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是白老的关门弟子,姓方名世民,凡阶中期的修为,但他只有16岁,在人才凋零的武修界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因为白老的情况已经很糟糕,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无济于事,现在只能在医院里等死。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秦天成有能力救白老,所以死马当活马医,贸然进入望月小区,结果避开了监控措施却被尽职的刀哥发现,最终闹了点小矛盾。
不过听到白老病危,又可怜方世民的一片赤诚,秦天成也就勉为其难答应试试。
方世民带着秦天成来到医院的特护病房,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刚到门外,一名魁梧的男子和一名打扮得妖艳的女性就阻挡在门外,不给方世民和秦天成过去。
方世民喝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魁梧男子质问道:“世民,师兄倒是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师傅病重,身为师傅最器重弟子的你不仅没有在其身边服侍,反倒四处乱跑,你究竟有没良心的?”
方世民气愤道:“我是去请木大哥口中的高人了。”
“高人?”
魁梧男子看向秦天成,讥笑道:“这么年轻的高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师弟,你别被人骗了。”
妖艳女子阴森森地说:“义父的病连全国最高明的医生也没办法,我们也请教过隐藏全国各地著名的蛇医,全部都束手无策,他何德何能救得了义父?”
方世民被驳斥得脸面发紫,愤怒地咆哮道:“你们一心阻挡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图?我好心情人家回来,你们却恶脸相迎,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妖艳女子被刺激道到了,反问道:“究竟是谁无理取闹?究竟是谁听信了某些所谓的无证蛇医的话,给义父服用了未经检测的药物,导致义父的情况加剧的?”
方世民顿住了,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倔强地找理由:“即使你们信不过我们,那木大哥的话你们总可以信了吧?”
这下轮到魁梧男子和妖艳女子无言应答了。
木青城虽然年轻,但其地位可以与他们的师傅、义父平起平坐。连木青城也推崇备至的人物想必也是非常人,还真有可能治好白老。
想到这点,魁梧男子与妖艳女子对视了一眼,居然拒绝道:“不行,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有趣!”
秦天成总算说话了。被人不信任也就罢了,居然还当众打脸,继续沉默可不是秦天成的性格。只见秦天成阴森森地说道:“我原本想离开的!但师傅、义父病重,关门弟子好不容易请我过来却遇到徒弟和义女的联手阻挠,这样的戏码就还有在狗血电视剧里上演啊。”
“臭小子!”
魁梧男子恼羞成怒,居然对秦天成挥起了拳头。
啪!
巨大的拳头轰到秦天成跟前就被秦天成的手掌挡住,伴随着而至的是骨头脆响,只不过这脆响不是魁梧男子自愿的,而是秦天成暴力捏出来的。
秦天成讥笑道:“区区的凡阶后期就敢对我出手,看来真的有问题啊。”
说到这里,秦天成看向妖艳女子。原本想要协助偷袭的妖艳女子被吓住了,准备出来的动作硬生生被她压制下去,然后龟缩到一边不敢妄动。
“秦大哥……”
方世民希望秦天成别把事情闹大,如果自家师兄和师姐都有问题的话那绝对是超级家丑,必须秘密处理,否则即使白老好了也是脸上无光。
“好吧,给你个面子。”
咔嚓!
秦天成的话音一落,随后一掰,魁梧男子的手就这样粗暴地被掰断了。这种断很彻底,骨头都差点突出皮肤来了,估计即使治好了也不能有以前的力量和灵活。
“走吧!”
秦天成率先迈进病房。
入眼的是几名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医生,其中一名白发一声正站在病床前对白老的徒弟、亲友们说话。而白老的徒弟、亲友们的表情集体凝重,全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决定。
其中一名戴着老花镜的老医生说道:“诸位,白老先生的情况真心很严重。你们看他的大腿都溃烂了,虽然这种毒素是靠伤口蔓延的,传播速度很慢,但是继续让它蔓延下去的话肯定是药石无灵。与其等到彻底绝望,还不如乘现在壮士断臂。”
壮士断臂,那不就是截肢吗?
要知道白老是武修啊,而且还是都城第一高手。如果他截肢的话,以后怎么出来混?怎么维持他高端的威信?
