸吐纳,气行六脉,守心住缘,止心不乱。要想罗汉好,三正里面找。僧人手正,身正,马步正,出拳毫无花俏,只是最纯粹的一个正拳,正至纯粹!

在局外人眼里就如僧人早课练拳一样平淡无奇。可老人眼里却是令一番天地,僧人出拳前,云淡风气,放佛只是陌路人轻往,但拳头挥出后,身躯却彷如泰山一样正立宏厚,拳峰却是雷霆万钧之势。

老人甚是惊讶,深知若中此拳,不死也得掉层皮,正欲闪身躲避。却听僧人道:“佛日:‘不妄动,不妄为。’”老人身子微微一颤,竟不能动弹,定身只持续一瞬,可老人却再也来不及躲闪拳头。在此危急之际,老人怒喝:“结!”只见老人体内丝丝寒气奔涌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冰墙,堪堪挡住僧人拳头。

老人飞身疾退几步,看向僧人薄薄甚是好看的嘴唇,深然道:“言出法随!好一个妖胎!”凡人能运用本命真气,即如老人修炼的冰寒真气,可僧人说言即法规,却是与真气无关!

僧人却是面露庄严道:“得罪了。”说罢也不等老人出招,直身而上,一拳一脚方正刚猛,老人却慑于那“不妄动”,只能狼狈躲闪。老人也是无奈,看这僧人尚未到而立之年,一套先天罗汉拳却是已达极致。拳脚功夫不是其所长,毒仙擅长的当然是毒,偏偏对一能当他孙儿的小辈用毒却是他那老脸所不容的。

就在老人犹豫无奈闪躲又紧绷心神防止定身之际,僧人庄严地道:“佛日:‘心动则物动。’”老人脚边一石头却是往老人脚上诡异一移,老人被绊得身子一歪。僧人的雷厉风行的一脚已飘然而至,又是躲不开的一脚!老人再次怒喝一声:“凝!”冰寒真气从老人体力急剧涌出,缠绕在僧人膝盖位置,须臾便被僧人刚猛的脚劲化解,但老人也已经躲开这可穿膛破肚的一脚。

老人再次闪身急退,呸得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骂道:“真TM邪门,不管了。”说罢拿出一墨玉瓶子,伸手进去一抹,然后对着僧人及其四周弹去,十余滴晶莹湛蓝液体激射而去,已封死僧人的躲闪退路。

僧人也不作躲避,只是双手合十,庄然道:“佛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只见本应激射到僧人那滴液体渐渐淡去,在僧人身旁化为虚无。其他液体即激射到四周银杏叶上,叶片瞬间变成鲜绿色,仿佛是观音大士的杨枝甘露,能化枯叶成嫩芽,只是这绿的成分不一样罢了,一为生机,一是死气。

老人已目瞪口呆,就如亲临佛祖降世,万佛朝宗之景一样。不等他元神归位,僧人再次快步抢攻。老人忽然狞笑一声道:“NNNDX,老子玩不过你,活得却是你两倍有甚!”说罢挥手成爪,捉住僧人刚猛的正拳,体内真气奔腾而出,竟是毫无保留。

僧人也是懵了,他一手先天罗汉拳刚猛无匹,那嘴巴觉醒的言出法随更是防不胜防,可要和毒仙这古稀之年的一代宗师比真气内力,却是如果鸟蛋硬抗顽石、水滴滴向冰川。瞬间已被寒气冻僵,连嘴巴都不能稍动。老人还不解恨,不断催发真气,须臾一块一丈半见方的坚冰把僧人禁锢住。

坚冰正在丝丝消融,正是僧人催动功法解冻。老人喘着粗气,想到对着一小辈如此大费周章,脸色微红。少顷,已回过气,拍拍冰块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在这站上几个时辰吧,年轻人。”

