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
昨日寂寞的极光依然萦绕在心畔。
那里是用心守护的海洋,
一丝微风便泛起了滔天的波澜。
汹涌澎湃直到遥远的记不起的过往,
从此芳心再不平静。
而那一丝微风吹起的浅绿渐渐化成湛蓝,
给那整个天空都涂上了颜色。
索馨嫣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从昨天晚间一别直到现在,心里一直萦绕的那个影子再也无法从心头挥去。
陪着父亲呆坐着,时不时的抬眼瞅向黑姑族方向。见那里还未来人,芳心一阵期盼。
第二日才是岐黄节真正热闹的一天,经过第一天的比试淘汰之后,今天能上的场来的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墨炎早早的随父亲一行人赶到演武场,虽一夜未睡,但是经过几个时辰的打坐,只感觉神清气爽,呼吸平和,精神饱满非常。
一行众人从高台左侧步入,沿着侧道从左边步入,老早的墨炎就开始在人群里找着索馨嫣的身影了。拐个弯,眼前尽是八族之人,人数一下少了很多,墨炎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索馨嫣,见她俏眉微锁,也正朝着这边瞧来,待俩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那美丽女子尽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墨炎暗暗叹气道:“这个如水的姑娘啊!我真的是造的什么孽。何必招惹?”她内心有期许和渴望,只是父辈的嘱托和期盼把她的那些热情都压了下去。世俗事总是免不了的,放纵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再多想,暗思量道,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什么都不重要啦!总不能霸道的剥离她的命运吧!她该走自己的道路。
八族众人也都纷纷向黑姑族等人颔首问好,墨云一路回来,经过尔曼族的时候,墨炎蓦然发现那敏敏赫然就陪坐在族长勃勃践怀身边,看那模样亲密无间,该是勃勃践怀的孙女吧!
那敏敏也看到了墨炎,一时来了劲,高声喝道:“轻薄小子,昨天晚上那事儿你该给个交代吧!你说过的算数吗?我爷爷在此,让你父亲速速送上聘礼。”
墨炎一时愕然,父亲墨云也糊涂异常。尔曼族众人纷纷瞧向墨炎,好像都在问他,昨晚做了什么需要交代的事情。
墨炎抬手向尔曼族那边拱手道:“敏敏小姐,你就放过在下吧!昨天晚间只是些戏谑之言,小姐不可当真,另外您是王族郡主,我可是贱民一个,高攀不起。”墨炎忙摆手推脱。
只听那黄衣女子莺莺笑道:“你以为我真要赖着你吗!好个不知廉耻的臭东西,我可不会和索姐姐和赫连姐姐抢你这个宝贝疙瘩的。”说罢嬉笑着去瞅隔壁的索馨嫣。
索馨嫣也听的真切,芳心又一阵慌乱,索龙见她那小女儿神情,顿时明白了许多。
墨炎忙争辩道:“敏敏不要开玩笑,索小姐冰清玉洁,赫连小姐也貌美如花,我一个无耻小子那有那份艳福。这比试要开始了。小子先去准备了。”说罢,落荒而逃。
墨云看着儿子那狼狈模样暗暗摇头。心想这孩子还是胡闹心性,感情这东西岂可如此泛滥。
少阳族那边那百里听涛盯着墨炎的后背,恶毒的眼神似乎要择人而嗜。
通过王座,墨云一行人向大长老大巫师问好,礼毕后,即在旁边坐下静静的等待着比试的开始。
卿天监寺卿见各部人员尽数到齐,下令比试开始。高台边四口大钟同时击响,声音洪亮,传的老远。
钟毕,只听那寺卿朗声道:“今天进行第二天的比试,规矩照旧,请各位参赛人员早做准备,对阵名单公布之后马上开始。”
墨炎坐在父亲身边,安静的等待着对阵名单的公布,偶尔转向右侧,只见那鲜仲明投来鄙夷厌恶的目光,墨炎也不理会。只觉得对待这种人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直接无视。
此时主座之上勃勃辰谕也已就位。翘首等着比试的开始。
卿天监众人也准备就绪,那寺卿再一次走上高台,向下宣布道:“今天第一场比试由黑姑墨炎对阵青羊毕轻烟,请二人上台。”
墨炎舒展了下身子,暗道:“想不到这第一场就是我,只是这毕轻烟该是何人。”想着向青羊族望去,只见那边站起的是那位昨天看到的紧身武士装的美丽女子。
墨炎回头对墨辰四人叹道:“看来你们都没这个运气,这桃花红运可都叫我墨炎占了,诸位可不要眼红。哈哈哈”笑着起身,履布向那高台走去。
墨辰四人也暗自生气,怎么这好运都叫这疲懒家伙占了尽,一时看着墨炎的目光都似乎有了敌意。
再看那女子整好束腰,挽起发髻,提剑跃起,像燕子点水般在台边旗帆之上连点,纵上高台之时当空几纵,飘然落地。动作连贯如同行云流水,轻功确实非比寻常。
