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意大利的几天,如轩每天奔波忙碌于工作之中,偶尔闲暇时,都会想起那天在火车上的场景,让她微扬嘴角。
她与夏薇,斗了这么多年,闹了这么多年,终究在那一天,所有的干戈化为玉帛,这么多年的争斗,终究在那一天,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样的开心事让她不再成为工作狂,没有事务缠身的时候,会与郑姐坐着双层巴士,到处游玩。她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增多。
回美国的航班上,如轩暂且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安心且舒心的睡了一觉。
美国纽约中午十二点,下飞机,便回了别墅。
别墅客厅里气氛十分压抑。茶几上放着一份病历和一张体检表。独孤闻奇和冷影涛分别坐在沙发的两侧,表情严肃。
她走向茶几,顺手拿起桌上的体检表,翻看了一会儿,直到在脑科CT状况一栏那看到恶性肿瘤,才缓缓抬头看向两位长辈。
“怎么了?”她试探性地开口。
“坐下!”独孤闻奇开口道。
“怎……”
“我让你坐下!”
独孤闻奇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色,如轩咽了咽唾沫,坐在了中间沙发上,警惕地看着他。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在中国到底干了些什么?!明明走的时候还是良性,为什么回了趟家,就变成恶性的了!说!”
“我、我没干什么啊!”
“凌如轩!?”
“师傅,您别说了!我不想做手术!”
“再不做手术就晚了!”
“晚了就晚了!”
师徒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着谁。最后,冷影涛解围道:“先吃饭再聊吧!如轩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想必也累了。吃完饭洗个澡安心睡一觉再谈吧!”
“我不吃了!”她拿走了桌上的放着的两样东西,便上了楼。
她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公司的文件。傍晚时分,独孤闻奇推门而入,拿走了她桌上的文件,坐在她的床边,拐杖一勾,与她面对面。
“师傅……”
“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如轩,如果立刻展开治疗,并在一定期间内做手术的话,治愈的希望是有的。听师傅的话,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好好接受治疗,行吗?”独孤闻奇苦口婆心的劝道
“师父,如果我想治疗,何必等到现在?直接在刚查出的时候还是良性的时候做就可以了,我又何苦再回国呢?”
“如轩,我知道回国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你特别烦心,也因为内部或是外部的压力,从而加剧了你脑部肿瘤的恶化。可是没关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师傅就一定会把你治好的!相信师父!”
“师父,不是我不相信您。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过,我活不过很久的,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又何必去管那个就算做手术也不一定能治愈的肿瘤呢!”
“凌如轩!好话你不听是吧!”独孤闻奇突然提高声音说
“师父…”如轩看着怒色上脸的独孤闻奇,弱弱地叫道。
独孤闻奇把玩着手中的拐杖,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本来还想等你治疗有气色之后,去跟你父亲谈一下关于冷夏美的事情,让你父亲将冷夏美召回国,让你们两个人以后都能在一起呢!不过,看来你不怎么配合,那我就只好去告诉你父亲你的病情,并跟他谈一下,关于冷夏美下辈子的生活该怎样度过!”
“师父!”如轩着急的站了起来,哆嗦着身子,双手止不住打颤,“别碰冷夏美!”
“不想让我动她?那你就好好治疗!”独孤闻奇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父,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配合药物治疗,我会减轻工作量。求您,别碰冷夏美!”她的声音几近微弱,哀求着说
独孤闻奇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如轩浑身疲惫的瘫坐在了地上,闭了闭眼,咽了咽唾沫。