站在边上的白发老医生也提醒道:“我们知道你们是武人,不能残废。但是现在人命关天,千万别把希望寄托在一些没有科学根据的祖传配方上。”
最后一名医生语重深长地说:“是啊,根据老夫超过30年的军旅生涯,什么毒素没见过。这蛇毒肯定是新型的毒蛇,否则早就被我们解了。”
“不行,如果截肢,那就等于失去武功!如果师傅知道是我们同意的话,肯定会被驱逐出师门的。”
其中一名比较了解白老的徒弟犹豫着说出来。
其他的徒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试试吧。”
秦天成出场,一下子就把人给震慑住。
老花镜医生显然知道方世民的故事,略略看了秦天成一眼就提醒道:“方先生,我们知道你救师心切,但也不能随意乱来啊。上一次我们放任了一回,结果遭受大量的批评,我们这一次不会再答应你的无礼请求了。”
白发老医生非常不满地说道:“这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医生,我看你年纪还没过25岁吧?这样的年龄估计还在学校学习,老夫奉劝你还是别乱来为上,如果出了事是要承担责任的。”
说到最后,白发老医生刺激道:“不是我们几个依仗辈分而目中无人,而是最近一段时间来的民间神医实在太让人失望了。如果你真有能耐治愈白老,老夫愿意给你当众认错。”
那老花镜医生则大笑道:“让老夫拜你为师都没问题。”
这两人的话引起了众人肆意的大笑。
秦天成却懒洋洋地回道:“不好意思,我从没收徒的打算。”
这句话的意思不仅是秦天成能治好白老,而且还不屑他们当徒弟。这样的姿态太过嚣张,太过目中无人了,差一点把三位老人家给气得脑充血。
“方师弟?”
白老其他的徒弟看着方世民,希望他能给答案,眼前的一幕稍微有点离谱,特别是秦天成的口气。
方世民提醒道:“他就是木大哥说的隐世奇人。”
大家都吃惊不已。
方世民补充道:“反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所谓的医生一点办法也没有,还不如相信秦大哥一回呢。”
这话瞬间引得大家的共鸣。
刚才发话的徒弟迟疑着问道:“秦先生,不知您有多少分把握?”
这徒弟比较实在,直接用上了敬称。
“很有把握,不过得仔细看了再说。”
事实上秦天成也不是很有底的。他本以为就只是单纯的阴气入侵而已,不想真的有变异的蛇毒,若不是他的师傅——青虚毕生最擅长的是跟木系事务有关的技巧,其中就包括丹药之道,否则秦天成也不敢强撑到现在。
出于对青虚的新人,秦天成假装自信地说道:“让我先看看吧,希望还没病入膏肓。”
此话一出,大家都屏住呼吸,认真等待。
而那些医生见大家都这样,特别是方世民防贼般防着他们,他们没话说了,乖乖地站在一边等待结果。
秦天成用钳子挑开伤口,还用吸管吸出一点鲜血,后来还检查了白老的脉搏、呼吸、舌头、头发等等容易显露出迹象的关键部位,折腾了大约3、4分钟,最终给出一个极端不安的消息:“情况很糟糕。白老不仅中毒,而且还遭遇一种歹毒的阴气入侵,诱发了大量的常年旧伤,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就知道!”
“这样的借口太容易找了。”
一些年轻的医生开始出言讽刺。
秦天成对方世民说道:“下一次如果在我给出全部答案之前,有人打断我的诊断,要么你自己治,要么你打烂他们的嘴巴。”
“是!”
方世民双眼看向说话的两名年轻医生,很显然准备动手了。
场面瞬间恢复平静。
秦天成继续说道:“蛇毒可以治,问题不大;阴气可以驱逐,问题同样不难;最难的是白老的陈年旧伤和用药问题。”
方世民着急地说道:“秦大哥需要什么药只管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秦天成问:“青灵散呢?”
方世民的表情凝固了下来,而其他的徒弟也住嘴,不知如何说才好。
“给!”
秦天成也懒得废话,直接将早就准备好的青灵散拿出来,然后吩咐道:“把不相干的笨蛋给我赶走,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有的,你们找个人来给我打下手。”
“诸位医生请了。”
方世民看到青灵散后彻底断绝最后的一丝迟疑,恶狠狠地对那些医生说。
老花镜医生倔强道:“不行,我是这里的主治医生,必须在这里照看。我们不能把我们的病人交托给不认识的赤脚医生。”
白发老医生也附和道:“他要说服我们就必须给我们看。”
“滚!”
方世民准备动手了。
医生们只是表面倔强而已,哪里敢跟这群暴力武夫对抗啊。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了,之前方世民带来的所谓神医把病情恶化后,方世民气得当场把病房里的高质量保温壶给捏得变形。
他们虽然骄傲,却不敢亲身试验方世民的拳力啊。
场面清空,而两名徒弟甚至出去把关,不让人进来,更是防备那些一声叫来警察、保安什么的打扰秦天成救人。
秦天成进行第二轮检查后马上写了一些药物名,让他们其中一人去搜集,而且还说有多少就搜集多少。随后他就当着大家的面用真元拍击白老的身躯,直把白老拍出两大口鲜血方才罢休。
但奇怪的是,连吐两大口鲜血的白老脸色反而红润起来,让紧张得几乎要动手阻止的方世民他们惊奇不已。
接下来就是刮毒了。
秦天成却没着急,一边清理着伤口一边问道:“你们想好了没?除了青灵散还需要……”
“胡闹!”
“这简直是在胡闹!”
“你们再靠近一步,那就休怪我们师兄弟不客气了!”
事情还是发生了变数,门外果然有不和谐人物出现了,而且还迅速进入剑拔弩张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