“咯吱”藏经阁的大门已被老头打开。只见阁内布满书架,架上摆满各种书籍,相传藏经阁内各种经书,各类秘籍八百万卷,饶是见多识广的毒仙,亲临如此书海亦为之瞩目。阁中更是供奉着一尊长达三丈,法相庄严、祥和的汉白玉卧佛,佛像与像前一白长须老僧正微笑看着脸色红润鼠窃狗偷的老头。

老头丝毫不在意,大咧咧走向阁中,抄起佛像前一新鲜贡品苹果,张口就咬。

老僧也对老头的不敬不为所动,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不知大施主毒昏敝寺全寺,夜闯藏经阁,所为何物?是否贫僧手中之经书?”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正是佛教圣典《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老头呸一声,吐出一口果屑道:“园照老秃,老夫山长水远到来,谁要你这样的大路货,我此行不贪你们少林任何东西,只是要领回我徒媳的功法。倒是少林出了个异才啊,好一个妖胎觉醒言出法随,老夫现在不怕长舌妇女,就怕你们这里的多嘴和尚了,出手吧,解决了一个小天才,再处理掉你这个老神棍。“

老僧微微一顿,淡淡道:“你要影刹?当年影公主殿下造访少林时的确留有此秘籍,只是此法邪异无比,修至深处会比修炼者产生极大危害,必须同时修习我寺至宝易筋经方能抑制大成,却不知是何人要修习?要不大施主把他送上少林,贫僧收他为关门弟子,同时传以易经经,助其功法大成如何?“

毒仙却是阴深一笑道:“好你个贼秃,影真气者何等罕见,你有这言出法随还想打我徒弟主意?不就是锁骨封脉吗?你们少林有易筋经,老夫难道就没有什么妙法可解决吗?废话少说,不肯交还就动手吧,老夫的九幽寒劲也有十数年未动了,今天就招呼下你师徒俩。“

园照双手合十道:“小徒拦不住大施主,贫僧也是无能为力,既然大施主执意要回令徒媳之物,少林亦不会阻扰,烦请大施主稍等片刻。“说罢微微施礼,便自走向书架林中寻物。

片刻,便找出一本黑色封面秘籍,俨然写着“影刹“二血红大字,双手奉上交给毒仙。毒仙亦从怀疑拿出一本墨绿封面书籍,道:”老夫也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这是蜀南竹海圣木阁失传秘法盛林决,知道你们这些秃驴喜欢收藏各秘诀,就用来换回影刹。“说罢便扔给园照方丈。

园照施礼道:“圣木阁乃江湖有名仁义正派,贫僧必替大施主将此秘诀归还,在此替天下苍生谢过大施主,只是日后令徒修炼有什么障碍,切记命他上少林,皈依我佛,敝寺必授予易筋经,助其度过劫难。“

毒仙却摆摆手道:“不劳尊驾费神,就此别过。“说罢已走出藏经阁正欲离开。

园照却急道:“烦请大施主赐下解药,解我少林众僧之危。“

毒仙却哈哈一笑道:“哪有什么毒,不就是让他们睡觉也多动动锻炼筋骨罢了,还有老夫远道而来,见少室山满山红黄没点绿色生气,特意带些见面礼来拜寺罢了。再见了。“说罢往身旁冰块一拍,坚冰快速消融。须臾文泰已破冰而出,毒仙却已飘然而去。

次日清晨,旭日方出,本是早课之时,大雄宝殿却只有园照和文泰师徒二人,甚是冷清。茅房却是人烟鼎盛之极,更有众多没占到位置的僧人已忍无可忍,出山门植树造林而去,天下第一古刹弥漫着浓浓臭气。

神农架镜湖旁木屋外,一少年一猴正在为已修复好的花圃浇水。少年摇了摇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瓶想道:师傅走前留下的灵药已经用完,鲜花的长势已经恢复缓慢,得去添置些肥料了。一旁猴子却心领神会,正欲拉上一坨天然肥料惠益花儿,却被少年轻轻一脚踢开:“要是师母闻到,你看看谁先死?“猴子本欲发怒,闻言却脑袋一缩。于是一人一猴就愉快地走向附近村落,购置肥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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