墨炎也暗暗叫好,看那女子已经在台上站定,不好再让人久候,想着也一踏地,毫不借力,只那一轻跃就跨过了十于丈,只这一下,在场之人就分得高下了。这一纵十来丈的距离,若没有几十年的雄厚内力怎能办到,一时所有看向墨炎的目光都带着惊骇的神色。幻灵真炁运行起来如若流莹,水属性真炁对身法的提升是最大的。感应空气中的水汽,真灵幻化,所过这处,虚影串接。
赫连银霜回头望向赫连博四人,见四人尽皆摇头,便惨然笑笑,再看向妹妹金雪,只见她一脸的痴迷。大家都仅从这一招基本已经分出高下。
看来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赫连银霜也不在思量,目光转向高台之上。她倒向看看这能令妹妹神不守舍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墨炎在台上信步而立,眼神灼灼的望向对面女子,那毕轻烟看着这男子这幅表情,一时也呆住。随即双颊晕红,冷声道:“公子轻功如此了得,只盼等下交手时手下留情,请出剑吧!”
“会的,姑娘先请。”说罢,抱剑而立,全不似动手的模样。
那毕轻烟也急了,道了声接招便飞身攻上,墨炎看也不看,左脚踏地,也不见如何动作,下一瞬就出现在了毕轻烟的背后,伸手轻推,那毕轻烟仿佛受到了绝大的推力,猛的向台下冲去。就在她要跌下高台的时候,墨炎凭空出现,拦腰将那女子搂住,一把拉入怀里。
台下口哨声、喝彩声四处响起。
那怀中女子似乎是吓坏了,刚才受到的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她怎么也止不住前从的势头。就在她以为要狠狠的砸下高台的时候,那男子却又迅速出现,把自己拉了回来!
现在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也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又见那双看了都让人沉醉的眼睛望向自己,毕轻烟忙着躲闪,不敢再去看他。
“姑娘,不要怪墨炎戏弄与你,我只是想找个冠冕点的理由揽你入怀。现在只觉神清气爽,美色怡人啊!”墨炎调侃道。说着还紧了紧怀抱。
毕轻烟忙道:“公子武功高绝,轻烟认输了。轻烟下去了。”说着挣扎着要走。墨炎讪笑着,松开那女子,飞身下台,向墨家众人走去,台上女子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咬了咬唇,也飞身下台。
胜的如此容易,墨云暗暗开心。青羊族毕家也是北陆的一个望族,武道久负盛名,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墨炎击败。属实是让人震惊非常。同行的墨家众人也都拍手称快,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酣畅啊!黑姑一族何曾这般扬眉吐气过?几人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北陆是一个崇尚强者的国度,在一些人的眼里,女子对男人的服从更多的是对力量的敬畏。所以尽管墨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浪荡,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其实单就墨炎而讲,感情、喜欢对他而言本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比如姬花红,她不在的时候,脑子里有她,有一份牵挂,这就是他认为的爱情?墨炎自己也不清楚。之于索馨嫣,墨炎其实也仅仅是单单生出的好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个姑娘让他看到了就想呵护;觉得她那份无助值得怜悯,觉得她坚强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柔弱的心;在她遇到危难的时候,他会为她挺身而出,当仁不让。对谁也是,不管是不是他的至亲,不管是不是他的好友。只要是遭遇到不公他便会反抗,遇到弱小被欺凌,他就要为之出头。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索馨嫣说要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他毫不犹豫便一口答应。只是单纯的觉得一来有个伴,而来带她离开,可以让她远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